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坐在飘窗上,窗外夜色消退,远处的太阳升起,一切又处在了光明之中。李政把脚边的啤酒罐一个一个的捏扁扔在了垃圾桶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没有困意,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觉了。
各种复杂的关系想的他头疼,他吃了几片药,洗了把脸,直接去局里上班了。
“哟,这不是曾经的李大组长嘛。”五组组长张好府看到李政进来,阴阳怪气的说。其他的同事对李政也没有了往日的尊敬,冷眼旁观着。
李政当时在关押室就料到这个结果了。嫁祸他杀死自己师父的人,目的根本不是让他坐牢,而是想让他以一个欺师灭祖的白眼狼形象,被所有同事彻底孤立。
“组长你来啦。”只有一个异类,梁珍巡警,端着给李政刚泡好的咖啡,灿烂的笑着。
“谢了,”张好府把梁珍手里的咖啡抢了过来,“我说梁珍啊,这个人现在是留职查看,已经不是你们的组长了。你要是想换组,哥哥组里正好有一个空缺。”
“我才不稀罕!”梁珍气的满脸通红。李政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梁珍,一句话都没有说。这种时候,自己如果维护梁珍的话,会让她跟自己一样,成为不受欢迎的人。他低着头往自己办公桌的方向走去,没等走近,他就发现自己的位置被动过手脚。
“真是一群无聊的人。”李政在心里想着,继续面不改色的往前走,张好府跟其他同事挤眉弄眼的等着看热闹。李政无奈的笑着,遂了他们的意:坐在少了一条腿的椅子上,摔在了地上的狗屎里。狼狈起身时,从桌上的抽纸盒里拿出被染了红墨水的纸巾,再擦了自己一脸红……
“组长……”梁珍泪眼婆娑的看着李政,她听着周围大声笑着的同事们,感觉他们像一群怪物。
“现在,都满意了吗?”李政的声音很小,但是字正腔圆,不卑不亢。大家表明了自己讨厌他的态度后,也不想再自找没趣,纷纷收起笑脸,继续忙起了工作。
梁珍把几张湿巾和一份资料递给了李政,“组长,姜津和副组长今早跟仉科长去盯十字架杀人案的预计现场了。姜津昨晚好像在这儿通宵了,他让我把这份资料给你。”
李政看了一眼梁珍手上的档案袋,是25年前的卷宗。他接过来拆开档案袋,发现里面的杀人案跟现在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李政他们推断的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但在25年前的案件中,发生了七起,方位分别是东、东南、南、西南、西、西北、北七个方向。应该是只差一个东北,就完成了他们神秘的仪式了……
“如果真的是宗教徒所为的话,八卦确实比目前推断的只有四个方位更合理一些……”李政自言自语,继续翻着:大型十字架钉住手脚……一样;被害人身份没有性别、年纪及其他社会特质规律,基本判断为随机……一样;最先一起案件从南面开始……一样;十字架下方的字……谢雨辰,这个不一样。
李政拿出以前的地图和记号笔,把作案地点连了起来,找到中心点……颜如玉!是颜如玉所在的小区!现在只要查出这个谢雨辰的身份和她与祁安之间的关系,这个案件就会更近一步!
“yes!”李政兴奋的右手的拳头砸了一下左手的掌心。梁珍听到声音好奇的望着他。李政对梁珍笑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翻开了案卷。
“糟了,方位也是随机的,如果是八个方向,那下一起案件不一定是在西,东南、西南、东北、西北都有可能!”李政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
“你还好吧?”梁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李政的面前。
“快,给姜津打电话,加派人手去对等距离的西北东北西南和东南四个方向!”李政说完,抓起衣服跑了出去。
这个凶手25年前杀了7个人还能逍遥法外,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李政开着车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组长,你去哪儿?你说清楚啊!”梁珍追了出去,却只看到了李政呼啸而去的车尾巴。她叹了口气,一头雾水的按照李政的指示,给姜津打去了电话。
“喂?姜津,组长说让加派人手去对等距离的西北东北西南和东南四个方向,你懂组长的意思吗?我没懂,但是组长跑掉了,喂?喂?喂!”梁珍一脸懵逼的望着被姜津挂掉的电话,“苍天啊,这都是什么啊,太乱套了……”
昨晚,姜津在警局收到一个神秘电话,电话那头的一个男人说想要抓住十字架案件的真凶,要找到25年前的一桩旧案。刚开始姜津以为只是恶作剧,但回到家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半夜又回到了警局。找到了早上才找到,结果没来得及看就被仉建源叫走去西面守凶手了,只好让梁珍先悄悄交给李政。
“科长,我们组长打电话说……”姜津还没等说完,坐在车里的仉建源拿下了放在脸上用于挡光的帽子,打断说:“他不是组长了。”
仉建源说话的时候,坐在后面的富春明悄悄竖起了耳朵。
“我跟组长发现这起案件没有那么简单,除了这个方位,我们还有两个对角的方位要守。”姜津压着心中的愤怒,客气的说。
“什么意思?李政不是说,对这个地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吗?”仉建源皱着眉头,“我听了他的话,调用了大半个警局的警力天天守着这儿,他又给我来了一个‘两个对角’?两个对角可就是四个方位,咱们警局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