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树奎是老狐狸,但再狡猾的狐狸在猎人面前都会露出尾巴他以为用两根“小黄鱼”就能收买秦涛算盘打得不错,但搞错了对象,革命军人岂容侮辱秦涛这招叫欲擒故纵。但黄简人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秦涛手里的金条,吧嗒吧嗒嘴,哈喇子差点没流出来。
祖上曾经当过辽东卫的千总,什么好玩意没见过只不过是家道中落,不争气的爷爷那辈就把万贯家财给败光了,到了郝简仁这代更是平庸得彻底,矬子里拔大个,他是郝氏家族里最出息的,当过片警和派出所所长。
这点浮财并不入郝简仁的法眼,之所以两眼冒光是因为秦涛的小伎俩玩得很溜,跟以前判若两人。当初他可是梗着脖子一根筋,脑袋不会拐弯,如果谁贿赂他能把他脑袋打放屁了
黄树奎眨巴眨巴眼睛,脸色变了变“我说兄弟,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从你耳朵冒出去,就当我没说你也没听见,好吧我的身家性命可都攥在你的手心里呢。”
“废话这么多”郝简仁呵斥一声“再啰嗦把你脑袋打放屁了”
吓得黄树奎一哆嗦,才想起后面还站着一个杀神呢,慌忙满脸堆笑“我这个人没啥优点,喜欢抽烟喝酒,不近女色也不贪不占,所以三爷送给我一个这东西,说能在外面横晃,我哪儿相信他一次被老吴发现了,差点跟我急眼,非要占为己有,我拗不过他就给他了,结果您猜怎么着”
秦涛瞪一眼黄树奎“所答非所问”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他娘的是不是拖延时间那”郝简仁又把枪管对准了黄树奎的脑袋呵斥道。
黄树奎不慌不忙地回头一笑,满脸的血迹跟小鬼似的,吓得郝简仁麻溜看了一眼地面,黄树奎露出大黄牙“兄弟,你们一进屋我就知道是衙门口当差的,门口那位是川北地区有名的神探,刑警大队李队长,要我说实话没问题,我还得感谢你们呢。”
李艾媛惊愣一下,没想到在穷乡僻壤的地方也有人认出自己人的名树的影,李大神探的威名早就远播了,只是她平时很低调而已。尤其是自从开展打击盗墓和文物走私活动以来,一个沈鹤北一个李艾媛,成了盗墓贼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谓人老精马老滑,老狐狸的确狡猾到了骨子里。秦涛微微点头“既然知道我们是谁,就坦白吧”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吴千算万算没算到会引狼入室,那帮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们终于得到报应了,这也算是老天爷长眼了。兄弟,我会把我所知道都告诉你们,绝对没有拖延时间的意思。”黄树奎痛苦地呻吟一声“说他们是人,思维逻辑方式却跟正常人不同,看见神龛没里面供着的是他们的神,说什么是诸神的后裔,每天午夜的时候还得三百九叩招魂引鬼,弄得我都不敢睡觉。”
外面传来跑步的声音,李艾媛仔细辨认一下,发现是徐建军带着人已经赶来,这个接应做得太及时了。徐建军推门进来“李队,后院已经控制,没发现嫌疑人。”
此时李艾媛才放松一下绷紧了半天的神经“警戒”
“是”
黄树奎的心一翻个完蛋了,人家带着军队来的
氐族是诸神的后裔这条信息很重要秦涛淡然地点点头“为什么说他们人不人鬼不鬼”
“说他们是鬼我是有一定根据的,他们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来去无踪,半夜拜完之后也不睡觉,就在地上打坐,天一亮就全走了,也不知道在忙乎什么,更不知道去哪,不是鬼是什么这辈子我就没怕过鬼怪之类的,但他们来之后真的害怕,但没办法,老吴让我伺候好他们那,说是给我二十万块。”
李艾媛走进来“黄树奎,别胡诌八咧扯些没用的,紫薇混元珠到底在哪儿”
“李队,马上说,马上说”黄树奎猥琐地看一眼前凸后翘的李艾媛,苦楚地笑了笑“之所以说这些,我的意思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因为接下来说的有点不靠谱,用咱们正常人的思维考虑的话可能会认为我在说瞎话。”
秦涛点燃一支烟扔给黄树奎“慢慢说,夜很长,这里现在也足够安全。”
“给我族徽之后,他们让我也参加拜神仪式,我哪知道他们拜的是何方神圣啊又一次我问三爷这事儿,他说是诸神,诸神是哪尊神大小我是盗墓的军师,还看过封神演义,当初姜子牙封神的时候也没有封这尊神啊,我的心里直犯嘀咕,三爷给我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大概的意思就是他们的老祖宗,不是姜子牙封的,是几千年积累下来的信奉,跟咱们说的祖宗牌位一样。”
你他娘的就编吧郝简仁紧皱着眉头看一眼秦涛,没有说话,如果编不下去了老子打断狗日的腿
“我这个人比较固执,我可是有老祖宗的,三皇五帝炎黄子孙,能随便拜别人的老祖宗吗心里就特别反感,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一次半夜三更拜神,那天还下着大雨对了,那天来了五个人,有一个没来拜神的时候拿出来一个这么大个儿的玩意,长得像鹅蛋,上面雕着九条虫子。”黄黄树奎用手比划着,跟一个足球大小。
“是龙吧”秦涛凝重地看着黄树奎,198号金属蛋自己没亲眼见过,只听说是比较神秘的文物,无法断代,不知道什么材料,更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只知道有放射性。
黄树奎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龙我见过多了,各种各样的龙形图案都见过,青铜器上面很少雕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