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唇角微扬,脸色漠然,“我当然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秦允之一怔,目光里是冰冷的光,“是你,偷换了我准备好的药。更新最快”
她用的是肯定句。
李\致远目光淡漠,平静地说,“秦允之,你不要傻了,你想想看,如果你和\言川\真的发生关系了,他不仅不会爱你,反而会恨你,你这样强人所难,言川不会接受。”
秦允之攥着被单,唇色有些发白。
她眉头紧锁,漠然地低下头。
没错,她和言川什么都没发生,刚才言川只是睡了一觉,对她什么都没做。
甚至,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
“秦允之,你刚才演的好一出苦肉计啊,可惜的是,你这么做,言川会恨死你。”李致远双手抱臂,声音冰冷。
秦允之抬起头,脸色漠然,眉微微拧起。
过了良久,她冷笑一声,精致优雅的脸上是冰冷的表情。
“李致远,你太天真了。”她从床边摸出一根烟来,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我从来没指望言川会爱我,从来都没有。”
言川怎么可能会爱她,她在他身边整整两年,他从来没正眼看过她,她就像一个痴心等待又毫无结果的人,悲惨得要命。
“秦允之,你只是不甘心。”李致远看着她,平静地说。
秦允之微微一笑,明艳美丽的脸上是从容淡漠的表情,“不甘心?”
李致远点头,走到她面前,拿过她手上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你在言川的心里比不过夏沐,所以你不甘心。”
她秦允之一生骄傲温雅,高傲自信,从容淡定,上天赐予她与生俱来的才貌,这世界上的男人,都何足挂齿?
可是言川不一样,言川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的男人。
是,她秦允之不甘心。
她哪里比不过夏沐,凭什么言川从未在她的身上停留过一眼,他不准她穿白色的衣服,不准她碰他的钥匙扣,不准她碰夏沐送给他的仙人掌,更不准她坐在他的副驾驶。
一切,全部都是因为夏沐。
言川,我自认高傲淡薄,千人一面,但是面对这样的不公,也无法做到从容淡定,我仔细回想了我们的相遇,始终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秦允之垂下眼帘,从床上下来,赤着脚来到衣架边,背对着李致远,把身上的睡裙脱了下来,她穿着一套黑色内|衣,身材姣好,凹凸有致,很是性|感。
李致远看着眼前的美人,心思不禁微微一动。
秦允之换了套衣服,一件白色吊带衫,灰色开衫,黑色紧身长裤,一双平底鞋,亭亭玉立,白白净净,优雅温婉。
她又变回了平日的模样,那么的淡定,那么的自信,那么的优雅,好像所有的世间的纷杂都不能动摇她半分。
这样才是秦允之,他认识的秦允之,优雅美丽万分,淡定从容至极。
可是这样的秦允之,从来不把一切当成重要的秦允之,为什么会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
“你要去哪里。”他见她要走,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怎么,你要跟着我?”她目光漠然,脸色淡漠。
李致远的眉紧紧拧起。
“我要去纽约。”秦允之漠然地说,脸上是静默的表情。
“纽约?你还要去美国?”他还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应该不会去美国了。
“对,我要去和言的分公司,递上我的辞呈。”秦允之漠然地说。
李致远眉头一紧,“秦允之,其实你压根就没想过要听言川的话,去和言美国的分公司,是不是?”
秦允之淡然一笑,脸色微然,“没错。”
她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去美国,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是她早就算计好的。
这是她自己的人生,她想要自己掌控,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妄想得到,她当然知道言川不会爱她,但是哪又怎样,至少,言川不可能和夏沐在一起了。
李致远静默地看着秦允之,过了良久,声音漠然,“听说过蜗牛吗?”
“蜗牛?”秦允之的眉头一紧。
李致远点头,“蜗牛看起来很优雅,但是事实上,它却是吃肉的。”
秦允之的目光瞬间一怔。
……
夏沐回到家,夏兰芝端着水果从厨房里出来,奇怪地问,“今天怎么是叶司白送你回来的,你不是和言川去参加宴会了么,怎么不是言川送你回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朝夏沐袭来,夏沐低着头,脸上的表情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她一言不发地把鞋子换下来,换上自己的拖鞋,走到客厅里,把包包放在沙发上,之后转身朝楼上走去。
“你今晚不去言川家了?”夏兰芝来到楼梯口,问道。
夏沐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着。
她最近一直都和言川在一起,住在言川家,几乎都没回来住,夏兰芝已经习以为常,她今天和言川去参加宴会,结果被叶司白送回来,夏兰芝当然觉得奇怪。
“沐沐?”夏兰芝见她不答话,又叫了她一声。
夏沐脸色漠然,径直往前走着,上楼,把自己关进卧室。
倒在床上,夏沐觉得好累,全身都累的要命。
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拿过旁边的手机,打开屏幕,发现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全部是言川打来的。
她眉头微紧,把手机扔到一旁,结果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嗡嗡地响了起来。
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