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替你家殿下疗伤。”
旭凤不过去了一趟花界,没想到短短几天天界变化至此,居然有人敢拦火神的路。
“润玉他在休息,你等会儿再来。”落落没有理睬他,依然伸手挡在寝宫门口。
现在的小姑娘都怎么回事???旭凤真的搞不懂了,自己在花界带上来一个难伺候的,兄长这边居然也有一个蛮不讲理的小丫头。
“让开。”
“不行。”
一个非是不肯走,一个就是不让进。大清早璇玑宫就叽叽喳喳十分吵闹,若不是整个璇玑宫居于天界一隅,怕是各路神仙都难以安稳。
等润玉疗伤结束听到门外动静出来查看时,正好看到旭凤一手撑着落落的头,另一只手还故作姿态背在身后,明明参与进来还要做出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看着落落一通乱打。
落落也是十分配合,伸出两只手不停扑腾乱抓,可惜她身量矮小,小胳膊小腿不曾碰到火神殿下分毫。
可爱得紧。
“落落。”润玉闲暇在一旁将这好戏看够了,和早已发现他身影的火神对视一眼,终于出声阻拦,“不得对二殿无礼。”
落落理了理经过一番撕打已经不太齐整的衣裳,瞪了旭凤一眼,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站回到润玉身后。
“我和二殿还有要事相商,你去准备些茶点端上来。”
润玉嘱咐道。
“你这小老虎哪儿调来的,凶巴巴的。”
旭凤看着落落气鼓鼓的背影,笑着问润玉。
润玉也难掩笑意,“她自己缠上来的,甩都甩不掉。”
“大殿平日里素来高冷无双,竟能对一个小丫头另眼看待,莫非是春心萌动了?”
二殿去了花界几日,现在雷达敏锐着呢。再加上他哥一直在看热闹,现在逮着机会便要调侃几句。
他不提还好,润玉依然含笑看着旭凤,意有所指,“六界皆知我与水神长女有婚约。所以……”
所以,旭凤啊,你的漫漫追妻路还很长,请加油。
“所以小弟失言了,望兄长莫责怪。”
旭凤虚虚向润玉行了一礼,忽觉身上一阵冰冷,自当是璇玑宫地处偏远,宫内凄寒。
“听说你被那贼人的火毒所伤,我前来帮你疗伤。”说着便要上前查看润玉伤势。
润玉下意识退了一步,又定定站住,伸手撩起袖子,“无妨,余毒已经被我清除,这伤疤估计还要养几天,收几日皮肉之苦。你恢复灵力不易,还是留在别的地方吧。”
说是皮肉之苦,可胳膊上的伤疤早已不像昨日在天帝天后面前那般可怖,现在竟只余浅浅一道。
旭凤不解,“父帝母神皆说你被那贼人烧伤极重,你我水火不相容,你自己怎能治愈?”
“自古水火不相容,旭凤啊,你可知天地五行,水能克火。我与你体质互生互克,只是不能一道修炼,无法互传功力。你是火系大宗师,而我若是法术更精于你,只有火不容于水,而与水何干?”
是了,润玉虽是重生,法力修行皆不如当天帝时,可他是应龙一族,是天界的王者,他带着前世的记忆,那就是天帝的神魂。
肉身可以重塑,法力可以再修,但只要神魂强大,他就是当世至尊。
小小的灵火珠,若不是他还要应付天帝和荼姚,又怎会放任自己被其所伤。
但是话,只能和旭凤说到这儿。
旭凤只当是兄长法力精进迅速,无作他想,“救命之恩,昊天惘极,我今日不曾就你,但却要万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旭凤,”润玉看向他,“所有人都怀疑是我,你当真没有半分担忧?”
“我当然担忧了,”旭凤还是那般笑,“我一出事你必难辞其咎,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过去帮你解围。”
“承你大恩。”
润玉笑着向他拱拱手。
他的兄弟,就是这么干干净净,一如既往。哪怕后来几经波折,他依然是他,就如同那琉璃净火,炽热纯粹。
今世他将再不会与他为敌。只愿他们都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啪!”落落端着满满一盘东西进来,一言不发,只是重重地将茶盘放下,依旧气鼓鼓的走了。
小姑娘气性还挺大。润玉不禁摇了摇头。
拿出一块点心塞进旭凤手中,“大恩不言谢,我这璇玑宫清贫,没什么能入的了火神殿下的眼,只有这粗粗茶果聊表心意。”
“你这是哪儿的话,”旭凤笑道,“我们兄弟何须客气至此。”
润玉只是低头抿了抿茶水。
“咳…咳咳……”
听到意料之中的声音,润玉心头爽快,面上却不显,只是眯了眯眼,倒了杯茶推到旭凤面前。
“果真是我这璇玑宫太过简陋,区区茶果也入不了非梧桐不栖非甘霖不饮的火神法眼。”
我虽不会与你为敌,但是请你尝一尝落落的手艺也算是维持一下兄友弟恭。
润玉近日除了布星挂夜,就是督促落落修炼,美其名曰是杜绝日后她再给自己拖后腿的机会。平日稍有懈怠,惩罚更是别出心裁,不准吃饭但是必须看着他吃这种都只是家常便饭。火神回来之前更是连天帝任命的坐镇中军一职都兴致缺缺,不是拉着她去省经阁翻查古籍,就是领她去星台练剑;而火神回来之后,惩罚的倒是更奇怪了,剑法修习的好与不好都让她下厨房做点心,做了只管让人送去洗梧宫给火神尝尝。
据不完全统计,从璇玑宫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