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嫣然又望了打架打的正欢的两人一眼,方才扭头望向福婶道:“福婶,你瞧这两人,恨不得将对方给碾死的模样,此时她们各自心中一定觉得她们自己吃亏,我这若是上去将她们给分开了,还不得都怨怼到我的身上,所以我觉得,咱们都打别拦着,等她们打累了,自然就打不动了,况且,福婶,你瞧他们打得多带劲,这戏可不常有,咱们不妨多看一会,就当打发时间了。”
这话只说的福婶当下便僵在了原地,许久方才淡淡的言道:“姑娘,我现在是真的好奇,什么样的家庭能够养得出你这样的女子了。”
李嫣然闻言,脸上带上了几分笑容道:“不如福婶你自己猜猜看如何。”
担忧的望着打起来的两人,福婶苦笑的言道:“就饶了我吧,这我可猜不出来。”
刚说到这里,福婶便见那李欢竟然捡起一块砖头,直接照着李艳的脑袋上就闷了上去,心中一惊,忙上前捂住了李艳脑袋上的伤口,转而望向宋天来道:“老宋你还愣着做什么,快送人去找医生啊。”
宋天来此时仿佛也才回过神来一般,匆忙上前想将人给抱起来,只可惜凭他那身子板,人没抱起来不说,连他自己都摔在了地上,福婶见状,无奈的言道:“各位乡亲,大家都帮帮忙,好歹都相处了这么多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便是往日里有什么矛盾,好歹先救了她的性命再说。”
这边福婶话落,便有人开口言道:“福婶,不是我们不肯帮忙,可你也知道那李艳的为人,这我们一搭手,万一要有个什么,那李艳还不找到我们的头上。”
连续几人说了同样的话,想到往日里李艳的为人,福婶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叹了口气,转向一旁的李欢道:“你别愣着了,这人可是你砸的,你想躲也躲不了,快将人给扶起来,送去医院,这耽搁下去可不得了,难道你还真想赔命不成。”
李欢早被吓懵了,福婶这一喊,才算将那魂给喊了回来,听闻此言,忙要上前帮忙,刚将人搂进怀里,便整个人都吓得跌坐在了地上,福婶忙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将人给扶起来啊。”
“没……没……气了。”
“什么……”
听了李欢此言,四处摆摊之人脸上也露出了惊惧之色,福婶哆嗦着身子,颤巍巍的将一根指头伸了过去,果然没有感觉丝毫热气,便也忍不住跌坐在了地上,“李艳,你平日里那么嚣张,怎么就这么容易就没了性命呢,这也太不像你了,你起来啊,你起来啊,再和我吵,再和我闹啊。”
宋天来此时也跪坐在了李艳的身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只呆呆的望着李艳的尸身,竟是一句话也不会说了。
默默的啃完苹果的李嫣然,无语的望着众人,方才走进了围着的圈子,淡淡的言道:“人还没死,你们这都在哭什么呢?”
听闻此言,福婶苦笑道:“嫣然姑娘,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说笑话了,人都没气了,怎么可能还没死呢。”
倒是李欢只将李嫣然这话当做了救命稻草,忙上前一步,紧紧的抓着李嫣然的胳膊,语带哀求的言道:“姑娘,你说真的,那李艳她真的没死,既然如此,你快救救她,我在这里给你扣头了,我不想做杀人犯,我不想进监狱啊,我若去了,家里的两个孩子可要遭难了。”
李嫣然没有应话,倒是福婶想到了李嫣然的神奇,忙上前小心的劝道:“嫣然丫头,若你真的有本事,就救救她吧,不是说善有善报吗,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大功德呢。”
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李嫣然这才开口言道:“福婶说的不错,救人一命确实是大功德,只是福婶有没有听过,这逆天改命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福婶一听,几次张口,却也说不出来让李嫣然救人的话来。
不想此时,李嫣然却从包袱里取出一张符纸来,顺便又从其他的摊位上要来了白纸和笔,一并递给宋天来道:“写吧。”
宋天来被李嫣然这一手给彻底弄懵了,整个人呆呆的望向李嫣然道:“写什么。”
鄙视的望了宋天来一眼,李嫣然方道:“欠条啊,不然还能是什么,我李嫣然的字典里可没有白干的事情。写不写就看你的了,可是一条人命呢。”
不等宋天来回答,一旁的李欢便已经抢过了纸笔,慌忙的写了一张欠条,特意将金额的地方空了出来,将欠条递到了李嫣然的面前,急切的言道:“我写,我写,不论多少钱我都认了,请你快救救她,我不想坐牢,我更不能坐牢啊。”
中指在那欠条上一弹,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下,李嫣然将那符纸在李艳的脑袋上一绕,便见那符纸瞬间无火自燃漂浮在了空中,李嫣然这才言道:“赫赫扬扬,日出东方,吾敕此符,转阴为阳,急急如律令,敕。”
此言刚落,哪里还有燃烧的符纸的踪影,众人只见本没了气息的李嫣然胸膛竟然再次起伏了起来,李欢心中一喜,急切的言道:“李艳活了,她真的活了。你们都看见了,我没有杀死她,没有。”说到这里,李欢忙跑到李嫣然的面前言道:“大师,你真是神了,这死人都能救活,不知道能否与我一起回家看看,不瞒你说,我这些日子可真是倒霉透顶,我觉得一定是家里的风水有了问题。”
淡淡一笑,李嫣然手掌心往上一翻,笑意盈盈的望着李欢言道:“承蒙惠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