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夜里的计划,赫连明月如今更是乖乖待在院子里,哪儿也不去,只等着夜晚的到来。
而此时的云倾已经离开千岁府,带着昨晚特意留的活口直奔沧溟皇宫而去。
若是被左相的心腹瞧见了,一定能瞬间明白过来云倾这次压根没被动真格的禁足,只可惜,此时大部分官员都在上朝,便是看见了此事的左相心腹,也没那个本事将此事传入沧溟皇宫。
沧溟皇宫,道观里
沧溟皇看着云倾带来的活口,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边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边点头道:“这左相果然是得意忘形了,竟打起了爱卿的主意。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到后面,沧溟皇的语气肃穆中又掺杂着几分直白的杀意,显然是对左相此举十分不满。
昨夜若是真被左相给得手了,他可就平白失去了一个用起来最让他放心,又最有本事的臣子。
单看沧溟皇那杀意满满的模样,云倾便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得道,这所谓的炼丹求道不过是为着他自己能更长久的掌控手中的权势罢了。
云倾心中鄙夷着沧溟皇,面上却不显,只朝他拱手道:“皇上,如今可到了咱们收的时候了。昨夜左相派人暗杀臣,不过是为了永绝后患。得知他派出去的那群杀手没一个回去,今日上朝前一定布署好了一切。若是再一味纵着他,怕是要坏事了。”
“爱卿所言极是。”沧溟皇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朝外道,“准备龙撵,朕要摆驾太极殿。”
太极殿
左相眼底一片乌青,强打起精神的听着下面官员的上奏。
没收到自己派出去的杀手的任何消息,昨夜他一晚上都没睡好,今日也不过是强撑着身子来上朝,再加上上朝时又要处理朝政,听官员们的上奏,他此时不可谓不疲惫。
其实,在处理了一段时日的朝政后,左相的想法已经改变了,皇帝除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外,日子并没有过得太舒坦。
每日都要准时上朝,无大事不得免朝。
哪怕是免朝了也要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没有一日可以歇息。
若是歇息了一日,那等待他的,绝对是第二日更多怎么也批不完的奏折。
无怪乎那么多皇帝想要当只顾享受的昏君,也无怪乎沧溟皇先是将自己的手中的权势都交给了云倾,后又将手中的权势交给了他。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既已下定决心要登上大位,便不能后悔,且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他若是想要退,尉迟靖绝不会放过他。
而凭尉迟靖手中掌握的证据,足够他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了。
若是真到了那时,不止是他一人,连同他的九族都要跟着遭殃。
这时,底下那官员终于说完,退回了自己最初所站的位置。
而向来铁面无私的秦御史却看准时机在此时出班,朝左相发难,“近日里臣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想请左相大人替臣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