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昏暗,潮湿,肮脏的牢房内,一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鼠在牢房内跑来跑去。
“酒,给我酒!”
“啊嚏!”
缠绕着铁链的薛浸琅缓缓睁开眼,其睫毛上满是冰霜。
“怎么这么冷!”
薛浸琅动了动,身上的一层薄冰掉落而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被绑架了啊?”
云意顷“显而易见。”
薛浸琅晃动着身体,身上的薄冰全部掉落在地:“我是被你连累了?!”
“对不起。”云意顷果断道歉,其身上的梧火将薄冰化水,水再化雾。
“算了,没关系。”薛浸琅看向窗外的月亮:“这里还真冷。”
“嗯。”云意顷也看向窗外。
“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薛浸琅有些昏昏欲睡,被苏雨轻拒绝后的他,似乎对一切都无所畏惧了。
又或许是,酒未醒,麻痹了他的恐惧神经?
“他们会怎么处理我们?直接杀了我,而后再折磨你?”薛浸琅想起了电影里的各种折磨人的手段。
“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准确来说,是有鸟来救她了,在那巷子中,她故意让妖丹藏了起来,没有随她一同被绑架。
“那就好。”薛浸琅打了个哈欠,抖了抖身体。
“我不喜欢这里。”
“啾!”
一只小巧的羽阖鸟自上方装着铁栏杆的窗户外飞了进来。
云意顷笑道:“来了。”
“什么来了?”薛浸琅看着这只落在地面上的鸟不明所以。
“怎么被绑到雪国了?”羽阖鸟绕着这铁链走了几步:“我讨厌这里,太冷。”
“鸟,鸟居然说话了?!”薛浸琅一脸震惊地看着羽簌。
云意顷白了他一眼:“你自己还是个半狼呢,鸟会说话有什么好惊讶的?”
“哦,也对!”薛浸琅看着这羽簌点了点头。
“这铁链可有些难办。”羽簌化作了人形,一身白衣胜雪,肤如凝脂。
薛浸琅看着羽簌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有多难办?”云意顷动了一下,这铁链哐当着收紧了许多。
“呃,大约差一个扇子。”羽簌看向窗外:“妖丹。”
“咻!”
在外放风的妖丹飞了进来,羽簌进入小世界内。
“她,她去哪里了?”薛浸琅看向云意顷好奇问道。
“丹中的世界。”
“哦。”薛浸琅也没听太明白,便见那羽簌又从这珠子内出来了,其手中拿着一个羽扇。
“这鸟化形难吗?”薛浸琅好奇脸。
“五品便可化形。”
“哦,那晋升五品难吗?”
“看个人天赋,运气之类的。”
“哦,那……”
“砰!”
羽簌手持着羽阖扇轻轻一挥,数道风刃飞出,将这铁链瞬间击散。
“外面什么情况?”云意顷伸手抚摸了下那朝她飞来的羽阖扇。
“安静,无人看守,有些怪。”羽簌走到牢房门口,手中浮现出一根羽毛,羽毛轻轻一挥,牢房门便自动打开了。
牢房外,无人看守,其他数个牢房皆是空的。
“你刚刚说,雪国?”云意顷手中浮现出兽骨棍,妖丹与羽阖扇在她左右漂浮着。
“嗯,外面冰天雪地,似乎是雪狼国。”羽簌走在最前头,一脸地警惕。
“雪狼国?”云意顷看了眼紧跟在她身后,很是怕黑,一脸怂样的薛浸琅。
狼?雪狼?
这绑架,似乎不是冲着她来的,倒像是,冲着薛浸琅这半狼来的。
“对,这雪狼国可正在闹夺权,叛乱,且已封国许久了,你得罪了谁?”羽簌疑惑问道。
云意顷闻言,更加肯定这事是与薛浸琅有关。
说起这雪狼国……云意顷拿出手机查找着百灵日报以前的八卦。
其中有一则八卦新闻是,某狼王沉迷狼人杀,最终导致被狼后夺取了王位,而这狼王的身份似乎就是,雪狼王?这会是同一个雪狼王吗?
若是同一个的话,那这沉迷狼人杀,大约就是一个起兵的借口了吧?
地牢外,风声呼啸,风雪漫天,四周的建筑物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雪地道路上,没有任何的脚印。
“怎么看着像是一座死城?”云意顷踏在了积雪上,弯腰,将雪揉成一团雪球,扔向远处。
“啊嚏!”
薛浸琅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抱紧了还穿着短袖的自己。
云意顷转身,给他加了个‘恒温’灵诀。
“谢谢。”薛浸琅缓了过来,其右手微微握紧了一些,若是他变得强大了,苏雨轻会不会多看他一眼?他是不是就能跟布锶竞争了?
“不是一座死城。”羽簌伸手做了个姿势,让两人跟上她,躲在了一间小院后。
远处,暴风雪似乎更猛了一些,在这风雪之中,身穿着白色盔甲的十人迈着整齐的步伐快速而来。
他们隐在风雪之中,脚步落下,却未留下任何的足印。
羽簌:“这盔甲上的标记……”
“是王国兵的标志。”云意顷接话道。
羽簌看向她:“你认识?”
她其实并不认得,只是觉得还挺好看的。
云意顷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她将这标志画出,而后传给了吕栎悦。
也证实了,那沉迷狼人杀的王确实就是雪狼国的王。
“咻!”
一声声破空之声向那隐于风雪之中的十人队伍而去,锐利的冰箭划开了风雪,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