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郑,在百家姓中排序第七,姓氏来源可追溯到商周时期。
长安城东,是富商大户的聚集地。放眼望去,朱门高楼,鳞次栉比。
华安再三打听才找到郑府,郑府门前左右立有两尊看不出出处的石兽,面目奇异狰狞。
说来惭愧,此前华安是真的不知道郑家的门朝哪边开。
“尔是何人?”
穿着粗布麻衣,头缠白束的华安刚准备走进郑府大门就被门房理所当然的给拦了下来。
郑家是长安富商,虽家中无人为官,可也是往来无白丁的大户人家。诸如华安此等穿着的人被门房误以为是家主的远方穷亲戚,理所当然。
“在下华安,小字玄冥,乃城北华安医馆医者。此来拜会郑家主,烦请通报。”
“华安?不认识,滚远点!”
门房看向华安的眼神凶神恶煞,手里正握着的长杆扫帚还示威性的扬了一扬。
“尔这样的穷人,我见多了,滚滚滚,滚远点。”
果然,狗眼看人低,以貌取人,以衣取人在哪个年代都是事实存在的。
华安差点气的要脱鞋去拍这个狗眼看人低的门房,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自己如今多少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了,实在没必要和一个下人过不去。
四百石的年俸,放在地方上可是秩比一县百里至尊的。
华安选择战略性迂回撤退,然后在门房低头扫地不注意的时候猛地蹿进了郑府。
哼哼,我华安也是茅坑拉屎脸朝外的汉子,今个非要见一见郑怜儿不可,就凭你一个门房岂能拦住我?
“卧槽!”
刚刚蹿进郑府,还没来得及见识一下府里的花花草草,华安就忙转身又跑了出来。
“汪!汪!”
身后,两只身材壮硕,獠牙尖锐的大狗正对着华安呲牙咧嘴,大声狂吠。
“哼哼!就知道你要溜进去!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家大女豢养的大狗在整个长安斗狗界都是首屈一指的!”
门房冷嘲热讽的讥笑话语让华安觉得自己似乎错怪了未来丈母娘…
当初郑家主母去华安医馆悔婚,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不同意…
天杀的!打死华安也想不到,这郑家大女居然是个犬夜叉!这要真被自己娶进家门,以后两口子万一闹点别扭,搞不好会有葬身犬口之下的危险!
“不行!回去就赶紧先给自己打两针狂犬疫苗!”
两只大狗穷追不舍,华安只能闷头跑,他可没有降犬伏猫的本事。总不能扭头回去对着那两只大狗回吠吧?
“大黄二黄呢?”
就在两只大狗撵着华安消失在郑府门前时,一个年芳二八的少女带着一个年岁相仿的丫鬟从郑府内走了出来。
郑家大女郑怜儿,芳龄十六,自幼性格怪癖,酷爱斗狗骑马。如今已是长安斗狗界的泰斗级人物,让郑家主和郑家主母引以为耻的孽障。
这要不是自己亲生的,郑家主母都想将她卖到乡下去。可毕竟是亲闺女,再混账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此前,郑家主母之所以主张悔婚,固然大部分是为了儿子的安危,实则也有部分是希望闺女能下嫁个好人家,能管住她的好人家…
毕竟是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做父母的哪能不为子女考虑终生大事。
郑家主以郑家名誉出发,坚持不悔婚;郑家主母以儿女的性命和幸福出发,坚持悔婚。
孰对孰错,实无定数。
门房一看是小姐出来了,忙谄媚的挤出了笑脸,小姐最近被大夫人关了几天禁闭,今个才给放出来,这时候可万万惹不得。
上个月,前院的一个杂役因为惹了这位姑奶奶生气,被放狗追了一整天,差点没累死。
“小姐,大黄和二黄出去咬人了。适才有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自称是叫什么华安的人来拜会老爷。被小的给拦下了,他居然吃了狗胆,敢径闯进府,这才被大黄二黄追出去了。”
华安?
郑怜儿美眸一眨,姣好的面容变得有些古怪。
以长相来看,郑怜儿姿色实属上佳。鹅蛋脸,柳叶眉,白净的面容,精致的嘴巴。以身材来算,郑怜儿也并不逊色,才十六年岁,已是前凸后翘,属于提前发育成熟型。再以身高来论,一米六五左右尚有更进一步拔高空间的身体高度也足以让她自傲。
老郑家基因优良啊。
“华安?可是城北华安医馆的华安?”
“小姐,您怎么知道他是城北华安医馆的?”
郑怜儿没空搭理门房的疑问,洁白的玉手一挥,带着丫鬟风一样跑出了郑府。
身后,脚跟脚走过来的郑家主母气的脸色发青。
“这个死妮子,整日里也不知道贤淑安静一些,将来嫁出去了还不被夫家骂死!”
大汉时期,女子可并不是娇生惯养在闺阁里的吉祥物。她们有自己的野望,有自己的风格。
吕稚,窦漪房,馆陶公主,陈阿娇,长平公主,卫子夫,赵飞燕,王昭君....
比比皆是。
“小姐又跑出去干嘛?”
大夫人雌威赫赫,话语里的不满之意浓重,吓得门房打了个哆嗦,忙回道:“回禀夫人,大黄二黄出去撵人了,小姐是去追它们去了。”
郑家主母冷哼一声,气咻咻的转身回府。已经转身后又不经意的扭头多问了一嘴。
“可知道那两只畜生所撵何人?”
“回禀夫人,是城北一个叫华安的医者。”
郑家主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