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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气候并不算太好,能够获取的生计有限,比不上湿润丰美的南边。就算是历代镇国公和清河军,乃至地方官员的苦心经营,也还是仅够糊口的百姓多,富饶人家少。
又加之北境常有争端,普通的商户根本不敢从北境行过,就连通商都是大大的问题。顾清若也就只能指望朝廷能多拨些费用了。
“不行。”叶瑾煜一口回绝了,连个辩论的余地都没给顾清若留:“清河军才封了军功,加官进爵,金银粮赏,若是这会再增军费,莫说户部,剩下的将军都要把朕烦死了。”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行。”叶瑾煜再次摇了摇头。
顾清若撑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要钱的法子来。毕竟叶瑾煜的话不无道理,清河军已经是繁花似锦烈火烹油了,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增银着实有些招人眼。
不没关系,来日方长。
说完了此事,顾清若没有再与叶瑾煜多话,自己在一旁给大臣们议事准备的案几上落了座。
上面已然放着几份清河军的军报,还有佩紫发回来的书信。
二人分别开始处理政事,一时殿里寂静无声,只有书墨划过纸张的的声音。
“想什么这么出神,半天了都没看你动一下。”叶瑾煜好久都没听到顾清若那边的响动,一抬头便看到顾清若皱着眉头,似乎很是纠结的模样。
“真是奇怪。”顾清若皱着眉,说道:“按理说江北富饶,又是腹地,屯田军用兵之地不多。可佩紫发回来的书信上说,江北屯田军粮草之数比旧年增多了三成。”谎报粮草之事,各军都没少干,但平白无故多了三成,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不过此事江北屯田军做得十分隐匿,若不是跟去的人中有精通计数账目此类事项的人,怕是发现不了端倪。
随信发回来的还有一些抄录下来的账目,但是并不完整,而是些零碎的部分。
叶瑾煜沉吟片刻,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如今江北的知州乃是周克。”
周克?
顾清若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极其陌生。倒是与掌管江北屯田军的统领有过一次照面,但不过是匆匆一瞥,顾清若依稀记得是个老将军了,身材硕大而魁梧,一般人怕是要望而生畏。
“周克是前朝的老臣了。”叶瑾煜想起一事,笑到:“如今说起来与镇国公府还有了些许渊源呢。”
顾清若顿时警惕起来:“什么渊源?”
若是真有什么关系,怎么她没听家中长辈说起过?
“庆王妃的妹妹嫁与了周克长子,当年还是求到宫里赐下的姻缘。”叶瑾煜解惑道。
正因如此,他才对此有了印象。
“你怀疑江北屯田军统领与知州暗中勾连?”顾清若问道。
“这还用怀疑么?”叶瑾煜挑眉反问道。
顾清若一阵无言。
确实许多地方军队与官员勾结之事甚多,也不是没有整治,但在利益面前,这些事情便如同雨后春笋,永远也消除不尽。
顾清若有一种感觉,江北军队军费出现异常,跟周克脱不了干系。不过此事就看佩紫一行人能查出来多少了。
忙到午时,赵公公进得门来问是否要传膳。
顾清若伸手捏了捏手腕,道:“那就劳烦公公了。”
“娘娘客气了。”赵公公得了吩咐,便让人送了膳食进来。
顾清若落了座,看叶瑾煜坐在桌案前半天没个动静,忍不住唤了一声:“该用膳了。”
“等等,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