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时间过得实在是快,眨眼我就变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得去学院上学的小仙子,平常我自己在殿内随性自由,一想到在学院上课每个时辰都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就头痛。
我是个爱读书的小仙,但不是个喜上学的小仙,两者听起来矛盾,其实一点儿也不矛盾。
我问阿哥学院上课一般上些啥内容,这家伙摇摇头说忘了,得我自己体会。他还有几分得意:“上课说的内容又不一定会用到,被点名了回答不上来大不了讨好他,他帮我抄书嘛?”
……
是以在我潇潇洒洒无所事事的最后一日,我要郑重地和我爹我娘请个安,我扯着阿哥去爹娘的祈福宫,一路晚霞浪漫,微风阵阵。
然我和阿哥在短短的路上竟撞见了大人物,衔蝶天后带着一众仙款款而来,左手挽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呀,我知道这个女子是她侄女,就是大家都在讨论的锦机公子的未婚妻;
右手挽着锦机大公子,旁边还跟着不少蛇族的前辈们;这是大型访亲现场啊。只我第二眼便看见无恙君一脸深沉走在队伍最后面,好似与周边仙子格格不入,但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仙子。
阿哥拽了我一下,我猛地晃过神,连忙和阿哥走到边上,恭恭敬敬地喊了句:“天后娘娘金安”,衔蝶上仙看我俩的眼神犀利?
我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个女人高贵冷艳,长相气质都同寻常女人不一般,她习惯了高高在上受人敬仰,习惯了无数人赞扬她的美貌与高贵。
眼神应该是有些傲气的吧。她点了点头,“崇光上仙和尺素仙子可是去祈福宫”,声音宛若秋天萧瑟凌厉的风,带着不可抹去的锐气。
“是”。
我的爹娘不过是九重天上十二生肖之一的小仙,也亏得她还能记住我和阿哥的名字。
她露出一个规规矩矩的笑容,示意我俩可以离开了,我和阿哥才往前走。
她们在讨论锦机大公子的婚事,蛇族那个要嫁给锦机大公子的公主叫做清梦,真是个好名字,每日都宛若一场清梦那是件多么快活的事情,无忧无虑。
随后,我和阿哥一起看向了队伍最后面的无恙君,他也瞧向了我们,定是做头儿做习惯了,只是朝我们两个点了点头。
旁边那个小仙子眼若秋水,柔柔弱弱地问道:“恙哥哥认识他们?”
无恙君又点头:“认得”。以我所知,无恙君没有妹妹了,他自己已是最小的了,那唤他恙哥哥的仙子是谁,我很好奇,转念一想,但凡比无恙君年龄小的喊他恙哥哥也是合情合理的,不一定非要有些什么关系嘛。
只书里的东西又浮现在我脑海中,有一首诗怎么写来着“情哥爱我情意真,托人要我织汗巾;扯把头发织进去,缠住哥哥一颗心。”
哥哥的意思还真多呀,这就看我要怎么理解了。那个小仙子听到无恙君说“认得”后便看向了我,她长得水灵灵的,我嘿嘿嘿地朝她笑了,见她怔怔地看着我,又见无恙君也学她那样看着我,心生一计,便学她轻轻地小声地喊了一句“恙哥哥”~
三字一出,我都怀疑这是从我嘴里吐出的字吗,身旁我的亲哥崇光君立马停住了脚步,正儿八经的无恙君眉头一皱,小仙子脸色霎时变白,皮糙肉厚的我心内竟有几分紧张,面上却故作滑稽之笑。
只走在队伍前头的人也齐唰唰地扭过了头,我声音真的不大,轻轻啊,就好像微风摇湖面,细雨砸清潭。
阿哥扯上我,一溜烟地,溜走了,速度极快,声音极弱,快到我都没晃过神。耳边无恙君的声音似有似无。“阿白”。他是喊我了还是没喊我,或许那两个字只是我自己的幻听,它从最高的地方飘来,入我耳,达我心。
阿哥用他的左手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他习惯性地眯起眼,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我。“阿白,你当着你亲哥的面第二次撩其他的男人啊”。
“我……”
“你什么你,你迷上了他?”迷?他?
我点点头,“有点”。
阿哥长叹一口气:“女大不中留”。
他边摇头边叹气,一边又从他怀中掏出了一个特别特别小的铃铛给我,我伸出手要接,他却故意收回,来来回回多次,我瞪着眼睛,“不想给就别给”。
“算了,给你”,阿哥这才不和我玩那幼稚的游戏。
我一手扯过他的铃铛,细细看了片刻:“这么小一个铃铛,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你哥给你的东西自然都是特别的”。
呀,阿哥嘴巴真甜,听他一语,我心内满满的安全感,笑道:“这铃铛能召唤出你?”边说边开开心心地摇晃着手中的铃铛,声音清脆悦耳,只刚晃了没几下,就被阿哥给止住了。
“召唤不出我,别乱晃,这铃铛是辟邪的”。
“九重天上有啥邪可以避”,他这话骗骗飞裳还差不多。
“自然不是在天上用的,只如今你要去上学了,不久后也要下凡历劫了,我就先送给你”。
“好好好,我好好收着,不乱晃”。
“这就对了,阿白你可以把铃铛挂起来,要是你没动它它就响了,那就说明……”,他坏笑道,我总怕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可怕的言语,立马打断他。
“你别吓我,我胆小”。
……
今日阿娘不在宫中,阿爹一个人翻着些我看不懂的书,我小心地问了句:“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