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彦一听,开颜道:“故我所愿,不敢请尔!”管忠双指捻须,目看远方,思索了片刻后,摇头晃脑念道:“彦者,才学、德行也。汝字谓之文德,可否?”管彦恭敬道:“彦多谢忠叔赐字!”
管忠也很开心,说道:“待汝得胜归来,老朽便带汝回青牛山,见过族长。”
管彦正想回答,却听见了一声明显带有嘲笑的“哼”声。管彦循声望去,发出声音的正是开门的那瘦弱青年。
管忠眉头一皱,沉声说道:“洪祥,不可无礼!”那个叫洪祥的青年对管忠一抱拳,不甘心的回了声:“喏。”又轻蔑地瞟了眼管彦后,恢复了原来神色不惊的样子。
但是管彦却不依了,无缘无故被人鄙视总要弄个明白吧?
想到这里,管彦走向那青年,抬手问道:“敢问先生何人也?”那青年微微回一礼说道:“‘先生’不敢当,在下黄宁,字洪祥。自幼为忠叔收养。”
管彦点点头,“哦”了一声,再次问道:“刚才听小哥之声,似欲教我一二,还望不吝赐教!”管彦主动上去说话,管忠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黄宁一看管忠没说什么,便大胆地回到:“恕小子坦言,管将军虽提万人之兵以攻溃蚁之穴,看似风卷残云,实则泥牛入海,有进无出啊!”
管彦盯着黄宁,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轻言问道:“敢为为何?”
那青年再次瞟了一下管彦,接着微微扭过头去,高傲地看着窗外说道:“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将军只知蚁贼羸弱,欲借势灭之,此乃知彼也。然将军知己否?”
黄宁这语气加上那副表情,管彦真想上去揍他,管彦明白,黄宁这是在说自己别自不量力,先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再做事。
管彦压制心中的怒火,直勾勾地看着黄宁,右手轻轻地摸着鬓角说道:“彦尝闻:未知果者,不可言其行也。今彦未出征,汝先言成败,实为惑也!言论不合,不谈也罢,待吾归来之时,便有分晓!”管彦转过身去对管忠作揖道:“忠叔,彦告辞了。”管忠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站起身来回道:“文德慢走。”又对黄宁说道:“洪祥代老夫送客。”黄宁刚想相送,但管彦却完全不理睬黄宁,管忠话音刚落管彦便一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了。留下了满脸尴尬和怨恨的黄宁在身后傻站着。
管忠看着管彦离去的身影,苦笑着摇摇头:“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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