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受诏的白敬就从莱阳大营赶了回来,同时自勾子成下诏命各地在朝中任职的官员回来参加任职祭典后,大部分官员都从各地赶了回来,可是季阳还没到。
或许季阳正在往会稽城赶过来,也许他正在通报吴国越国要举行任职祭典,也有可能他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过来,但是无论他在干什么,会稽城中一点关于他的消息都没有。
白敬回宫后,先是去拜访了勾子文和勾子志两位将军,拜访完了,便来到勾子成的寝宫,因为他要来见一见这位即将上任的蹇平先生,他在莱阳大营接到的旨意是让他速回宫中,参加蹇平的任职祭典而已,并没有言实何笑之的身份。
进了寝宫,看见自己的父亲还有勾子成正在与一位年轻人席地而坐,正在攀谈事情,因为何笑之是背对着大门的,因此白敬也未能及时看到这位蹇平先生的面目。
可当何笑之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差点被吓晕,自己眼前的竟然是……死了五年的何笑之?他不敢相信,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何笑之自然也是非常高兴,可他并未表现出半点高兴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白言和勾子cd看不懂怎么回事,所以并未加之言语,白言也只是说:“你回来了,过来这里坐。”
白敬木然的走到父亲白言的旁边坐下,眼神从未离开过何笑之的脸,坐下后,说了一句:“太像了……”
“像什么像!还不赶紧拜见你笑之大哥!”白敬一愣,随即大喜,高兴道:“果然是笑之大哥!我就说嘛,这世上哪会有如此长相相同的人,果然是我笑之大哥!大哥你果然没死!我听赶去救援的士兵说你死了,气得我把那士兵揍了一顿……”
“得得得,”白言摆摆手打断了白敬的话唠,“这些事以后你有的是时间跟你笑之大哥说,现在我们有正事要说,你别废话大多。”
被父亲这么一说,白敬自然也不好再说下去,倒是何笑之笑了笑道:“白敬啊,五年过去了你果然还是没变,你结婚了没有?”
众人一愣,连白敬也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开口说道:“啊,结……结婚啊,大哥都还没有成家,小弟我怎能如此着急,对了,你跟唐虽姐姐……”
“咳咳,”白言故意咳嗽了两声,“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白叔伯有白敬这么一个儿子,定当是自享后福,”勾子成开兴的说着,“只不过白敬你这话唠的毛病要改改,否则笑之现在回来,还不得被你给烦死。”
“没什么事,”何笑之道:“从小就习惯他这么唠叨了,王上你不也是这样么?”
众人都笑了起来,该客套的都已经客套完了,接下来何笑之就进入正题,冲着白敬开口道:“白敬,我有件事要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敬打断了:“什么事大哥尽管说,只要我白敬能够办到的都给你办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
“笑之问你话呢,”白言再次严肃起来,“开什么玩笑,杀人放火,你笑之大哥会叫你做这些事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废话如此之多的儿子。”
“白统领不要生气,”笑之道,“他从小就这样,我们都不烦,白统领烦什么?难道你是才刚刚认识他么?”
白敬不再多言,白言也板着脸不说话,为了再次避免父子俩斗嘴,勾子成言归正传,说:“白敬啊,我跟你笑之大哥还有你父亲一起商量,准备让你出使唐国和蔡国,去探一探唐蔡两国的底细,你意如何?”
“我当然没什么意见,”白敬开口道,“就是我想多陪我大哥玩几天,这么多年没见他了,我挺想他的。”
这次白敬没有再话唠,说完后就闭嘴了,白统领的面色这才好看一点,真不知道这对父子是怎么了,见面就吵……
“当然不是现在让你出使,”何笑之看着白敬那可爱的脸,“你过几天再去,这几天宫中有出戏会非常精彩,你看完再走。”
“看戏?”白敬疑惑道:“看什么戏,难道你们把戏班子请到宫中来了?哎呀这是费个什么神嘛,出宫到海长街那里看戏不就得了,又不远,我经常去的。”
这话声一大,白敬也感觉有点不妥,急忙闭嘴,看着众人的反应。
“这些你别管,”笑之淡淡的说,“该看什么戏就得看什么戏,有些戏是在外面看不到的。”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大部分官员都进宫了,除有少数是真的分不开身的外,该到的都到了,季阳也到了。
不管季阳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还是来了,一天前他写信给吴王汇报了越国这几天来的大事,派人去给吴王送信。很不幸的是,他派出去的属下去通报吴王的途中被人杀了。
这一天非常晴朗,因为要举行任职祭典,各个官员都起得很早,穿戴整齐完毕后就跟一些同僚进了宫。
任职祭典的位置定在宣武门前的广场上,在那堆了一个平台,是为了要祭天所建。
按礼规,这种特殊的继任祭典,一般君主都会亲自制作一个红底将图的发冠,在祭典途中亲自为受职者戴上,以示这个国家的广纳贤良的政策。
准备接受任职的何笑之此刻正待在勾子成的寝宫里,他还是戴着个面具,在没有找出那个真正亲自参与莱阳湾一战的设计者前,他不会轻易让人看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