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青春校园>公主才是真绝色>7.未柳河畔

柳庭风静人眠昼,昼眠人静风庭柳。

这皇宫本来是个浮华昌盛的富丽地儿,不说万紫千红也得是百花齐放,照理来讲该是各色的牡丹月季都开在了园里,但这一片却是光秃秃的一片柳树。

说光秃秃其实是不太好听的,但的的确确是相当坚实粗壮的枝干,一点绿意没有,也没有刚抽芽的生机勃勃,就连旁边石阶上的青绿苔藓,也比这好看的多。

苏未谨一直就不擅长养这些玩意儿,会养的不在了,他养着给谁看?

苏未落扫了这破落院子最后怜悯的一眼,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到了皇宫门口,侍卫一瞧是她,话都没敢多说就放她出去了,但苏未落估摸着他们应当是看到自己身上披的这件青衫了。

估计明天就会传出七元公主一晚上就和西晋的病弱王爷搞到一起的事儿了。

她不是个在乎名声的,看着那人也不像。

继续哼着这没什么调子的歌谣,苏未落晃晃悠悠的往公主府走。

……

公主府。

院中男子高挑秀雅,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看着十分的衣冠qín_shòu。

这只衣冠qín_shòu此时慢悠悠的从宽大的水袖里掏出了一掂灿灿的金子,有意无意的诱惑着眼前不到他腰带高的半大少年。

“小凌儿,你不是很想要西巷子刘阿婆家的那碗莲糕酥么?只要你去地窖,帮我把那筐冰梅子偷出来,这金子够你买十盒莲糕酥了。”

换作小凌儿的少年板着个脸:“公主说了,这个月的梅子你已经吃了三筐了,再吃一颗就让你卷铺盖滚出公主府。”

玄锦:“……”

“放心,”玄锦循循善诱,“公主今晚上怕是还要得一会儿才能回来,再说那么多个框,少了一个,谁能发现不是?”

“有人查框,是巧玉姐姐。”小凌儿答道。

“那丫头,”玄锦摇了摇头,“你敢摸着良心说,你信她查过了?”

“……”

少年盯着那散着光芒的金子,迟疑了。

就在玄锦半拖半塞,眼看着冰梅子就要飞到嘴里,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声猛地响起。

“玄锦,别趁着我不在,就不教小凌儿好。”

少年听到来人的声音,弯了弯眼睛,乖巧的喊道:“公主。”

“哎,”苏未落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回院里玩儿去吧,别理你玄叔。”

玄锦眼瞅着少年走远,哭丧着一张脸,好歹一张俊脸活活像寡妇似的悲戚:“没有冰梅子,让我怎么平安度过这个夏天?你这毒妇……哟,你这身上衣服谁的?”

苏未落这人脸皮硬的堪比那柳树皮子,向来是不惧这种目光的:“还能有谁?我夫君呗。”

玄锦眼皮一跳:“就这么一晚上,你就看上人家了?”

“可不嘛,”苏未落脱掉了身上的青衫,寻思什么时候洗了熏上香还给人家,“这么俊的头一次看,可不能让别家小姑娘给我拐跑咯。”

“有多俊,能有我俊么?”玄锦挥着他那把鎏金扇子,骚包的很。

苏未落想都没想说:“你还没人家手指甲好看。”

玄锦:“……”

玄锦知道她的性子,没跟她打嘴仗,这种时候多半是他讨不了好。

忽的想起了什么,玄锦叹了一句:“对了,还记得明日什么日子吗?”

苏未落摆弄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短暂的空白了一瞬,随即漫不经心道:“三年了,真当我记性差,年年都要你来提醒我么?”

玄锦晓得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接话的,只收了刚刚用来钓少年人的金子,静悄悄的走出了院落,没发出一丝恼人的声响。

留下苏未落一人立在院中央,那一刻看上去竟是有些无助和茫然。

明日,是她兄长的忌日。

她记得清清楚楚,这辈子也不敢忘。

公主府这日的光景总是有些萧条,大概每个人都晓得,这个时候没人敢来触公主的霉头。

苏未落揉了揉眼睛,一般她醒的时候,巧玉那丫头都会在房里懒上一会儿才肯起来,今天却是起的很早,乖巧的侯在一边。

见她睁了眼,便上前柔声问:“公主,起身吗?”

苏未落默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巧玉立马答:“寅时三刻,还早。”

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果然还是一片乌漆,连天边的一抹鱼肚白都没来得及升起来。

但苏未落还是起了身:“巧玉,替我盘簪。”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晚上的梦,醒了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可能是梦里的回忆太过可怖,让她有点儿不敢再去想。

京城有一条江柳河,旁边是一处江柳畔,此处傍花随柳,水平如镜,姑娘家来河边看看河面,都比那家中铜镜来的清晰。

尤其是这江柳畔上的一座国音寺,更是神奇,据说三年前来这儿求子的妇人家,个个得偿所愿。

但为啥是三年前呢?

这是因为三年前的一场大火,把这寺庙烧的毛都没剩下一片。

日光刚刚上头,照在人的脸上只觉得有人拿着一把烫过的刃,在脸上一刀一刀的割。

苏未落到江柳畔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立在哪儿了。

那人的背影瞧上去当真有几分风骨,这么一看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

但一转过来却有些让人倒胃口。

那人正是当今圣上,苏未谨。

苏未谨今日褪去了一身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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