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思考再三,他于是对一个小兵说:“去叫夫人过来!”小兵对他拱手,说:“是!”然后对着天空发了一道信号弹,梁红玉看到信号弹,于是对自己的娘子军说:“你们继续领航,我去去就来!”
“是!”娘子军们目送梁红玉离开,她架着一艘轻舟上了韩世忠的大船,当她来到甲板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夫君拱手道:“将军,不知道唤妾身前来,所谓何事?”韩世忠转头看见她,马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多了几分亲切,他伸手握住夫人的手,说:“娘子,我有一事委托于你!”
“将军请讲!”梁红玉一听到有一事委托,必定是相当重要的任务,韩世忠领着她来到中层甲板,把手中的图画递给她看,她好奇地打开一看,不解地问:“将军此是何意?”韩世忠指着上面的大鹰,说:“此鹰为金人,此女为送信人,如今她被金人困住,需要你去营救!娘子,你派几名娘子军化妆成侍婢的模样潜入金人的船中营救她!”
“为何这么执着于一女子?”梁红玉不解地问,虽说并不清楚自己官人的用意,她认真看了下面的字体,上面写着:“小心梼杌。”不禁有些吃惊,她指着上面的字体,问:“官人,你知道梼杌是什么吗?”
“刚才王五说这是远古的‘四凶’之一,但是不知道详情,若是能够营救出这个女子,应该能够明白她的用意。”韩世忠如是说,她着急地问:“那她到底是如何把书信送来的?”韩世忠故作神秘地说:“幻术!”梁红玉闻言恍然大悟,说:“既然此女懂得法术,自行离开应该很容易的吧?”韩世忠皱着眉头,他摇摇头,说:“非也,要是她有意留在那里监视叫梼杌的家伙,这倒是可以说得通吧!”
“要是她不过是在引诱官人上当怎么办?”梁红玉担心地问,韩世忠笑着说:“因此才需要你出马,你让几个娘子军潜入金人的大船那里,顺便把敌人的底细都查探清楚在回来报告,顺便把那名女子一起救了,这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吗?”红玉闻言露出了笑容,对官人拱手说:“得令!”然后动身离开大船。
“此战得看这个女子对我们来说是吉还是祸了!”韩世忠看着梁红玉离开的背影,然后呼唤其他将士来到中层甲板开作战会议。
梁红玉回到山上,马上对娘子军下令:“众姐妹听令,我需要几名勇敢的女子化妆成金人的侍婢的样子潜入金人的大船中打听消息,顺便救一个人!”其中一名女兵走出来不解地问:“将军,敢问要救的是何人?”梁红玉举起手中的图画,说:“你们带着这个图进去调查一番,这幅画的画师便是要拯救的对象!”女兵取过梁红玉手上的图画,让其他姐妹一起观看,问:“将军,此行需要带几人?”
“三人!”梁红玉举起三只手指说,女兵们面面相觑,都纷纷举手表示愿意去,梁红玉嘴上露出了笑容,说:“不光是要勇敢,而且还要演技出众,能够骗得过金人的耳目,如此看来,我来亲自挑选三人,其余的原地待命!”
“得令!”女兵们认真地说,梁红玉细心挑选了三名女兵,让她们在岸上等候,不久便有人送来了三件侍婢的服装,三人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些衣服,不解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一个士兵说:“你们不用问,只需要换上便可!”
三位于是赶紧把衣服换上,然后等候一艘小船把她们送上金人的大船上,她们定睛一看,发现上面原来有汉人的签军士兵在里面,所谓签军,意思就是只一方将领投降到金人那边,那里的士兵就得被迫剪发,并且一直被金人苛捐杂税压得透不过气的士兵们,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继续在金人那里干活。为了能够返回大宋,他们有一部分跟韩世忠秘密通讯,以作里应外合。
当天三个女兵在签军的掩护下顺利进入了金人的大船里,只是这艘船里并没有金兀术的身影,她们小声询问签军士兵:“大哥,有没有看到画这个图画的女子?”士兵头顶扎了几条麻花辫,他低头看了一眼图画,说:“前天有一头大鹰把一个女子扔到了船上,金兀术身旁的军师便一口咬定是先祖显灵的吉兆,于是把女子关了起来。”
“那她被关在什么地方?”女兵问,士兵皱着眉头说:“不知道,毕竟我们无权过问,只能依靠你们自己找了!”三人闻言商量一番,说:“这样,我们三人兵分三路,一人负责获取情报,一人负责接近金兀术的近卫,一人去寻找那个姑娘的下落!”三人商量完毕,便开始分头行动。
与此同时,紫玉还在房间里认真练字,金兀术得知她变戏法戏弄自己爱妃的侍婢的消息,于是气急败坏走进她的房间里,看见她在练字,便大手一挥,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走,整个房间传来了笔墨纸掉到地上的声音,她一脸淡定地看着他,他气愤地指着她的鼻子说:“你这个疯女人,竟敢戏弄我的人!给我下跪道歉!”紫玉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说:“四太子,丑话说在前,前番你带着金兵大肆屠戮无辜的老百姓,为何你不向他们下跪道歉?”
金兀术闻言露出诧异的表情,他冷哼一声,说:“南人算什么,不过是一帮奴隶罢了!”紫玉站起来,双手背在背后,说:“本姑娘便是南人是也,引用某句话来说,南人北人割开皮肤流出来的血都是红色的,这根本并没有任何区别,更何况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