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的内部装潢皆充满了文艺气息,充斥着十九世纪欧洲古堡的元素,这栋由石头材料建造的房子中冰凉清爽,除了三个仆人偶尔会经过在大厅以外便没有其余人员了。
“我是张之良的姐姐。”李小姐接过仆人手中的水壶亲自为两人斟茶,她低垂着眼眸,话语潺潺流露出来,她发现白盛厮从进门以来对这栋房子颇感兴趣说道“我们是八年之前才在市定居的,当时家父也是因为看中了这栋房子才选择在市长居,白侦探也有兴趣?”
“我只是有点惊讶,本以为我对市足够了解了,但没想到还是险些错过这一处那么美丽的风景。”他顺势帮助蓝舒儿将外套脱下随后又接过李小姐递过来的茶杯,“我们这一次来赴约也是期望能获得更多一些关于张之良的信息,譬如…张之良除你以外还有亲人吗?”
“家母身体不好,生下之良之后便在英国逝世了,家父是英国人,晚年得子的他又遇上妻子早逝,不想触景生情便在八年之前独自一人将我们带到了这儿,如今我事业有成却没有赶上家父还在世的时候,张之良有一个哥哥叫张韩进,但这个人十几年之前就和家里断绝了往来所以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听了李小姐的述说,蓝舒儿才注意到这位李小姐的眼眶有些凹陷、鼻梁高挺得不像国人,之前只感觉到她的五官十分精致现在才明白原来李小姐是混血。
“打扰问一句,张之良和您不是亲生姐弟吧。”蓝舒儿问道。
被蓝舒儿这么一问,看得出来李小姐原本并没有做好思想该如何与他们解释这一点,他们俩都不知道,蓝舒儿的无心之问却一脚踩入了李小姐心头的禁地。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她眼角弯弯的微微笑了,这一笑心生痛楚令人心疼,“母亲与父亲是包办婚姻,当时父亲太爱母亲了,就算父亲知道结了婚之后母亲一直没有和她的心上人断了往来但他也从来不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等剩下我了之后母亲又怀孕了,之后父亲又悄悄检验过血缘关系,发现张之良与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于是等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就让他与母亲同姓改为了张姓。”
“不好意思啊…”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小姐拿手指碰了碰额间的散发又继续说道,“我和父亲对张之良就如同亲生的一样上心,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替我找到他。”
白盛厮在本子上将这些情况大致地记录了下来,笔尖在厚纸张上发出有质感的沙沙声,他低着头记着,与这石头建筑融为一体,很快的他合上了本子,“大致情况我已经明白了,我想问一下您,张之良离开之后他的房间有被改变过吗?”
“张之良有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的癖性,因此他离开的这些日子连佣人也很少踏进他的房间。”李小姐站起身来,挥手从不远处招来一个女佣人,“带这位先生去少爷的房间。”
那位小女佣上前来到白盛厮身边,她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除此之外离开之前我能够去参观一下这栋房子吗,这栋房子对我来讲实在太有吸引力了。”白盛厮的小手搓着,蓝舒儿看他那兴奋的样儿感觉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来这儿的目的。
说来昨个儿在办公室问话的时候李小姐好像是有提过一嘴自己家的住所,现在想来白盛厮虽在敷伤,却是一直沉默低头查手机,估计被他率先查到了这栋房子才同意接下这个案子,今天早上那么着急要出来,怕也是为了这栋房子……真是个白痴。
白盛厮走进两人张之良的房间,张之良喜欢玩乐器玩摇滚因此房间里都是一些年轻人的装饰,与这栋房子沉稳的气概实在是不相符。
他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整洁干净一切置物都清楚可见并无让人眼花缭乱,原本想找些线索却随便绕了一圈倒没有什么值得看的。
只有一幅画引起了白盛厮注意,那是一幅山水画,背景画的是高山而山前画的是潺潺的溪流,这幅画中的色偏冷色,淡雅美丽却只有溪流最为特别,明明应当几笔带过表达浅柔行云的流水却用了红颜色,溪水不仅没有细条流过反而张扬宽厚。
“这幅画是前一段时间夫人一位工作上的客户送来的画,当时送来的日子正巧就是夫人的生日呢。”她看着眼前的这幅画又说道,“这画原本是要放在夫人房间的,后来夫人整夜睡不好便差人将这幅画送来少爷的房间,少爷一直没有回来所以这幅画便放着了。”
这幅画虽然画的很美,但是那红色的如同鲜血一般的溪水让人看得很不舒服。
“听说这是出自一位大师的手呢,听说啊这溪水的颜料用的是红虫血和红木屑混合在一块儿调成的颜色,木屑的凹凸感和红虫血的闲言交织在一起,远远望来这溪水便有了凹凸流动的感觉了,这些都是懂画的夫人说的。”
客厅内蓝舒儿坐着陪李小姐喝茶,李小姐翻出以往张之良的图片给蓝舒儿看,从张之良五岁上幼儿园开始的照片一直到他的近照无一落下,从张之良的每一张照片来看李家人果真是没有亏待他的。
“李小姐你知道白媞杳吗?”
“这一次之良的事情伤害了她,我略有耳闻。”李小姐回答。
蓝舒儿点点头,她看了一眼白盛厮离开的地方,见他还没有回来边说“其实那位女明星是白盛厮的妹妹。”
“是他妹妹?”李小姐听到蓝舒儿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