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云倾以前也曾这般,君怀瑾出乎云倾意料的笑道:“九千岁若是有话要同本座说,和本座直言便可,无须如此。”
闻言,云倾不禁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只觉心塞的厉害。
她突然怀念起了另一个君怀瑾。
若是另一个君怀瑾听了她此前那一番话,早便不客气了。
云倾微蹙着眉,思来想去好一会后,还是没想到自己该如何开口。
这时,君怀瑾却开口问道:“本座见九千岁愁眉不展,可是有心事?”
云倾收起思绪,凝眸看向君怀瑾,正色道:“我最大的心事,便是国师大人你啊!”
此刻,云倾的语气听上去极为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语气或许可以骗人,可眼神却骗不了人。
只看云倾的眼神,君怀瑾便知她所言句句属实。
正因如此,他才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而此时的他,也确实无法回应她。
见君怀瑾微蹙着眉看着自己,云倾略微垂下眸子,又道:“国师大人对我总是这般若即若离,有时我觉得自己和国师大人的心离得很近,有时我又觉得自己和国师大人的心离得很远。心一乱,脑子里难免会胡思乱想。其实我一直都很想问国师大人,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 顾及君怀瑾方才转危为安的身体,又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云倾翩然起身,笑道:“突然想起府中还有些事情尚待处理,我便不在此叨扰国师大人了。待我下次寻着空闲时间,一定再来国师府。”
闻言,君怀瑾面上一派淡然:“九千岁既有事要处理,便早些回去吧。”
云倾轻“嗯”一声,随后逃也似的离开。
君怀瑾兀自看着云倾离去的方向出神。
他如何不知她想要的是何答案?
可如今的君怀瑾给不了云倾答案。
说来也讽刺的很,此前曾在她面前自诩从不打诳语的他,终究还是在她面前打了诳语。
骗了她,也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