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门了!”守城士兵洪亮的呼喊声在整片天空中回响,金陵的旗帜也随着守城士兵的喊声升起,厚重的城门缓缓的打开,士兵们列队站在了城门两侧,城里的景象也出现在了他们一行人的眼中。
城内,早已有许多排队的老百姓,有些提着篮子,有些背着筐,有些挑着菜,有些赶着马车,也有……坐着轿子的。
一开城门,那些人便排队慢慢地往城外走来,挨挨挤挤的。
宁信阳和顾谨见了,连忙夹着马腹靠右,让出了道。安安间了,也学得有模有样的。
出城的百姓大部队走得差不多了,宁信阳他们才慢悠悠的往城内走去。庞大的队伍阵容在这城门口颇为引人注目,引得路过的百姓侧目,对此也十分的好奇。
到底是哪位官老爷,竟有如此大的阵仗?
前面三位骑着马,像是开路的,后面跟着好几辆马车,还有大批的侍卫随行,看来啊,有是有权有钱有势的人出行了!
不过,前面开路的这三位着实的看着养眼啊!
虽然有一位,年龄看着大了点儿,嗯…也不影响人家长得就是比你普通人好看。不过,年龄大点的这个有些眼熟啊?
好像……。在哪里见过……。
百姓的猜测和好奇并未影响到宁信阳一行,倒是刘鹏按奈不住了。
刘鹏从马车中伸出了头,向赶车的车夫吼道:“怎么走这么慢,你是在龟爬吗?”他的话,毫不客气,虽然在骂车夫,但是,他的车走在中间,前面温婉坐的车和宁信阳顾谨三人不走,他也走不了。
说白了,刘鹏就是在指桑骂槐,暗中在骂宁信阳呢!
宁信阳和顾谨他们走在前面听不见,温婉在马车中也听不见,可是路过的百姓却将刘鹏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就纷纷的对他指指点点的。
“什么人啊,这是?”
“就是”
“人家前面的人都没走,他就在后面叫唤。”
“这是赶去投胎吗?”
“就是,就是。”
“你们听到这声音,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是啊,是有点儿熟悉。”
“来来来,你们看,这马车上还有标志呢?”一个人的声音在百姓中响起,那人指着刘鹏所坐马车的帘子,上面清楚的绣着一个深紫色的图案。
百姓们都围了上来,将刘鹏的马车围住了。
“啊,这好像是,叫刘鹏的车吧!”
“不可能吧?一个门客能有这么大的权力?能摆这么大的阵仗?”
明显的有人不信,大家对刘鹏这个名字并不熟悉,甚至都不知道他这个人。
可是却对赵启熟悉啊!
“可不是吗?年初的时候,我和我家那口子上山去进香的时候,还看见就是挂着这个标志的马车,把一位去进香的大娘撞伤了,现在那位大娘还在卧床呢!当时就有人看不过去,拦下了马车去理论,后来就出来了,将那大娘骂了一通,然后喊来了衙役将大娘带到了衙门,甚至状告大娘妨碍了公务,最后还是金陵府尹出面调节,才将这事儿解决了。可是那大娘至今还在家中躺着,瘫痪了,由她出嫁的女儿照顾着。”
那人说完,众人听得一阵唏嘘。这是典型的“仗势欺人”。
可是,事情还没完!
又有人说:“就是今年八月的时候,刘鹏的儿子在醉仙楼强抢不成,杀了一个男人和醉仙楼的姑娘。后来被人报官了,他儿子被抓进牢里,住了一夜,就被衙门里的差役亲自送回了府。”
又是一阵唏嘘,在百姓之间有看戏的,可是也有愤怒的。
愤怒的拿着篮子里的鸡蛋,白菜就向着马车砸了过去。鸡蛋砸在马车上,碎了,蛋液流了出来,一车的腥味。刘鹏捂着鼻子,在车里吼了一声:“你还不赶车,快回府。”
话音刚落,一个白菜棒子便砸了过来,刚好砸在他的脑门儿上。
这下刘鹏也不捂鼻子了,直接掀开帘子,探出了半个身子,看向外面围着的乌压压的百姓,有一瞬间的害怕,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的,他便恢复了正常,冲着围着的这些人吼道:“说什么说,嫌命太……。”一个“长”字还没吐出来,便被一个臭鸡蛋堵住了嘴。
“呜呜。”刘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还是瞪大了眼睛瞪着那些围着的人,伸手把车夫拉到身边,指了指已经装进嘴里的鸡蛋,示意他将鸡蛋拿出来。
车夫会意,伸手去轻轻的拿,生怕把拿鸡蛋捏碎了,然而,试了几次都没成功,鸡蛋还是被刘鹏含在嘴中。
期间刘鹏的眼睛一直盯着车夫的手,生怕他将鸡蛋捏碎了,只要车夫的手重了一点,刘鹏便瞪眼。
“大人,这……。拉不出来啊。”车夫也很是为难。这又不能下重手,还要拿出鸡蛋,那你嘴巴为啥长这么大?心中所想归一边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那鸡蛋从刘鹏的嘴里拿出来,给刘鹏当车夫,车夫也怕污了自己的名声。
想了一会儿,车夫大着胆子向前去,对这刘鹏说:“大人,小的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将鸡蛋从您的嘴里取出来,不知您是否想要一试?”
“呜呜。”刘鹏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一张脸都被憋的通红。
车夫伸手固定住刘鹏的脑袋,再伸出两根手指按住了那颗鸡蛋,一用劲,“啪”的一声,鸡蛋碎了。瞬间臭鸡蛋液便流了出来,进了刘鹏大张着的嘴里。
“哇。”刘鹏吐了出来,甚至连昨晚上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