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紧张地朝楼梯下看来。
他忽闪着大眼睛怯生生地问“爹地,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墨轩平时调皮时喊“爸爸”、“老爸”。
认真严肃时,乖乖地、一本正经地喊“爹地”。
青念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抬起头看向趴在楼梯栏杆上的儿子。
“墨轩,没事儿,是爹地不小心把茶杯碰到地上了。”他连忙安慰儿子。
也掩饰了自己故意打了茶杯的“罪行”。
“哦,爹地以后一定要注意噢。”墨轩边说着边走下楼梯。
青念见他朝自己走来,伸出双手把他抱进怀里。
“你怎么赤着脚?夜里赤着脚会凉的,你不怕生病吗?”
青念心疼地握着他的小脚丫子。
感觉儿子的双脚已经有些冰凉,便把两只小脚丫塞进自己的外衣里面取暖。
“还冷不?”
“不冷了爹地。”
他看着儿子这双和虞悦一样的眼睛,心里顿时又矛盾起来。
“墨轩,爹地问你,假如有一天爹地知道你妈妈的下落,你会想找到她吗?”他试探着。
“会!墨轩会去找!爹地,我妈(咪i)人在哪里?”墨轩兴奋了起来。
他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青念的外衣领子,仿佛你不告诉他,他就罢休似的。
“爹地暂时也不知道,不过,以后可能会知道。”青念找了个理由搪塞他。
“那好,爹地一定要帮墨轩找到妈(咪i)哦!我好想她,我今天又梦见她了,她长得好像虞秘书哦。”墨轩低下了头。
青念的心顿时似针扎一般。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儿子,那就是你的母亲。
更不知道该不该放下一切心理负担,坦然的去接受虞悦。
“啊哈……”墨轩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困了?走,爹地抱你去睡觉。”
他把墨轩抱起,让他的小脑袋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他抱上楼。
墨轩躺回了他的小被窝,面带满足的笑容,轻轻闭上眼睛。
青念帮他盖好被子,站起(身shen)要走。
“爹地,要是今后您都能对我这么好就好了。”墨轩闭着眼睛轻声说。
青念听了,(身shen)体一顿,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shen)来,再次俯(身shen)蹲在小(床)边,抚摸着儿子说“好,爹地答应你,以后爹地会来哄你睡。”
“嗯!”墨轩使劲儿地应着。
从儿子房里出来,正要回自己的卧室去,刚走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心里喊了一声“不好”,就走了。
伽易站在旷野上,双手高举,口中念念有词。
他的周围清风徐徐,天上的星星争相对他眨着眼睛,那是星星们在对他示好,颜值高到哪儿都受欢迎。
不一会儿,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拄着一跟银色的拐杖出现在他面前。
“我说是谁在召唤我,原来是玄天幻境的小主人。”老头儿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月老,您只说对了一半儿,我不是玄天幻境的小主人,我是图灵山的主人!”伽易不悦地解释。
“咳咳……都一样,都一样!你叫伽易,我知道,你是来求我为你牵红线的吗?”他嘿嘿笑着。
“你少来,我不要红线,我也没有红线,这你是知道的,我不想给自己增添烦恼。”伽易高声说。
“咳咳……还是你想得开呀,(情qg)丝即是烦恼丝,有多少(情qg),就有多少烦恼啊!”老头儿感叹道。
“不过,我是来找你为一个人拴牢(情qg)丝的。”伽易说。
“拴牢?是谁?难道我拴得不够牢?”老头儿很不高兴。
“牢不牢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眼下双方都还跟仇人似的,可见你这红线疙瘩没有系好。”伽易嘲讽起他来。
对于月老,他们兄弟俩是毫不客气的。
严格说来,月老跟他们兄弟俩可是有着世仇的。
当年月老喝醉了,错为玄天圣母胡牵了红线,最后使得玄天圣母和天帝的姻缘中断。
最后落得被贬到天之尽头的荒芜之处居住,永世不得回天。
好在有一帮忠心耿耿的神仙对玄天圣母不离不弃,助她把荒芜之地开辟成世外仙境,就是后来的玄天幻境。
玄天圣母还因这事儿受了诅咒,不能和自己的亲生骨(肉rou)在一起。
所以,她就把伽易和青念兄弟俩送到了图灵山。
从此骨(肉rou)分离,好在伽易和青念天生神体,在图灵山开辟了自己的仙境。
打那以后,兄弟俩只要遇着月老,就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睛,不是怒目相对,就是冷眼冷语。
而月老也识趣,见着他们兄弟也是自觉地绕道走,避免产生冲突。
“唉,就知道你们不相信我,我告诉你吧,这是天机,你可不能对当事人青念说哦,否则就不灵验了。”月老无奈地妥协了。
伽易顿时兴致来了,今夜老找这糟老头儿的目的,就是要他的这句话。
他立即追问“你说吧,什么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