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勾子成是在自责,可又没人怪了,他的性情本就诚实,待人都是坦白而言,如今被季阳这事一闹,心情自然是低落得许多。
待勾子成走得没影了,何笑之才回过头来,把手搭在白敬的肩膀上:“白敬啊,后天你出使,带上你唐虽姐姐好不好?”
“什么?”唐虽怒道,“要我跟他去?我才不去,我还有很多话还没笑之哥哥你说呢,反正我不去!”
“我也不带她去!”白敬也是突然大声道,“唐虽姐姐那么喜欢打人,我才不要带她去!”
当然了,这只是开个玩笑,让一个堂堂正正的公主陪着一个朝臣去出使,呵,越国当真是无人了吗?
一会儿,何笑之就逐一打发走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最后就只剩下了白言一个人。
“笑之,你把他们都叫走了,是不是?”白统领道。
“没错,”何笑之道,“今晚就劳请白统领带一些武力较好的侍卫潜伏在关押季阳的牢房里,如果有人来救季阳,尽量抓活的,我会在大牢外面策应。”
白言点点头,说:“还会有人冒险来救季阳吗?”
“当然有,”何笑之继续道,“毕竟季阳不是五年前莱阳湾一战的越国内应,季阳嘴里还掌握着大量情报,会有人来救他的。”
…………
吴国,吴都。
吴王宫内,吴王差硂正坐在椅子上欣赏面前正在跳着舞的一群歌技,此时关庸入门而来,看了看左右,吴王立即明白关庸的意思,挥挥手把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还有那一群歌技都给扯了下去。
吴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关庸便来到旁边坐了起来,吴王道:“关卿,你突然进宫来找本王,可是有什么新的消息啊?”
关庸道:“王上,经过几天的搜捕,到今天早上,一共抓获了一百二十七名楚国密探,放跑了十八个,抓捕过程中杀死了四十九个反抗的,可以说,这次我们对楚国的报复十分成功,想来,这次楚王也得知道我们吴国的厉害了。”
吴王喝了一杯酒点点头道:“楚国不知好歹,竟然杀了本王那么多的密探,难道熊梗他是个傻子吗?明明知道各国之间密探往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连周王室都不管,他却偏偏来这么一下子,这不是和我们吴国结仇吗?对了关卿,你还有什么消息吗?”
“王上,确实还有一事,”关庸道,“但这件事比较悬乎,进来吴都内凡是有钱人家和一些大臣的家里,后半夜府里突然起火,当府里的人都去救火完了以后,才发现府中有些贵重物品都丢了,而且盗取的贵重物品还不是小数,我已命城防军彻查此事,务必要抓到放过盗窃的凶手,可近日来被盗案件还是屡见不鲜,城防军没办法,只好报到我这来了。”
吴王眉头皱了皱:“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竟敢在本王的脚下生事,关卿,事不宜迟,你马上调派禁军和城防军一起彻查此事,一定要把此人找出来,抓到以后,立即取下首级,挂在城中以儆效尤!”
“诺,”关庸拱手道,“只不过调派禁军需要王上亲传喻令或者明旨,在下才能调离出宫啊。”
“这有何难?”吴王立马召来史官,告诉他让御史台立马拟旨,宫中禁军可由关庸自由调派,抓到盗窃者后方可归还。
史官走后,关庸又道:“王上,据我这几天的观察,齐国似乎对三晋有点想法,要不要派人到齐国说一声,吴齐两国一同出兵三晋,我们吴国只要韩国,赵国和魏国让给齐国怎么样?”
看来不仅是只有齐国对三晋有想法,就连吴国也开始动起歪心思来了,也对,魏国和秦国打了一仗,魏国元气大伤,谁还不能动点心思?
吴王问关庸为何只取韩国之地,关庸答道:“韩国离我吴国较近,况且如要出兵伐韩,还要经过楚国的地方,我怕吴国主力一直打到魏国大梁那去,楚国乘机出兵伐我吴国,我怕主力未能及时回应。”
“再有就是,”关庸继续说,“韩国并未和秦国,齐国领土接壤,我们吴国打韩国也关不着他们的事,而楚国嘛,必定是不敢出兵伐我吴国的,越国那边就更不敢了,所以我才说,我们吴国只取韩国之地。”
吴王觉得关庸说的有道理,道:“伐韩这想法可行,既不惊动秦齐两国,又能进兵三晋,那关卿为何不先出兵伐越呢?越国就像是个钉子一样,随时都能扎你一下,五年前越国就干过一次。”
“我们吴国若要出兵伐越,”关庸道,“虽说有很大的几率取胜,但打下来必定会是两败俱伤,到时候王上还能肯定齐国和楚国会没有想发吗?换一种方案,我们吴国和齐国一起伐越,但是请王上您想想,按照齐人那不讲理的性子,能不能在越国分得一块地都是问题,要是因此又和齐国打起来,那最后得利的还不是楚国和三晋吗?所以,越国现在还动不得,虽说越国能像个钉子扎你一下,但还不足以要命。”
吴王道:“关卿言之有理,既然越国现在还动不得,那么过些时日本王便派人去和齐国交涉一下,如若齐国同意与吴国同盟的话,那韩国我们就是势在必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