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完毕,何剑哼着小曲回到睡觉的地方。
他在学校外面租了三室一厅的房子,每间房间装上电脑,有时候同学来玩,今天倒是没有其他人。
他躺在床上,随意看着网络小说,脑子里的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何方。
何剑被同学们戏称为富二代,他的父母作为华夏第一代富起来的人,他被称为富二代也没错,只是被同学们抨击的欺男霸女,挥金如土,他从来没有过。
拜托,富二代并不是脑残好不好?
事实上他的一些朋友也是富二代,他们比普通人过着更加“上进”的日子,从小接受各项培训,其他孩子在玩耍的时候,他们由名师指导着读书,学习语言,学习音乐,学习社交等等。
富二代的日子就是一部血泪史!
好在这样的日子总算熬到头了,何剑抱着手机,嘴角咧开一个弧度,毕业了再也没有人管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权且相信父母一次吧!
只是有个景象浮现在眼前,总也挥之不去,那是高三的一个夜晚,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的何剑发了一次飚,结果父母亲切地跟他说,上了大学就不管你啦!
骗纸!
同学去谈恋爱的时间,他还被安排着学这个,学那个,不学就用幽怨的眼光看着你,谁受得了这个!
何剑在床上捶了下手机,摇了摇脑袋,似乎要把这个阴影摇出去,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一幕幕悲催的遭遇好像过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一时间何剑压力山大,他生气了,他要释放压力,他举起手机,看着正在看的这部小说《鸡儿飞》,老子要花钱!
打赏100万起点币!成为白银大盟!
爽!花钱的感觉真好!
迷迷糊糊间,何剑渐渐阖上了双眼,突然觉得脑袋一阵发晕,他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空气一阵阵波动,这是地震了还是喝多了?
他狠狠地闭上眼睛,再一睁开。
嗯?眼前的场景换了。
这是一栋空旷的屋子,周围的墙壁和地板上都有繁复的花纹,面前却放着张极不协调的床,如果破烂的木板也可以称之为床的话。
床上躺着个小孩,和木板倒是相得益彰,同样都是破破烂烂的。
小孩仰天躺着,眉头紧锁,四肢不时颤抖,仿佛在压抑着极大的痛苦,眼神中透露出痛苦,不甘。
这是怎么样一双眼睛啊,分明不应该出现在一位孩子的身上。
床尾还站着一男一女,他们年纪有些大,轻声在嘀咕些什么。
什么情况?
何剑吓了一跳,酒醒了几分,这幻境也太逼真了些,他把眼睛闭上再睁开,希望能破除幻境。
但这个念头刚起,就发现一个不好的现状,特么的眼睛呢?
眼睛都没了咋闭?
何剑慌张之下连忙再去“看”身体,身体隐隐约约还在!
神特么隐隐约约!
不行不行,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玛蛋,好想冷静地摔个杯子!
这就变成鬼了?辛辛苦苦忙到二十岁,吃了那么多苦,学习了三种语言,熟练掌握三种乐器,但妹子还没泡,这就变成鬼了?
何剑不服!
就吃了富二代的苦,还没享受到富二代的福,凭什么就变成鬼了?
好想调戏良家妇女……
怎么办,怎么办,何剑拼命开动脑筋,当务之急先了解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他强迫自己平定心情,开始细细观察。
床上躺着的那个孩子大约13,4岁,面黄肌瘦的,裸露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淤青,也不知道是不是刚从悬崖上滚下来。
他一双大眼睛睁的时候少,闭的时候多,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强,似乎正与命运做着斗争。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打不过命运……
床尾的两位衣衫比那孩子强些,也好不到哪去,补丁上打着补丁。
中年妇女正在说着话,语速又急又快,何剑仔细听了一会,发现听不懂。看她那样子,好像挺着急的,但她的眼神中偏偏没有一丝怜悯。
另一中年汉子唯唯诺诺,中年妇女扯半天他才勉强回上一句,勾着个脑袋时不时偷偷瞟向远处。
何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刚才没发现,在远处还蹲着一个人,借着墙壁上插着的火把,在忽明忽暗的光照下,他看清那人穿着件暗金色的长袍,蹲在地上正在摆弄一个魔法阵!
何剑从来没见过魔法阵,但看见地上的那个阵法的第一眼,他就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是一个魔法阵!
何剑控制着身体向那里飘过去,人类最大的梦想就是会飞,这时他轻易地就学会了“飞”,却已经不是人类了,这是何等的讽刺。
何剑仅“飞”了三五米,一股莫名的吸力传来,使他的魂体不能再前进半步,何剑好恼火,都接受自己是个鬼了,还不能有点自由?
他左冲右突,始终不能摆脱那无形的桎梏,只能将身体维持在这三人几米以内,认清了现状,他就琢磨开了,人死了就是这样吗?
不是说人死了不是进地狱就是进天堂的吗?这弄个大屋子是几个意思?
看这环境,要说是地狱显然不像,但要说这里是天堂,天堂这条件还打补丁呢?
其实对于一个从小就会唱“我们是什么什么的接班人”但长到胡子都出来了也没接到班的年轻人来说,何剑是不大相信有什么鬼神之说的,人受的一直是唯物主义教育!
这里如果既不是天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