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资聪颖,什么都一点即通,不过是练了几次而已。”
叶瑾煜轻声笑了笑,将顾清若拉入怀中,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水,伏在她耳边道“以后别跳了,我不喜欢。”
这支舞看得人心惊。
“好。”顾清若爽快地点头,这本来就是为了还欠债,她才不喜欢跳舞呢。还不如让她打一套拳来得轻松。
顾清若伸手揽住叶瑾煜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问道“你……还生我的气么?”
“娘娘,皇上从太后宫中出来,就直接朝这儿来了。”锦雀极力按捺心中的欢喜,却被轻快的语气给出卖了。
娘娘真是料事如神,居然能猜到太后会帮着从中劝和。
顾清若笑了笑,道“那还不快点给我上妆。”
若是寻常,顾清若不过是应景装扮些,但如今病了一场,她的脸色着实难看,若是不做着妆点,怕是瞒不过叶瑾煜的眼睛。
“是。”锦雀应下,与瑶红二人手脚飞快,给顾清若梳妆起来。
瑶红小心给顾清若贴好额间的花钿,才松了口气,道“好了。”
就在此时,雪燕从外面进来,低声道“皇上来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值守太监通传的声音。
“皇上驾到。”
“臣妾参见陛下。”顾清若浅笑盈盈,顾盼生姿,缓缓下拜。
叶瑾煜眼神晦暗不明,站了一息,终究上前执着顾清若的手,道“起来吧。”
桌上的菜已经都热过一遍,叶瑾煜这才姗姗来迟。
“儿臣拜见母后。”
“皇上朝务忙,难得到哀家这儿来用膳。”太后似笑非笑,说道。
“西南又逢旱年,民生大计,上下官员已有数日不曾得闲,还望母后见谅。”叶瑾煜回道。
太后闻言默了一默,道“坐吧,哀家让膳房做了几道你素日爱吃的菜。”
“是。”叶瑾煜应声落了座。
几道新鲜热乎的菜端上来,没成想,五道菜里,竟有四道是顾清若那儿常有的。叶瑾煜惊觉,同她一桌用膳久了,竟连口味都被她带偏了。
想到这里,叶瑾煜不自觉生起气来,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顾清若。
太后察觉叶瑾煜心情不好,便说了些闲话解闷,并不多问。
晚膳过后,抢在叶瑾煜请辞回去看折子前,太后先开了口“煜儿,母后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叶瑾煜知道,这才是太后今日叫他过来的重点,却也猜不着太后的心思,便说道“儿臣恭听。”
“你从幼便是天潢贵胄,呼风唤雨,所求无有不得,所要无有不能。”太后缓了缓,接着说道“贵妃也是如此。”
“哀家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
“几天了?”太后好好赏着花,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几个年轻的丫鬟都不知事,还是跟了太后多年的福嬷嬷知道太后的心思。
让众人都退下,福嬷嬷轻声回了句“今儿已经是第五日了。”皇帝和贵妃已有五日不曾相见,最让人惊讶的是皇帝竟又去了怡春宫一回。
虽说不曾宿在那里,但在这后宫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早上贵妃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锦雀来了,因着太后还未起身,奴婢便遣她回去了。”福嬷嬷又道。
“什么事?”太后正了正花枝,问道。
“说是贵妃娘娘身体抱恙,想交由婉美人全权操持圣寿之事。”福嬷嬷低垂了眉眼说道。
“胡闹!”太后斥了一声“这是赌气的时候么!”
“太后息怒。”福嬷嬷连忙说。
“一个一个的,都不让哀家省心。”太后柳眉一竖,道“去,把皇帝请来,就说哀家已经很久没跟皇帝一起用膳了。”“
这是什么话?”傅红月不明白,叶瑾煜对顾清若就差没把天上的月亮给她摘下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容着她的?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顾清若缓缓说道“他不信我,我不信他。终究,我们都不能对彼此彻底安心。”
傅红月摇头“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傅红月本是极聪慧的人,只是在情爱之事上不通,需得把话说得更直一些。
“他一直疑我会趁着某次出宫永去不回,凡我出征,都会布下层层眼线,一切行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然,他也害怕我借着清河军之势做大,所以其他势力打压清河军的事情,时常也会当做不知。”顾清若平静说来,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亦不能信他,所以偷藏了出宫的密钥,暗中培植了他不知道的势力。”
“若不是此次你冒险出宫,他恐怕不会发现。”傅红月说道“凭你的性子,若是他不知道,怕是能瞒到天荒地老。”
“红月,你说,是我做错了么?”顾清若问得平静,若不是紧紧攥着的手指发白,都看不出来她心中的忐忑。
傅红月沉默良久,只道“我不懂情爱,只知若依君臣论,他怕功高震主外戚专权没有错,你怕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也没错。”
“谢谢。”顾清若这番话放在心里很久了“若不是我,也不会拖你入京都这趟浑水里来。”
“我若不愿意,你以为我会在这里么?”傅红月不善于说煽情的话,只说到此处便起了身,“我走了,你好好养着,三天之内,都不要想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