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亲信忙扶起摔在地上的北宫伯玉,北宫伯玉看着绝尘而去的臧霸,一个大耳刮子就扇向了旁边的一个兵卒,气急败坏道:“都他妈愣着干嘛,还不给老子追?”
众人闻言,忙纷纷上马向臧霸离去的方向冲去。
臧霸一路直奔城门而去,不到一炷香时间便来到了城门百步以外,只见城门洞里一群士兵正围着一大汉酣战,大汉手中大刀舞的风生水起,长杆朴刀虽然已经砍得卷刃,却依旧如煞神一般死死的堵住城门,没人能靠近半步。
那大汉正是周仓!
周仓从宅子冲出来后,便直奔这城门而来。
城门守卫看一大汉手执大刀,纵马奔来,正欲摆阵呵斥,周仓却二话不说,提起大刀便是一通乱砍,守城门的兵卒们哪是周仓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屠杀殆尽。
残余的几个士卒看着周仓那凶神恶煞的模样,都哆嗦着不敢靠近,本来心想:闯就闯吧,大不了挨顿骂,总比丢了性命强!
但是周仓却如门神般横刀立马在城门口,守在城门面前,不挪动一步。几个士卒疑惑地相互对视一眼,一精瘦的人颤抖着小声说道:“这人夺下城门又不离开,想要作甚?”
另一个矮胖子轻声回道:“他若跑了,也便罢了,如今堵在这城门口,我等若不出战,恐怕大帅怪罪,你快去招呼旁边守城墙的弟兄下来,拿下这人!”
瘦子一听,便小跑而去,去搬援兵了。
而周仓只是瞟了一眼,依旧守着大开的城门,不动如山。
就这样,城门口兵卒越来越多,周仓虽勇,但是双全难敌四手,如今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正杵着兵器大口喘着粗气,而他坐下战马也已经被杀,如已如困兽之斗。
百步外的臧霸见周仓浑身浴血,被围其中,不禁目眦尽裂,大吼一声,向城门口冲杀过来。
这些个士卒方才还在庆幸,今天捉了条大鱼,肯定要被大帅奖赏一番,哪只后面又冲杀出一人?
周仓听见兵卒身后传来一声炸吼,挑目一看,只见臧霸提枪纵马本来,心中大喜,熊熊的战意又燃烧起来,周仓提起一口气,右脚一踢杵在地上的刀杆,刀杆带出一大块泥土飞向了前面的士卒,士卒纷纷用手遮挡,周仓趁着这个机会,抡起大刀砍杀进去。
而臧霸狼入羊群般肆意捅杀着士卒,一路顺着血路冲杀进去。
待来到周仓身边时,臧霸侧身伸出手说道:“老周,上马!”
二手相握,臧霸用劲一拉,周仓便翻身坐到了臧霸身后。
二人一骑,飞快地向城外冲去!
待北宫伯玉一行来到了城门口,看着满地的尸首,北宫伯玉勃然大怒:“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追,今日不把这二人碎尸万段,誓不回城!”
“驾!”北宫伯玉用力一甩马鞭,带领着众人也出城追去。
一马驮着两个壮汉狂奔,没过多久,便倒地吐着白沫。
臧霸、周仓二人刚刚大战一场,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战马忽然倒地,二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
良久,臧霸面目痛苦地双臂撑着地面站起身来,看着口吐白沫的战马,喘气说道:“这马没用了!”
周仓也摔得七荤八素的,一听臧霸这么一说,忙皱眉问道:“那如何是好?”
臧霸转身往地上一坐,思索了片刻说道:“按照北宫伯玉的性子,此刻一定在大肆搜索我二人,此地不可久留!”
臧霸挑目看向东南方,轻声说道:“想必现在主公的大军应该在向这里进发,我二人速速向东南方行进,早日与主公会合!”
周仓扭了扭脖子,吃力地站起身来:“行,就这么办!”
说着二人便相互搀扶着,沿着小路艰难地向东南方向走去。
“前方何人,站住!”斥候队长看见羊肠小路上有两个大汉快步前进,忙大声喊道。
两大汉闻言一惊,忙向前迈开步子奔跑起来。
队长身边一人忙说道:“队长,看来这二人就是闯城门的那二人,我等速回去禀报大帅!”
斥候队长看着那一瘸一拐的两个身影,心道:这两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我这一队二十人,即使不能活捉他二人,起码也能取其首级,倒是也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队长呵斥道:“两个小毛贼何须禀报大帅?众兄弟随我立功去!”
说罢,斥候队长一甩马鞭便向臧霸、周仓二人冲去。
身旁众兵卒见状,也随着队长冲杀过去。
斥候队长看着那血迹斑斑的后背越来越近,仿佛看到大好的前程在向自己招手,斥候队长不禁暗笑一声,举起长矛喝到:“蠢贼纳命来!”
当长矛快要刺入对方后背时,斥候队长有点后悔了,因为他正看见一个方脸钢须大汉正狞笑地看着他。
“给我过来!”周仓一侧身,闪过了长矛,一把抓住大吼道。
斥候队拽了过去,只见周仓狰狞地的捏着他的脖子,随着一声异响,斥候队长的脖子便呈一个古怪的角度转向了背后,刚刚还做梦升官发财的斥候队长瞬间变成了一个没有生气的死尸。
众兵卒见状,忙勒停战马,争先恐后地调转马头想要逃跑。
一旁的臧霸一弯腰,抄起斥候队长的长矛便奋力向前掷去,随着一声惨叫,一个斥候被长矛贯穿胸口,落地吐血而亡。
臧霸跑了过去,用力拽着那斥候的坐骑,待马儿安稳些后便翻身上马,臧霸又指了指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