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逗你了。”圣言者突然正经起来:“雷石原料,你收着,另外还有件事,长孙家这次没安好心,估计会联合所有世家针对你,经济上的,修炼上的,所有你认为他们能使出的手段,这次他们都会使出来,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你到底哪儿得罪他了。”
“就为了告诉我这个?”叶成摊手愣了愣神,表示想听到点别的,譬如,弄丢了升级令,冰谷两家会怎么处置她。
“就这个呀。”圣言者也愣了,他还想听啥?自己都不要脸面来做舔狗了,难道还要脱下裤子舔不成?再说愿意舔你也不愿意要呀。
“没事。”叶成摇头,到底没说出口关心的话。
“好吧。”圣言者脸颊抽动了一下,试探道:“那,我走啦。”
说着,亦步亦趋往墓门口走去,不时还回两下头。
…
“等等。”
最终,叶成还是没忍住,跑上前去,从乾坤袋内取出一个珠光宝气的盒子,递给圣言者道:“呐,送你,想不出啥理由,你自己随便编个。”
“化妆盒?”圣言者差点没惊掉下巴,一个大老爷们,一国之君,随身带着个化妆盒?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算了,让你彻底死心吧!”
叶成豁出去了,摘下恶魔假面,用力将五官扭曲在一起,恶狠狠道:“呐,多看两眼,尽量忘了以前那个他,行吗?行的话,就收了化妆盒,滚蛋。”
“好吧,我收下,谢谢啦。”
圣言者撇了撇嘴,收下化妆盒,转身跑出墓室,却没跑远,就近依靠在一座墓碑上,呜呜低泣起来。
越哭越凶,越哭越难以自持,直到泪干了,妆花了,才狠狠抹了一把,重新拿出涤风与策灵,装备在左右手上。
这一幕,看得不远处的枯吻差点没哭出来。
天娘老子的,这特么黑灯瞎火的,看到远处微微泛光的墓碑前,站着个披头散发、黑泪垂颊、唇红齿白的女子,不把尿吓出来,都算他胆大。
一时间,反觉得躲在坟坑里会更安全一点,连忙手脚并用爬进了一个墓碑已开启的墓室内。
一进墓室,顿时楞啦:“谁呀这是,满屋子的晶钻都不带采集的?算啦,俺勉为其难代劳一下。”
……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叶成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
刚采空一座坟,紧挨着的另一座总是一片狼藉,再采,下一座还是。
以至于,视线中都出现其他两个组合的身影了,才采空区区十三座坟冢,跟预想的二十座差了一小半之多。
前边就是天下无贼说的最后一座撬不开墓碑的坟冢了,是该回去带五仙人过来唤醒一下他们的七师弟了。
…
“老臣心意已决,还请国主准允老臣告老还乡。”
要不说人背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刚进墓室,思虑良久的毒刎就作了一个叶成不想面对的抉择。
却没执意挽留,拍了拍其肩膀:“人各有志,我准你隐退,待此间事了,败退姬兰大军,我为你寻一个颐养天年的好去处。”
“谢国主隆恩。”毒刎拜伏在地,看来是真无意于朝堂纷争了。
曾得他驭器指点的叶成,心生慨叹。
一代剑师,通晓百器,无师自通。恰逢战乱,壮年峥嵘,持大鼎收瞳岥,却遭奸人设计,隐居德亚小城。
晚年复出,游历秦墓,得二劣徒,尽传所学。又逢战乱,奈何将心迟暮,耄耋而知天命,萌生退隐之心。
天不助我叶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