这下院中只剩下三家来应征的人,舒小瑜扫了一眼那个刚才劝说他们离开的女人的孩子,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不过衣服有些邋遢,裤脚一个长一个短,可身材却有些白胖,怎么看也不像是干过粗活的人,想来在家里应该是被捧在手心的存在。
只一眼,舒小瑜便觉得这人若是和舒小安比的话,绝对会被自家三哥给ko。
这拜师除了诚意,要的自然还是勤劳主动,不说别的,在舒家,哪一次洗碗烧火不是舒小安做的?
舒小安年纪这么小,却是爱护弟妹,又勤劳节约的人,怎么着也不可能会被这人比了下去。
至于另一人……
舒小瑜看向那位老者身旁的孩子,个头和舒大宇差不多高,身材也很是相似,且舒小瑜留意到,那孩子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平滑白嫩,不见一个茧子。
这也好在舒小个子相对较小,才能看到那手,要不然也注意不到这种细节。
不过二人同样是没做过什么粗活,但不得不说这个老者的孙子比那女人的孩子看起来让人觉得舒服不少。
还有这个女人看起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竟然想要和刚才那个离开的女人将人激怒走,面上却没有丝毫愧疚心虚的样子,脸皮也是够厚了。
穆易见他们三方来应征之人确定留下,也不说什么,三两下就将手中那做了大半的木桶做好,又在外围用铁皮性子古怪加固了一番,这才起身拿齐木桶放进屋内。
那女人见此还要上前,小童便道:“我家主子累了,你们回去吧,三天后再来便可。”
“如此,那穆师傅早些休息,我们便先行回去了。”
秋老朝着屋内说了一句,便带着舒家众人离了开。
几人朝南边而去,他满买的东西还都在店里放着,既然现在要忙的事忙完了,也应该带着东西回去了。
舒小瑜这才真的松了口气,对秋婆婆竖了个大拇指:“秋婆婆,你真厉害,一眼就看破了那两个女人的心思。”
“其实我们小瑜才厉害,”秋婆婆弯下腰点了点舒小瑜的鼻尖,笑得很是慈爱,“刚才还多亏了你那句,要不然那女人怕是不会就这么住口。”
“哪一句啊?”舒小安面上还有些迷茫的接着话,他觉得好似并没有听到舒小瑜说什么,“四妹,你刚才有说话吗?”
舒小瑜毫不客气的,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我……我刚才一直在看着穆师傅做那个木桶,明明不过是几块木板,但是却能够衔接成一个木桶,感觉太厉害了,你说要是我日后也会这么厉害吗?”
舒小佳在旁一听,不由笑了:“那三哥你有没有信心将另外两人比下去?”
舒小安没有回答,却是有些不解的看着舒大宇:“可是……那位穆师傅说要白做工一年,还要逢年过节的礼节不能少,为什么我们还……”
“这个条件虽然看着苛刻,但是我刚才看那穆师傅的手艺应不差,且我们问路的时候,镇上那些人说起穆师傅还有些恭敬,而且院子里的木材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可相互间的摆放却并不会阻碍另一样物件的拿取……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舒大宇说着说着,就见不论是走在他前边的二老还是一旁的弟妹都停住了脚步,目光直直的看向他,倒是让他有些不适应。
半饷,舒小瑜转头看向舒小安问道:“三哥,你刚才有注意大哥说的这些吗?”
她光顾着看看自立那些应征的人了,至于院子里那些摆放什么的,也只是进院子的时候随意扫了一眼,就连那穆师傅手中在忙活的木桶也没怎么在意。
木桶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却不想舒大宇会看得这么细致,她可不记得这位大哥竟然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舒小安摇摇头:“我连院子里摆放的那些木头是那些东西都没看清楚,别的我也没在意,脑子全都被那位穆师傅说的条件给难住了。”
舒大宇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是进院子的时候看着那摆放的物件做的不错,就多看了几眼,还有那两个女人说话的时候太凶了,我是小辈,又怕说些什么让那位穆师傅对我们印象不好,索性就看着那穆师傅做木桶……”
秋老轻叹口气,颇为赞同舒大宇的话:“我其实也听说过那位木匠,不过是听那粮店的掌柜的说起,说那穆木匠的手艺好,只不过看人给价。”
“看人给价?”
“就是有钱人找他做东西,收价就贵,但是那些平民老百姓找他做一些物件,他给价就比另一个木匠还要便宜,可偏偏手艺好,所以他的名字在这平阳镇有不少人知道。”
舒小佳:“这性子还真古怪。”
“可是二姐,我听说有些人本事越大,性子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古怪,如果三哥真的能够被收为徒弟,到时候学到一招半式,说不定还会成为鲁班那样的人物。”
舒小安:“鲁班?那是谁?秋爷爷秋婆婆,你们听过吗?”
二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我们也没有听过,是什么很有名的人吗?也是木匠?”
在二老的认知里,之所以也觉得让舒小安来学木匠,只不过是想着在镇上做活计能够更体面轻松,且在地里劳作虽然不愁吃,可却赚不到什么银钱。
一般收徒弟都是包吃住不说,几个月后多多少少还会有工钱,所以这么支持,但他们眼界有限,觉得最好的出息不过就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