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她还有脸问？
夏成想起酒吧中被男人们围在中间玩弄的女儿，心似刀割般的疼，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爱多年的亲闺女啊！
如今沦落到不是妓女胜似妓女的地步，简直生生剜了他的心，夏成死命瞪着唐清欢，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你还有脸提茉莉！她把你当成好朋友，对你掏心掏肺，你竟然狠心将她扔到那种地方让人糟蹋。”
脚下的唐清音剧烈挣扎，唐清欢手腕一绕，将她头发缠绕在小手臂上，紧紧一攥。
唐清音痛叫出声：“啊……爸，救我……”
唐正强已经来到她们跟前，脸色难看的要拉起唐清音，唐清欢眸光涌动这危险的光芒，拽着唐清音后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只簪子，抵在她脖子上。
“别过来，杀人的事我不敢做，毁了她的脸还是可以的，”她握着簪子在唐清音脸上滑动，尾部压迫皮肤，一滴血珠冒出来，“啧啧，多细嫩的小脸蛋，毁了还挺可惜的。”
唐清延嘴角微抽，嘴上说可惜，倒是别划破人家的脸啊，说的话和干出的事完全不搭好么？
这会儿他相信除非她愿意，不然没人能给她委屈受这话了，他唐清延的妹妹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别……”唐正强目不转睛的盯着簪子尖，不敢再上前，脸色有青转黑的趋势，声音怒极却压制的道：“有话好好说，先放开你妹妹。”
“好好说？”唐清欢嘴含冷意，簪子于唐清音脸颊缓缓转圈。
唐正强的心跳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快，生怕她一不小心又划破唐清音的脸，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另一面。
从前的乖顺，懦弱，逆来顺受，如今全变成了刁钻，坚韧，手段毒辣。
什么时候起被他忽视的女儿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唐清欢看不懂他眼中的复杂，即便看懂了也不在意，甜美的声音说着令他升起愧疚又心肝胆颤的话。
“以前我经常想，同是你的女儿，为什么她可以得到你的宠爱而我不能，明明妈妈活着的时候，你待我如珠似玉，万般宠爱于一身，如果你能告诉我你态度改变的原因，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若不然，曾经的账咱得算一算了。”
疑问藏在心中多年，她早就想问了，他若能给个回答，她便放过唐家一次。
唐清延放在腿上的双手倏地一紧，墨色的眼睛里隐匿着一丝幽光。
唐正强哑然无声，脸上的怒气逐渐退去，深深的看着她。
27年前他初为人父，将全部的爱倾注在她们兄妹身上，享受着人伦之乐，那是他度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直到有一天陆婉婉对他坦言真相，并提出离开……
这些年他冷待她留下来的一对子女，却日日活在愧疚懊悔之中夜夜难寐。
一步错，步步错。
当年他为了将她留在身边下，做出那等决定，犯下了终其一生都无法挽回的错误，如今家族兴衰尽在她女儿的一句话，大概这就是报应吧。
颓废的跌坐在沙发上，目光徘徊在唐清延和唐清欢之间，最后好似无力的闭上了眼，声音疲惫不堪。
“好，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