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威有些惊讶的瞪大眼:“少爷不是打算此次中举了就回京城的吗?”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书我已经读了近十载,却是连我自己有哪些产业都不知道,更别谈去书上所写得我大明朝那些大好河山。三年后就是春闱大考,难道威叔觉得我应该在家潜心苦读,闭门造车不成?”程锦川说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程威只觉得那淡淡的一个眼神犹如实质般,他忙躬身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风餐露宿,舟车劳顿的,少爷的身子会不会……”
程锦川抬了抬手,打断他未尽的劝告:“所以我才决定要好生把武艺练出来,你再这番墨迹下去,天都要亮了。”
程威被他说得哭笑不得,要不是少爷你这些突如其来的吩咐,我哪需要多费唇舌,不过少爷如此上进,他该感到欣慰才是。
见程锦川已经有些不耐的看着他,他忙拿起一旁的长剑,一招一式的教起来。
等到一个时辰后,程锦川已经能把一套六十二式的雷霆剑法流畅的使了出来。
程威在一旁看了不由暗暗点头,少爷果然天资聪颖,是个练武的奇才,现在这套剑法还是程家老国公所创,配上秋水剑,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程锦川使出最后一个招式,才缓缓的收气敛息,再徐徐吐出一口气,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来般。
他前世只练过一段时间的西洋剑,没想到大明朝的剑术比它更胜一筹,他掏出帕子拭了拭脸上的汗,跟程威道:“多谢威叔教导,明早咱们继续。”说完转身提着剑就出了练武场。
第二天一早程锦川就跟程威又练了一个时辰。待到重新回到主院梳洗过后,程忠和程威都捧着一摞书册过来。
程锦川坐在楠木大书案后面,待两人奉上账册,他伸手示意两人在对面的两帐太师椅上落座后。
便拿起上面一本蓝皮封面的册子,打开一看,上面是写的是江浙这一片的产业,有酒楼铺子、良田山林,细细看下来竟然也有七八十处,他特意看了下宁波府这边的,果然见到观月楼的产业,这是一间坐落在宁波府城西南方向月湖湖畔的一座三层酒楼。
程锦川陆续的把两人带来的册子一一翻过,对于程澈的身家也有些惊讶,他看了下首两人一眼道:“这些年多亏了忠叔和威叔打理,才让我有了这么多产业。”
说完,从一旁书架上拿来两个巴掌大的锦盒,推到两人跟前,两人有些不解的看了程锦川一眼,程锦川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两人打开看看。
两人这才拿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折叠好的纸。
两人疑惑地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盒子里面的事物,伸手拿起来,打开一看,是张契纸,上面写了两人每年可得各自打理产业的半成收益……。
两人犹如拿了烫手山芋般,同时把手上的纸张折叠好,放进锦盒里面,再次推还给程锦川,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这如何使得,少爷快快收起来。”
程锦川站起身,两人见此也忙起了身,程锦川拿起桌上的锦盒,一人一个放在他们的手里:“虽说忠叔和威叔两人不是我的至亲长辈,但是,你们这些年把我抚养长大,不说功劳也有苦劳。我心里自是十分感激,我还想着两位能继续扶持我,帮我好好打理这些产业,这点钱财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是提前给你们准备的养老银子……”
一番话说得至亲至理,程威还好些,只是面现动容,程忠已是感动的一时落下泪来。
程锦川微微转过身,待他们平复心绪,这是他为程澈也是为自己做的,就当是报答他们两人的情谊。
别说程威程忠二人只是自己的仆人,就算是自己的至亲,也没有谁会愿意一直付出,而不求回报。
他从一开始就打定注意,对于程忠和程威两人而言,恩威并施才是御下之道的上上策。
待到程忠情绪平复下来,他又问了他去几家回帖的事,程忠忙道:“按照您的吩咐,我昨天先是去了知府府上,见着了陆大公子,陆大公子是右胳膊摔骨折了,其他到没什么大碍。
听说你病重,还说过段时间等身子好些了再来探望您,另外陈公子和贺公子那边都是些轻伤,并没有什么大碍。”语气不知道要比昨天的恭敬多少。
程锦川听了点点头,又跟程威道:“下面挑来的人手预计什么时候能到?”
程威凝眉想了片刻,“江浙这一块预计三五天内能到,湖广那边最快也要十来天,京城附近的怕是要一个月之后了。”
程锦川食指在书案上快速的敲击了几下,思索了片刻才道:“下月初二我准时出发,先沿着江浙一带再去湖广,赶不上的人先留在宁波府,我后面另有安排。另外川蜀那边的事威叔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别人我不太放心。”
程威想了想道:“好,那属下下月初二同少爷一同出发,待到了湖广属下再转道去川蜀,不然让少爷独自上路属下实在是不放心。”
事情说定,程锦川便让两人退了下去,他坐下先是好好地把思绪理了一遍,他的老家就是宁波的,所以他穿越到了宁波,那丫头的老家是在苏州,有没有可能她就是穿到了苏州呢?
越想心越是砰砰得一阵乱跳,他不由得一阵苦笑,自己怎么也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前世就算是看着那丫头,也没像现在这般,自己这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想到这里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