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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音乐声之中,连羲皖不知疼痛地出着拳头,伤口已经见骨,却毫不自知……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健身房的门总算开了,连羲皖神情冷冽,似乎换了一个人,他一脚踏出健身房,一脚就猜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低头一看,健身房的门口打了个地铺,江梦娴正睡在上面,本来没醒,可是连羲皖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疼得她一下子就醒了,睁眼看见连羲皖,眼里经过了一阵迷茫之后,忽然就蹦了起来,一下子抱住了他。
两人就这么抱在健身房的门口,谁也没有先说话,连羲皖只听见,自己的耳边,有江梦娴的啜泣声。
他伸出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抱住了眼前的女人。
一闭目,两行泪顺着脸滑了下来,为父亲,也为了母亲,更是为了自己的姐姐,以及这个因为自己而受到太多伤害的江梦娴。
“对不起……”
鬼狼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她,因为她是自己的女人,她才会此次受到伤害!
江梦娴哽咽着:“说对不起现在有用吗?你要振作起来,知不知道!”
“振作起来,连羲皖!你还要保护我和球儿!你要出事了,让我们娘俩怎么办!”
连羲皖死死地抱住了她,泣不成声……
自三十年前出事之后,堪雅就失踪了,人间蒸发,再也找不到了。
连羲皖决定回一下三十年前他住的地方找一下线索,堪雅去过那里,三十年前的羲如是已经是超级明星了,家里安装了监控,兴许还能找到一些意外的资料。
江梦娴也赶紧跟了上去,外面还天寒地冻的,她随手扯了件军大衣穿上,这还是军区大院里拿来的。
车上,连羲皖一直沉默不语,内心似乎十分不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颤抖着,骨节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
江梦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怕碰到他的伤口,连羲皖轻轻地反扣住了她的手,低头看了一眼这个陪伴了自己许久的女人,在她眼里找到了一份自己似曾相识的坚韧。
他们曾经以为自己走到了人生的末路,可还是凭借着一份对生存的渴望而硬撑了过来。
不管未来多么艰难,总是要撑过去的,不是吗?
连羲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再看窗外,一栋熟悉的房子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视线之中。
车停在了一栋老旧发黄的别墅前,历经了多年的风雨洗刷,房子透出了无比的沧桑之感,庭院里的花草还有人在定时清理,看这里还时常有人过来打理,但也藏不住这里三十年没有住过人的孤寂和荒凉。
这是一栋十分精巧别致两层别墅,远远看去像个美丽的女人,可惜,她的衣衫已经陈旧不堪。
连羲皖拿出钥匙打开了锁,推开门,看见了熟悉的地方。
这里三十年没有住人了,但还是保持着三十年前的模样,家具摆设等都用防尘布罩着。
看着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连羲皖感慨良多。
“小时候在连家受了委屈,我和姐姐会偷跑回来。”
“母亲过世了,我和姐姐也被送走了,这里就是连家人在打理,我十八岁的时候,爷爷把它还给了我和姐姐打理。”
但是长大后的连羲皖姐弟俩却再也没有回来住过了。
黑一带着黑七黑八黑九去寻找监控资料,连羲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他们姐夫俩经常会偷偷地跑回来,从一个只有他们姐弟俩知道的狗洞里钻进来,然后相互偎依着,看着大厅里父母的合影发呆,等着再也不可能出现的爸爸妈妈能回来看自己一眼……
连羲皖带着江梦娴去看他小时候睡过的床,却发现,连羲晚住过的房间里面全是垃圾,那张姐姐睡过的床上全是黑乎乎的泥巴,一串黑脚印从房间延续到了厨房之后消失了。
连羲皖神色很难看。
看来是有流浪汉偷偷钻进来过冬了,还睡在了姐姐的床上。
看样子进来的时间不长,这里每个月都会有人来打扫。
连羲皖沉着脸让人盯着外面,顺便联系人过来把生锈得一锤能打烂窗户给翻修一下,他自己则是去开始认真地寻找堪雅的线索。
那个时候的连羲皖才三四岁,能记得堪雅来过已经不错了,具体是哪一天来过完全没有印象,找监控记录也是个天大的工程。
而且还是三十年前的设备,也不能到底能不能放出来。
连羲皖去了羲如是曾经睡过的房间,开了保险柜,找羲如是的账本。
她每天经手的账目这么多,都会记录在账本上。
打开泛黄账本,连羲皖一笔笔地查看着,直接翻到了羲如是生命的最后几天的账目。
最后几天,她在这房间里,请来了自己的律师和摄影师,拍了影像遗嘱,连同手写遗嘱一起锁在这个保险柜里,把两把钥匙分别交给了连夏和自己最信任的律师。
连羲皖看着母亲生前记下的一笔笔账目,字迹凌乱而仓促。
她没有记日记的习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在她的日程表和账本上体现。
连羲皖的目光定格在了账本的最后一行字上:
希望,我的命,可以换来丸子们健康长大。
看着那一行字,拳头不禁紧握,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崩开了,血粼粼的却不自知。
‘呲呲——’
手背上传来一阵冰凉,连羲皖看见二宝的机械手里,伸出了个喷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