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蔺卿诚捏了捏眉心,伸手捉住女人小臀将她重新翻过来。
一只手将她绑着的柔白双腕朝上抬高压制在床面,挺拔的身体重新覆住她。
另一只手固定住她小小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诺诺,等我伤好了我们再见面,这一点我不能答应。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在伤彻底好之前不和你做,”说着修长的食指像勾猫一样勾了勾她的下巴,“所以,现在可以乖了?”
孟安诺眯了眯眼,声音清糯得很:“你昨天做了。”昨天腰并没有好。
“……”
“不止一次。”
“……”
这是声讨上了?
昨天确实缠她缠狠了,他受着!
试着沟通:“可以补偿你。”他后来会失控也是未曾料到,他……很少失控。
停了片刻,孟安诺对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说道:“……不要补偿,”
蔺卿诚等着她说完。
小嘴巴一动:“我要自己擦药。”
像风一样极轻的笑声又刷进孟安诺耳朵,桀骜又自由。
这个人有时候在她面前的样子,和那个一身气息凉漠,生熟勿近的蔺卿诚有点不一样。
蔺卿诚亲了亲她,“会谈判。”意犹未尽又亲了亲,“以后不要吃泡面。”
蔺卿诚单手解掉她手上绑着的领带,不知道扯了哪里,一扯就松。人没有立即起身,长睫似黑翼低垂着,确认道:“真不要我擦?”
“不要。”
“……底下你看不到。”
“蔺卿诚!”
又蹦豆子。
蔺卿诚深瞳墨似的,揉了揉她,留下药膏,走出卧室的时候,身上西装整齐得像刚才没有发生过任何蹉跎一样。
孟安诺坐起来看看自己,伸手从腿根上扯下缩上去的睡裙。犹豫一下,抬手朝掌心轻哈了一口气,没有泡面味,她刷过牙,蔺总裁是怎么闻出来的。
卧室门外,男人单手插着西装裤裤袋,另一只手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用牙咬住没有点。
食髓知味,食髓知味,怎么就主动答应素上了?
早晨七点,孟安诺清点了一下包里的物品,像往常一样朝公寓门口走。
这几天晚上蔺卿诚每晚都会来,只是吻她,吻得再凶也不会和她做,像他答应的那样。
也不会留下来过夜。
孟安诺能够隐约感觉到他骨子里浸润的和蔺家漫长的家族史相衬的自律和骄傲。
就如起初他以为她非单身会保持距离。
在可能重创致残时让她离开。
尽管作为金字塔顶端那部分最优质的狩猎者阶层拥有无懈可击的资源和能力,他不一定会严格遵守游戏规则,但他愿意让自己置身在道德框架内。
所有的有所成者,破立都有底线。
孟安诺收了思绪,打开门,门外有个不速之客堵在那里睥睨地看着她。
伊琳不比她高,但似乎总是喜欢用这种眼神看她,鉴于以往和她打交道的印象并不愉悦,孟安诺没有打算搭理她。
孟安诺刚绕过伊琳,没提防被从小打网球练出手劲的伊琳扯得倒退一步,高跟鞋不稳,“咣”,摔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