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本山大叔是蒜头,臭不可闻,为世人所不齿?”余娆音沉思,“这咖啡和大蒜的比喻我听过,乃海派清口创始人周立波、bō_bō老师所说。‘男人上手要有腔调!什么?你不理解腔调的意思?看看我吧。我高大伟岸的身姿和独一无二的气质以及老辣犀利的言辞无一不形象具体地诠释了腔调的含义。像我这般,你就很有腔调!’伊滋则模子(sh话音译)。”
“没那意思!本山大叔的‘卖拐卖车卖担架’其实都很富趣味。比如‘忽悠,接着忽悠。’‘走两步,走两步。’‘树上七(骑)个猴,地上一个猴,几猴?’我至今都记得卖担架故事结尾的那副画龙点睛的对联——拐一年摇一年缘分呐,吃一堑长一智谢谢啊。大笑的本山大叔再把帽子往技高一筹的范伟哥头上一扣,说补个横批——自学成才。诙谐幽默,风趣盎然。”凌世林辩解。“至于咖啡与蒜这个独到的、耐人寻味的比喻,的确出自bō_bō老师之口。不过我觉得这个人太过孤芳自赏、自命清高。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看啊,那么多胸部霸绝天下、举世无双的女性朋友都不敢造次,他一个胸脯平平、仅有半两横肉的男人,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自称bō_bō老师,这未免就太胆大妄为、目中无人了。”
凌世林激动起来,眉色飞舞。他指了指马苏华,双手手掌弯曲,如同两只塑胶小脸盆罩在胸前,说,“你看马苏华,胸前波涛汹涌、巨浪滔天,足令无数女子黯然失色,羡慕嫉妒,猝生恨意;令无数男人凶光毕露,血脉扩张,以至于心生歹念。影响之大,可谓惊天地泣鬼神,震古烁今。但你见过她什么时候这么目空一切、不可一世?还要别人尊敬地叫她bō_bō老师?没有吧。她都很谦虚。再看波哥的言谈举止,豪迈过头,普通人尚不如,他分明就是没把广大丰乳肥臀、魅力无穷的女性朋友放在眼里。简直是可恶加可恨。”
马苏华和余娆音看看各自的胸部,对视一眼,震惊不已。两人脸色潮红,撅嘴上翘,沉声齐骂,“流氓!”
“什么流氓!”凌世林不满地大叫,“我是维护女性心理健康的使者,运用自身所学的专业知识,尽微薄之力,贡献一份温馨的爱,为世界各地十二岁以上、二十八岁以下的妙龄美女带来光明与温暖。俗称光明使者。造福人类。你不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感激我、回报我,反而恶言詈词地骂我,中伤我,侮辱我。非人哉啊!”
“臭不要脸!”余娆音又羞又气又好笑,她红着脸呵呵笑,说:“我们不就送你两个字吗?算得上是恶毒的语言,中伤侮辱你?我看这二字不卑不亢,很符合你的所作所为。”
“什么事这么开心?”冯建新擦着打湿的头,光鲜亮丽的回来。以前看着他囚垢面,厚厚的尘土盖住本来面目,他的形象始终处于模糊、肮脏、丑陋的状态。今日洗新面貌重见天日,竟是如黄花闺女般皮肤洁白细腻、红润光泽。大概是养尊处优的豪门阔少给爹妈好吃好喝伺候着,不必进行磨人的体力劳动,又时常呆在阴凉不见阳光的地方,闲出的细皮嫩肉。五官也姣好端正,没有伤残畸形,逃离歪瓜裂枣之嫌。制作粗糙的服装倒给他穿出高档名牌货的效果。人看上去充满了精气神。生龙活虎的冯建新对着马苏华微笑,重新潮动起来。
“没事。”马苏华笑开的嘴再也合不拢,胸脯抖个不停,震颤着吸人眼球的弧度。“凌世林说他二十八天的便秘刚通,整个人如丝滑般顺畅。”
“我又不是德芙巧克力,还能纵享丝滑。一滑,就滑到了美女云集的地方,策马奔腾。”凌世林玩笑的兴致开始消退。他在行李箱翻出自带的衣物,挑了一件深红色、印有狂草书法的长袖衫与一条纯黑色的休闲裤,把紫色四角内裤偷偷藏进口袋,其余的衣服折叠在箱子里原样归位,说:“天奇兄,冲凉先呐!”
“洗水、沐浴露真的不要?”马苏华依旧不死心、不放过任何机会地兜售昂贵的生活用品。
凌世林连连摆手,一口回绝,“我说过,我不会向你屈服的,认了吧。就你那泪流的价格,只有爷爷辈开头就是富二代的富二代才消费得起,我们普通人家可是无福消受。”
凌天奇拿了衣服,也没向马苏华借手机。两人踉踉跄跄地走下斜坡,圆润的石子让两人感觉鞋底加了无数只滑旱冰的轮子,一个劲地向前冲。胜在灌木成堆,可攀拉手扶,倒也没摔跤。
云盖秋月,夜色漆黑,朦胧模糊,一米外的草木皆不可明辨。又苦于没有灯光照明,凌世林常常错把晃动的古藤看作游走的毒蛇,摇摆的山花认作恐怖的邪灵,吓得脸色惨白,心脏扑通扑通跳。看真切了事物本尊又是一阵自惭形秽,嘲笑自己愚钝的眼神、醉人的想象力。不过也算有惊无险。走到潭边,两人将换洗衣服放在石块上,tuō_guāng衣服,除去鞋袜,小心地步入水潭,深怕踩着尖锐的石子割伤脚掌。溪水清凉,两人咝咝哈哈倒吸凉气,手捧溪水不断拍击心脏、背部,让身体迅适应清凉的水温。却因身体新鲜的划伤、刮伤浸入冷水,疼得龇牙咧嘴,连连皱眉。因为月亮躲着不出来,溪水失去了光芒下的晶莹光泽,变得黝黑暗淡。
“你说,水里会不会有蛇?”凌世林边掬水拍胸膛边忐忑不安地问。
“这么冷的水,而且是在立秋时节,再过几天便是深秋、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