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苗也曾如同江梦娴一样,是爸爸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却在家庭破碎之后,被狠狠地摔了下来,成为一个孤儿般的存在。
这种落差,却要还是一个孩子的她去承受
秦扇抓着姜苗苗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看着她,认真地道“你要好好的,咱们家缺了谁都不完整。”
姜苗苗含泪,头。
他们的小家,少了谁都不好。
他们都失去了自己的家,失去了父母,可是他们现在可以好好地做一对合格的父母,做全世界好的父亲
三天之后。
连雪篙还是出现在了某医院门口。
这三天,他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一样。
他才知道,失去了龙戒,似乎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了。
鸟不语了,花不香了,连美食放在嘴里,都味同爵蜡。
原来,失去龙戒,他会如此痛苦,仿佛有人捏住了他的心脏,并且残忍地挖走了一块,他把血淋淋的心脏安装了胸腔,每一次跳动,都要经历一次贯穿灵魂的痛苦。
到了医院,见到了姜苗苗,见他恢复得不错,他也放心了。
可是龙戒
连雪篙坐在姜苗苗的窗前,垂首不语,在这几天时间里,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下巴都长出了胡渣,头发凌乱,整个人像是被人夺走了灵魂一样。
没有龙戒,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他习惯不了这个没有他的世界。
就算姜苗苗和他说话,他也像是没听见一样。
恍恍惚惚的,他听见背后有人叫他“傻狗连傻狗”
他僵硬地转过头去,看见姜苗苗病房对面的那间病房的门大开着,江梦娴牵着裁决站在门口朝他招手“傻狗,来啊,婶儿有好事跟你说。”
连雪篙失魂落魄,宛若行尸走肉般地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进了对方病房,他看见那是个单人病房,只有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被仪器和设备包裹着,可那个人似乎精神不错,已经能稍微地坐起来了一,连羲晚正坐在床前喂他喝流食,糨糊小黑和连小球都乖巧地坐在了一边。
看见连雪篙进来了,病床上那人展颜一笑,虽然满脸苍白羸弱,气若游丝,可还是努力地说道“雪糕哥,你怎么都不来看我啊”
连雪篙看着那张熟悉到骨子的人脸,整个人都楞了,就这么楞了十几秒钟。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之中交汇,一个淡然欣喜,一个震惊不已。
龙戒还活着
经过了全帝都优秀外科医生的抢救,他终于还是来了,龙戒看见连雪篙,努力地保持着克制,可还是忍不住手有些颤抖。
江梦娴忽然拉着已经被惊喜冲击得傻过去的连雪篙出去了,把他叫到一个角落里,对他道“龙戒还没死呢,他身上穿着防弹衣,救了他一命,这几天我找你都找不知道,电话也不开机,微信不,连家也找不到你,所以你不知道。”
连雪篙整个人都是傻了,愣愣呆呆的被江梦娴训斥,他呆呆地看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却一句话都没听明白,脑子里只有那一个念头
龙戒还活着,还活着
江梦娴捏捏他的衣领,扯扯他的头发,拍拍他的嘴脸“你看看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脏死了”
“你这几天是把烟酒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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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你有几天没洗头了,你看你,头皮上还有血迹,又丑又脏,还空着手来看病人,哪有你这样来探病的”
她推开了个房间,把连雪篙推进去,道“进去洗洗,把自己弄干净再来吧,别把人家龙戒戒给臭到了。”
被推进那件空病房的连雪篙站在那里足足一分钟,才从这惊喜之中神,扶着墙无力地滑了下去,凌乱的头发蹭在了墙头上,一滴一滴地泪顺着坚挺的鼻尖坠落在了地毯上。
龙戒还活着还活着
二十分钟之后,连雪篙又出现了,洗了脸,刮了胡子,打理了头发,冲凉换了衣服,一身清爽地拎着水果进了龙戒的病房。
龙戒看见他进来,艰难地笑了笑“雪糕哥,你来了。”
连雪篙看着他,依旧是呆了几秒钟,才走了进去,无声地坐到了他的病床边,布满血丝的眼看着他,满是失而复的欣喜。
他在斗战刀的时候,受了伤,挂了好几次彩,颧骨处还有一道两厘米长的疤痕已经结痂,若不是他身手了得,那一道刀就要刺进他的太阳穴。
他的肩膀有伤的,离心脏只有几寸,他的脖子也有伤,身体要害附近,都有不轻不重的伤势。
看起来似乎轻松,可这些伤口的位置若是偏一,他可能已经没了。
龙戒看着他,眼眶里红红的,低低地道“雪糕哥,谢谢你。”
连雪篙没有说话。
此刻的他,纵然有千言万语,也梗在了喉间说不出来。
他还在,就好
姜苗苗救活了,龙戒也救活了,江梦娴被连羲皖和龙城救来了,连家子弟联手杀了战刀,一场风波似乎结束了,但似乎又只是个开端。
龙城宣布和金家的合同终止,取消了和金家的任何合作,金氏未做应。
姜苗苗在医院住了几天之后就被秦扇给接了家,那辆救了秦扇命的跑车有轻微变形,上了报纸,一跃成了世界名车,沃尔门制造再一次以自己的质量震惊世界,那辆跑车也被一个收藏家天价收走了。
姜苗苗和江梦娴平分了这笔钱,还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