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看了一眼郝简仁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舒文彬,男七十二岁,汉族,东京帝国大学毕业,原日伪时期营口生物研究所研究员。”
郝简仁惊讶万分:“老舒?那老人家人缘不错,是不是搞错了?哥你告诉我老舒到底犯了什么事?”
秦涛望着郝简仁:“保密条例忘记了?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不要问。”
郝简仁深深的呼了几口气:“好吧!我去把老舒带来,你们在这里等着,要不你这大军扫荡,我这所长也别干了。”
秦涛微微一笑:“一排长,组织部队登车。”
郝简仁顿时一愣,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哥,你是我亲哥,合计着刚刚你是吓唬我那?”
秦涛靠近郝简仁的耳朵轻声道:“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郝简仁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他的几名干警离去。
秦涛看了一眼一排长李寿光如同大熊一般背影,李寿光综合素质出众,由于性格问题成了全团出了名的刺头兵,硬是在秦涛手中磨成了宝,而且还提了干,李寿光只认秦涛,还曾经扬言什么时候秦涛不在部队干了,他也收拾东西跟秦涛走。
很难想象,李寿光那凶神恶煞的相貌下,有一颗温暖的心,李寿光爱收留流浪动物,经常定时、定点投食,以至于营区流浪动物泛滥,有李寿光撑腰,自然没人敢轰赶打杀,几任营干部都没搞清楚这些昂首挺胸的流浪动物是从哪里来的?
至于郝简仁郝简仁,秦涛也知道不逼着小子肯定不行,有他这个地头蛇的帮助,自己找人肯定事半功倍,尤其刚刚郝简仁听到舒文彬的名字,秦涛可以断定郝简仁一定认识舒文彬。
一会工夫,郝简仁带着一位衣着朴素打着补丁的清瘦老者来到自己面前,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大约二十多岁,大眼睛,扎着两条大辫子的年轻女孩。
郝简仁无奈的搓了搓手:“老舒,这是秦连长,部队的事情我们不方便过问。”
女孩一副横眉冷对的架势挡在了秦涛面前:“我爷爷犯了什么法?你们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秦涛微微一笑:“一排长!”
李寿光面无表情:“到!”
秦涛一挥手:“都带上车。”
女孩满脸的不可思议,好像不敢相信自己会被带上车,甚至连挣扎都没挣扎。
郝简仁有点着急:“我说哥,这个是不是有点过了?舒楠楠可是清大古生物学的高材生,我们所的一帮一对象。”
秦涛微笑:“是我未来弟妹吗?”
郝简仁略微有点脸红:“哥,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同志关系,我好歹大小也是个领导,不能出个人生活作风问题。”
秦涛:“不和你瞎扯了,老爷子年纪大了,我们这些当兵的粗手笨脚的怕照顾不好,有他孙女在正好。”
郝简仁与秦涛握手之后:“下次你回来,我请你东门涮肉。”
秦涛微微一笑:“一言为定!”
汽车行驶在颠簸的公路上,前提这还能勉强称之为公路,气鼓鼓的舒楠楠和一脸平静荣辱不惊的老舒坐在驾驶室中,秦涛则与战士们坐在后车厢。
后车厢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欢笑声和歌声,坐在驾驶室的舒文彬转身回头望着秦涛开心的笑容,感慨:“日本人和国民党到今天恐怕都想不明白当年怎么就打不过、剿不光共产党,胜利多少年了?共产党的干部还跟当年一个样,厉害啊!”
舒楠楠不满的哼了一声:“就是一个活军阀,土匪。”
舒楠楠的言语引起了驾驶员小钱的不满:“秦连长才二十三岁,我们团最年轻的连长,为人随和,全团的全能训练标兵,听说人家可是军人世家高干出身,秦连长怕老爷子颠簸,特意让出指挥员位置,副驾驶位置不是你想坐就能坐的,你们就知足吧。”
舒楠楠转头看了一眼秦涛,不经意间与秦涛四目相对,苏楠楠脸颊一红,急忙移开了目光。
秦涛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琴,吹起了那首他最喜欢的喀秋莎!一旁的士兵小声的附和唱了起来: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直到车辆驶入一处位于群山环绕的日式营房区,舒楠楠的耳边还萦绕着喀秋莎的旋律,舒楠楠惊讶的发觉自己竟然不想下车?而且,看起来秦涛也似乎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秦涛刚刚下车,就被看似年纪比他父亲还大,满脸沟壑纵横的副连长徐建军拽住,徐建军将秦涛拉到一旁,十分严肃叮嘱道:“连长,私下里不是我倚老卖老,我比你大快二十岁,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怎么能犯苏修错误?”
秦涛满脸不解:“苏修?什么意思?”
徐建军:“小秦,我以一个党员的身份提醒你,喀秋莎是苏修歌曲,身为革命军人怎么能够传唱,尤其你还是连队主官,这样影响非常不好。”
秦涛惊愕了片刻,无奈的点头:“徐副连长批评的对,我虚心接受。”
徐建军满意的点了点头:“咱们连没指导员和副指导员,我这个副连长担任代支部书记,我自然就要担负起这个责任,连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