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何进身死,十常侍内乱宫闱,可以说大汉王朝的权力中心正是一团散沙。朝廷还需要各地兵马的协助方能稳定,在此如此紧急的关头,若是管彦和董卓自相残杀,恐怕对与摇摇欲坠的大汉朝廷,真是雪上加霜了。
司徒王允忙上前打圆场道:“二位大人,且听允一言!”
王允走到二人中间,踱步说道:“大将军为十常侍所谋,惨死宫墙之内;帝新登大宝,却历斯劫;至此危难之际,诸公当齐心协力,共辅朝政,匡扶汉室,此为功臣也!若弃大道,逆天而行,必为天下人唾弃,此为贼人也!望二公暂弃干戈,以国事为重!”
其实董卓现在一门心思谋求大事,还真不想跟管彦耗损兵力。于是董卓哼了一声,便转马回阵。
而管彦心里也不想发生摩擦。粗看董卓兵马,不下万人,而己方的龙虎.骑虽然装备了马镫、马掌,但是毕竟人数只有两千,更为训练成熟。若此时与董卓交战,实属不智之举!
管彦慢慢回剑入鞘,回身说道:“王司徒所言甚是,请陛下还都!”
众人再次启程,向洛阳进发。
行至正午,众人回到了皇宫之中。帝见何后,俱各痛哭。帝令人修葺宫墙,检点各处,却不见了传国玉玺。只是事多繁急,此事便也没有注重。
董卓、管彦等外军本命驻于城外,然如今外强中干,帝又年幼,故外军多有轻怠之心。而且各军主帅皆想争功,故而各军逐渐入驻洛阳城内。
其中以董卓最为猖狂。董卓本自领一万人以应诏何进,这几日西凉又来援兵两万,现在这洛阳城为董卓兵势最盛!
董卓每日带铁甲马军进城,横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
洛阳城中,百姓只知董卓,而不知帝也。
朱雀大街,管府之中,管彦正坐主位担忧地说道:“董卓日渐跋扈,当何以相制?”
戏志才说道:“董卓所依者,唯有三万爪牙矣!若以兵助势,董卓可制矣!”
周仓一拍大腿,粗声道:“军师所言,都是诓话!汝给我十万大军,我能将那董胖子吓回凉州!问题是,军马何来?”
周仓说的唾沫星子直飞,话粗理不粗,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是戏志才却微微一笑:“敌虽万军,可视之蝼蚁;己虽一卒,然势若雷霆!某有一计,可助主公势抗董卓!”
“军师速速讲来!”
戏志才走到管彦身旁,附耳说道如此如此,听的管彦抚掌大笑,大呼妙计!
翌日,管彦全副披挂,立旗树帜地率领一千龙虎.骑高调进城了。
这洛阳百姓本就见多识广,而且近年来兵战连连,从洛阳进出的部队也见的多了,但是却无一人像管彦如此趾高气扬的。
大摆阵势不说,管彦甚至还挥起手跟周边百姓打起了招呼,这让围观的百姓啧啧称奇。
这时,洛阳城中的董卓也接到了消息。
“管彦引多少兵马?”董卓微微弯下腰,对着耳目说道。
“一千精骑!”
“一千?”董卓先是一惊,而后哈哈大笑:“这管文德真是不知好歹,区区一千人马也敢如此趾高气扬,今晚吾便率人宰了他!”
一旁的李儒忙说道:“岳父,朝廷新定,未可轻动!何况岳父若与成事,这‘仁义’之名还得顾及,管彦区区千余兵马,莫要因小失大啊!”
“文正所言甚是!”董卓对这个女婿十分满意,不仅妙计百出,还很有大局观。
“那便依汝所言,暂且让管文德多活段时间!走,文正,随我进宫!”说完,董卓提了提腰带,一脸兴奋地向皇宫走去。
说到进宫,李儒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自己这个丈人也太好色了,也太大胆了,天天去皇宫挑选美貌宫女,以相侍奉。虽然说现在在洛阳城中,还没人敢说什么,但是对于董卓的名声确实不利,有机会还是要多说说啊!李儒想到这,叹了口气,连忙跟上了董卓的步伐。
第二日,管彦如复制前日一般,依旧趾高气扬地率领七百精骑进入洛阳城。董卓还是没放心上。
但是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接连十二天,每日都有近千精骑从洛阳城门而入,进入管彦的大宅门。
粗略算来,管彦的大宅门里已经有近万精骑!没人怀疑大宅门能不能塞下这么多人,要知道,管彦买的这府宅,有着几百亩的地方,驻扎一万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人越来越多,董卓有点沉不住气了:“文正啊,短短数月,这管文德怎会在冀州有如此多的兵马?是否有诈?”
李儒也皱着眉头说道:“岳父,小婿也曾怀疑管彦使诈,但这几日,小婿每日暗中细查运进管宅的粮草,确是万人所用!”
董卓一拍桌子,微怒道:“这管文德通天了不成?”
李儒轻捻颚下短须思索道:“小婿曾暗中打探过,管彦平张燕时,张燕遁入茫茫太行,乃管彦有意而为,小婿猜想这张燕与管彦有所勾结!想必这些人马乃是‘黑山军’!”
“哼!”董卓不屑说道:“这管文德本就宵小之辈,两年前在凉州便使狡计,如今暗通张燕也不足为奇!”
李儒面色凝重地对董卓说道:“如今管彦兵力大增,岳父还是与其浸水不犯河水,先促成那件大事,方是重中之重!”
提到“大事”,董卓眼中露出一丝贪婪:“对对,先促大事,方为本也!”
此时管彦的大宅门中,管彦正举杯相敬戏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