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竟能抗住黑无常的惊魂音。不错,不错,看我的哭丧棒!”白无常平稳身形,抡圆手臂,箭步向前,怪异的棒子铃铛声响亮,奄奄的哭声从棒子里幽幽传出来,道道黑色的怨气飘出,化为万千啸声凄厉的怨灵哀魂,满天飘飞。哭声更大了。
凌天奇拽紧拳头迎面挥去。平淡无奇的拳头与风声鹤唳的哭丧棒在空气中相撞。然而并没有生惊天动地的爆炸,只似涟漪般清荡地撞击。
哭丧棒上的怨灵像遇艳阳的冰雪,寸寸融化,消散于空气。棒子本身也挣脱白无常的手,远远地摔在黄褐色的土地上。
白无常身体还保持着哭丧棒脱手而去的姿势,惊愕地看着凌天奇,满眼的不可思议。自己在地府中虽说不是数一数二、法力通天之辈,但也是屈指可数的几大高手之一。如今穷其毕生所学也不能将敌人拿下,反而被他三两下轻松解决。实在不能接受。
凌天奇没容他思想完毕,大脚直接狠踹。白无常腹部一疼,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飞,直到砸在地面翻滚几圈才止住力后退的惯性。
“我赵日天不服!”丰都城门处跑出一个鬼差,大呼小叫地狂奔而来。“白无常一直是我的心中偶像,打小我就喜欢他,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穿了八天没洗的内裤都被我珍藏在床板底下,有事没事就拿出来嗅嗅,提神醒脑。就是有了这么神奇的功能,我才精力充沛,干劲十足,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鬼魂当选为光荣的绰号‘死神’的勾魂使者——鬼差。如今没想到你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废物竟敢拳打脚踹我的偶像,我赵日天第一个不服!我要废掉你的命根!”
叫做赵日天的鬼差嚎叫着一个飞跃,跳起两丈高,提脚怒踹凌天奇。却似踢在铁板上,反而将自己的脚震麻了。
“嗷呜,你这头死猪皮皮真硬!”赵日天捂着脚踝关节,哭丧着脸哀叫。
凌天奇挥舞拳头砸在赵日天的胸膛,赵日天便翻飞着如同坠落的陨石摔去,消失在凌天奇的视线。
不知何时,城门上空漂浮着三个人,默默注视着凌天奇的举动。一人铜铃眼头戴乌纱帽,一人马面脸手持双股叉,一人水牛头横握双股叉。轻风徐徐,静默无言。这三人正是受阎罗秦广王所托前来察看的判官与牛头马面。他们降下身形在奈何桥头,走过忘川河,进入黄泉路。
“妖人,你打伤鬼差,破坏地府秩序!还不自缚双手,乖乖跟我回去接受阎王大人问罪!”
判官双手握住玉板尺,威严肃穆地说。牛头马面站立在判官的左右,双股叉叉尾浅浅地插在地上,鼻子哧哧的耸动,威风凛凛。
无数受伤的鬼差,城卫拜倒,高声呼喊,“请判官大人为我等做主,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判官直视凌天奇。凌天奇没有回答。缄默。
牛头见凌天奇呆立不动,不由斥责道,“问你话哪!还不回答!”
寂静无声。再次缄默。
判官玉板尺挥动,尺板的符咒骤然亮起,爆灿烈的青光。隐晦的地府刹那间亮如白昼,好像夕阳沉沦的黄昏陡然黎明,新日重现,耀眼的光芒直逼天际。万丈光芒,澎湃的能量风暴旋转着席卷黄泉路,恍如龙卷风,卷起漫天风沙。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亲自出马,将你擒住交给阎王大人落!”
判官三人站在风眼中心,冷漠的双眼透过层层能量、风沙紧盯凌天奇。
“去!”判官玉板尺直指凌天奇。
能量风暴脱离判官,重心移动,旋转着疯狂地涌向凌天奇。凌天奇感受到风暴内凌厉的能量如激光切割般,里面飞沙走石,气流比刀刃锋利,无坚不摧。黑白无常,城卫与鬼差等人眼见判官已难,赶忙拖着伤残病痛的身体,齐齐逃往丰都城。
龙卷风暴翻卷,仿佛巨大的空间漩涡,在黄泉路上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横行,拔起地上沉重的泥土块,抛上天空又落下。却似下了一阵石头雨。黄泉路惊现一条深深的沟壑。可风暴移动的度对于凌天奇来说太过迟缓。就像乌龟奔驰,虽拼尽全力,全力以赴,却也是慢条斯理,迟钝笨拙。
凌天奇没费什么劲就避开龙卷风暴,闪身至判官面前,气势惊人的拳头砸向他胸膛,
判官一惊,没料到凌天奇轻易就近身跟前,本能反应快后退。牛头马面赶紧架起双股叉,交叉挡在判官前面。砰的声响,凌天奇砸开牛头马面的双股叉,两脚弹腿踢飞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倒飞出去,手里还抓着双股叉不放。判官丢开玉板尺,手指向天,嘴唇蠕动。玉板尺便围绕着他极转圈。判官继续念动咒语,旋转的玉板尺符文璀璨,飞出板面,玉尺像爆米花膨胀扩大,化为高三尺宽七丈的巨大盾牌,保护着判官。
判官高呼:“牛头马面!此人能够瞬间到达我们面前而不让我们察觉,有些能力,我们三人合力定要收服他!为免他在地府胡作非为!”
“遵命!”
牛头马面白色的鼻息股股喷出,双股叉迸射夺目的绿光,两人奋勇向前。判官抽出红色笔杆,尾端吊块翠玉的毛笔,叫声“勾魂笔,疾”。毛笔光芒闪烁,如金箍棒伸长,判官握在手,那毛笔柔软的笔尖瞬间傲然屹立,像哪吒的火尖枪一般,枪尖笔挺。紧随其后。
马面率先冲到凌天奇跟前,双股叉拖地,左下斜削向右上,翠绿的光芒印记明辨。可迅猛的度依旧没奈何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