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依旧很客套地在刺史府中准备了接风酒宴,对于这些官场的利益也都已熟悉。
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管彦并没有多少食欲。此时他更关心的是城外集结大军队!
“文德此战可还顺利?”王芬面带微笑地开口说道。
“哎呀,说到此战,还得多谢王大人啊!”
“哦?此话怎讲?”
管彦眼珠狡狤地转了转:“那日与张燕率领大军与小弟对峙。贼军数万之众,声势浩大,我军士卒颇以为惧!
王芬闻言,面色也凝重地问道:“军心不稳,士气不振,乃兵家大忌!文德如何处之?”
管彦一脸佩服地看向王芬:“就在此紧要关头,小弟斗胆报出了兄长威名,贼军闻之,不禁惶恐自乱。小弟趁此良机,指挥大军掩杀过去,张燕不能相敌,故而投之!”
“哈哈~~~”王芬一听,不禁洋洋自得哈哈大笑起来。
“兄长威名震慑十万贼兵!如此佳话必然千古传颂,为世人敬仰啊!纵然张燕反出太行,然一时芥蒂之癣,不足为虑矣!”管彦乘热打铁,又是一记马屁送上。
“文德过誉啊!愚兄治理冀州,尽心尽得罢了,纵有小成,也是这冀州文武官员、庶民百姓共助之力!”王芬这句说得诚恳至极,管彦连连点头附和。
不过,王芬旋即一脸悲天悯人的模样说道:“只是这大好局面,纵然愚兄再为努力,也是徒然无功也!”
王芬眼睛偷瞟了下管彦的脸色,继续说道:“上次你我兄弟所议之事考虑如何了?
终于提到正文了,管彦心中顿时弃了警戒之心,面色装作深以为然道:“兄长,我班师归来时,心中一直思虑此事!灵帝无得,苍生残喘。如今我又接到消息:西凉王国再与陈仓叛乱。朝廷已遣皇甫嵩和凉州刺史董卓共同镇压。兄长正可利用此契机,为苍生黎民计,为天下百姓计,举兵从义,另立乾坤!”
“好好好!”王芬抚掌大笑,连道三声好:“文德如此忠心,待合肥候继承大宝。愚兄便推举贤弟为大将军!”
管彦感激涕零拜道:“谢兄长提携!”
王芬忙扶起管彦:“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气,来来来,饮酒饮酒,七日后我便起全州之兵,迎合肥候为帝!”
“好!”管彦举起酒杯:“小弟敬兄长一杯!”
“同饮同饮!”王芬仰头饮尽美酒,完全没有注意到管彦眼中异样的目光。
七日后的清晨,邺城外临时用巨木搭建了一个九层高的祭坛。
“九”这个数字在古代可不是随便用的,中国古代把数字分为阳数和阴数,奇数为阳,偶数为阴。阳数中九为最高,五居正中,因而以“九”和“五”象征帝王的权威,称之为“九五至尊”。
皇帝的龙袍上会有九条龙,皇宫内会有九道门等等,这个皇帝专属的数字表明了今天这个祭坛的不平凡。
管彦事先的得到王芬的消息,只率亲卫护卫祭坛之侧。这也符合管彦的计划,三千虎贲还有大用!于是,管彦很痛快的答应了王芬,刚过卯时,便率领几十亲卫在祭坛旁边静站。
辰时三刻,邺城之中,一头戴九龙金冠,身穿黑色团龙龙袍的矮胖子在冀州一众官员的簇拥下走出了邺城城门。
众人走进,管彦一眼便看到了那矮胖子身旁的王芬,王芬今天所穿非是平常所穿的刺史服,东汉的官员辨别品介高低乃是以印绶来区别。
“印”乃是官员的官印,若官员不主动示出,便不可分辨。一般都是以官服腰间的“绶带”来辨别。
管彦一眼就看出,这绶带的品介乃是三公之品。这王芬看来要当定这个“开国功臣”了!
只见王芬一股俯视天下的眼神扫视了下静立的三军将士。不过当看向管彦时,王芬的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管彦也忙微微点头示意。
那矮胖子必是今天要“登基”的合肥候,众人把他簇拥到祭坛下后,便纷纷散立两侧,只让合肥候一人独自登上九层祭坛。
合肥候在祭坛上“训练有素”的鼓捣了半天后,王芬给旁边一亲信使了个眼色,那人忙走到祭坛之下,从一旁托盘上双手取过一长缎展开念道:
“大汉自太祖高皇帝起,至今已近四百年。今汉帝刘宏,昏庸无道,宠信奸佞,其才,不足以治天下;其德,不足以安万民。本候不忍大汉四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更不忍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故以高祖后裔之名,继承大统!平除奸佞,匡扶汉室!”
亲信读完,王芬率先对着祭坛上的合肥候下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冀州众官员,以及众将士纷纷随着王芬跪下,口中三呼万岁。
合肥候仿佛早已经料到一样,双手虚抬,面无表情的说道:“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王芬亲信立刻又从托盘上双手取出一黄缎圣旨,缓缓展开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朕初等大宝,新开天运,建年号为:天运。愿冀州刺史王芬拥立之功居功至伟,可为国家栋梁,特册封为丞相!赐九锡,总领天下政事!钦此!”
“谢皇上!”
王芬谢恩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祭坛之前。一股意气风发之气从王芬那因兴奋而通红的面颊上毫无保留地散发出来。
“新帝登基,普天同庆!然洛阳伪朝依旧把持天下命脉,本相甚为担忧啊!”洛阳的政权立刻变成了“伪朝”,这王芬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