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奇拖着昏死的三人慢慢游,模样颇像落水的土狗昂着脑袋四肢舞动在爬水,耗费些时辰,总算游到岸边。此处青山朗润,绿水长流,是个清幽避嫌,消暑解乏的好地方。但山深水复,渺无人烟,想寻求他人帮助简直白日做梦。
凌天奇深知这点,明白自己手上拽着四条沉甸甸的人命,看着马苏华三人惨白无血色的脸逐渐雪白却不能得到别人帮忙救助,手脚不由更加卖力地划水踩水。脚掌触到岸边泥沙地的河畔圆石,凌天奇站立起来,衣服兜着大量河水,哗啦啦往下淌,异常笨重。
凌天奇上岸,脚踏着实地,手劲顿时增大,也不再像水里那般费力,而且水具浮力,凌天奇感觉拖人的手臂轻松不少。
三人被拖到岸边,躺在暴露在空气里的沙地上,上半身晒在如火的日光里,下半身浸在清凉的河水中。河水轻荡,涟漪不间断地轻拍在三人身上,哗啦啦哗啦啦。
凌天奇歇了一口烟的功夫,将三人拉到挨近河边的树底下准备施救。这里离安置凌世林的地方有些距离,深山老林多毒虫蛇蝎,指不定在你悠哉悠哉的时候蹿出条竹叶青一口咬在你屁股上,一命呜呼哀哉。凌世林昏迷不醒,连基本的自卫能力都没有,危急情况可以想象。凌世林与凌天奇从小玩到大,感情自不必说,凌天奇的担心是难免的,不过这不是最困扰凌天奇的问题。
眼前有三人也是生命垂危,时刻都有覆命的危险。冯建新还好,是男儿身,虽然讨厌他,但一次人工呼吸大不了当做吻次猪嘴,马苏华和余娆音却是不行。女孩子,下口嘴对嘴人工呼吸,夺人初吻,不行;按胸口挤压胸腔的积水,毁人清白名誉,也是不行。可人命关天,三人危在旦夕,再这么犹豫迟疑不决,谁也救不成。
思来想去,脑里像面粉搅水一般满是浆糊。凌天奇忽然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都生死攸关的时候了还在意这些男女授受不亲的小节,真该死!而且世林兄也随时会有威胁生命的险况生,当救不救,婆婆妈妈只会让事情更糟!
凌天奇清除马苏华口鼻的异物,鼓起勇气,闭起眼睛,双手捏着马苏华的嘴唇,一口长气吹向马苏华的口中。马苏华似乎是吃了老巫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安静地躺在水晶棺里,失去对外界的感知。马苏华秀脸惨白,眉头微皱,几缕湿漉漉的头搭在额头,颇有西施肚疼的病态美,只是唯一的观赏者忙着救死扶伤,没有注意。
凌天奇吹了几口气,拉下马苏华皮衣的拉链准备挤压胸部的积水,现马苏华里面竟然没穿内衣,只有一件淡粉色的文胸,白花花的肤色呈现在凌天奇眼前。凌天奇心跳加,呼吸暂止,粉白色的半圆形嫩肉羞答答地藏布料下,挑逗着凌天奇的眼睛,旖旎风光令凌天奇直欲一探究竟。
该死!自己怎么老往歪路上走!正事没办呢!人家性命为重!凌天奇拍拍脑袋,手掌叠在马苏华的胸口偏心脏位置有节奏地按压。入手仿佛按着一团蓬松柔软的,瘪了以后自行吸气,如同海绵般还原膨胀,仿佛握着柔和的轻风。这是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感觉!好软!凌天奇的心又躁动起来,诚惶诚恐,心猿意马,脑海浮想联翩与马苏华春宵一刻的香艳情景。秋老虎肆意的天气,虽刚出水,凌天奇已感觉自己身体热,烫得像块通体透红的淬铁,把水珠都烫成了水雾。好鼓,好胀,外形美观,手感怡神,实乃中华五千年之最,传说中大补特补的三十六d高钙奶啊!凌天奇心中不知如何冒出这个疯狂的低三下四的想法。
咳咳咳!马苏华嘴里呕出堆积在胸腔的脏水,像间歇性喷水的喷泉,稍稍转醒。凌天奇见状,宛如害怕老师现没写作业的小学生,赶紧拉上马苏华的皮衣,将高钙奶隐蔽,换成一副为马苏华昏迷心急如焚的模样。
于是焦急的凌天奇伴着刺眼的阳光映入马苏华的眼帘,马苏华一阵刺痛,睁开的眼睛又闭上,喘了口气,飘飘地语气问:“我们这是在哪?出古墓了吗?”
凌天奇说:“原来地下河连通外面的这条地表河,我们被地下河水冲出地表河后又被刷到岸边。还好我水性好,憋气久,耐力强,才侥幸躲过一劫,得时间把你救醒。”
“你有憋气那么长时间?十几、二十几分钟不呼吸?人类的极限也达不到。你?还是人吗?”马苏华恢复得很快,自己已从地上爬了起来,意识思维也开始明朗。
“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我就是能憋很久的气,你奈我何!这种事由不得你不信,我就是传说中的憋气天才,世纪游泳奇才,只是缺乏锻炼,你不服不行。”凌天奇骄傲地说。他害怕明锐察觉的马苏华,极力掩饰那股身体里异于常人的强大力量。
“得救万幸呐!”马苏华感叹,并没有接凌天奇的话茬。
“喂!是我救你的,关运气什么事。”凌天奇语气柔弱,毕竟先前有对人不友善的想法。
“救人先。我又不是皇上,不能给你颁个护驾有功奖,升你的官,让你加官进爵高兴一下。而且我还有些钱在他老爸身上,可不能让雇主的宝贝儿子死掉了。我女你男。”马苏华俯身对余娆音进行人工呼吸,不再搭理凌天奇。凌天奇也住了嘴,专心对冯建新施救。但嘴挨嘴,凌天奇立刻后悔了。
这哪是猪嘴,分明就是一移动的活粪坑!凌天奇感觉自己正直直面对着大门敞开的粪坑,无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