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不断滴下。
伤口的刺激让大脑有了一点情绪,鲜艳的红色给给了晓楠强大的冲击。
晓楠笑。盯着前面的“狼人”们笑。
这个夜晚,谁才是恶魔,还是个未知数。
乘着前面的人有一丝恍惚,晓楠又迅速给自己肚子一拳。
猛然的刺激给了胃一个信号,晓楠“哇”得一声吐出来大半的酒水,以及酒水中的mí_yào。
她不能等药完全发挥效果。不然今天,她能不能给自己一个完尸就是一个未知数。
“快!”小安忽然大喊。
“哈哈哈——”晓楠忽然咬住自己的左手,咕噜咕噜地喝血。
血顺着手臂流了一地。
浓烈的血腥气刺激鼻腔和大脑。
心里不断强化一个念头:杀了他们!
太平君听到叫声赶到巷子时,看到晓楠倒在地上,全身是血。手边握着一边刀。
巷子里满是血污,流到街上。
不少人围观,拍照。
太平君冲过去,听到晓楠还在笑,“哼哧哼哧”的笑声——血堵了口鼻。
太平君迅速叫人帮忙送去医院。“”
晓楠还在笑,“哼哧、哼哧、yu啊。”
太平君惊魂未定,赶紧打电话给人报到。
不过是二十来分钟的事。
二十分钟前,还在酒店喝酒。而后就不见了。他以为人离开了,跑到街口去找人。结果人就在自家后门处出事。
护士给病人挑了位置,避免血泡堵住呼吸。
“yu,yu,美人鱼。”这回说得清晰了。
“靠。”太平君骂,这回真的是有的忙了。
晓楠失血过多。
太平君是b型血。
护士是o型血,自己给自己扎了一管子给晓楠暂时性输血。
太平君看着血人一样的晓楠,不忍。电话接通,“东子,嫂子进医院了。”
“还在救护车上。你过来看。”
其实伤势看着很简单。现在危及的是,左手被划到血管了。失血严重。抢救过来了,脑子上的伤又是个大问题。
晓楠做了一场大梦。她猜到自己在做梦,却每日在梦里呆着。
睁眼的时候,觉得脑子晃悠得厉害。眼前黄白蓝三色模块,分不清人。再次醒来的时候,晓楠盯着人好一会儿,总算注意到人了。
陆东平。
“你醒了?”陆东平笑。
晓楠盯着人,不说话。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要不要喝水?”陆东平问。
晓楠眼睛转悠,看到了水杯,伸手去拿。
“我来。”陆东平迅速接过。小心地给晓楠喂水,不断提醒,“慢点,小心烫。”
晓楠喝了水,躺回去。无波的眸子摆回原位,正视前方,没有看陆东平。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东平问。
晓楠还是没说话。
不理人。
“晓楠。晓楠。医生——”陆东平叫人。
医生给晓楠做检查,检查晓楠的反应。
“这是几?”
“三。”晓楠很配合。
“认得人么?他是谁?”
“陆东平,前男友。”晓楠依旧很配合。
“有什么想做的么?”
晓楠摇头。
医生又问了一些问题,晓楠都答了。
“还可以。小姑娘你挺幸运的。脑袋上破了三个洞,都不在一个位置。你这次要打在前两次的伤口上,可能就醒不过来了。”医生平白直述,“再检查一段时间。下次,给自己划伤口注意点,划到静脉了。”
医生走后,晓楠看了一会儿陆东平,依旧什么都不说。借着陆东平的力躺回去。
陆东平双手握着晓楠的右手,贴着额头,说道,“谢谢你能醒来。”
手上有水流滑过的触感。
晓楠转头,看向陆东平,没有说话。眸子依旧冷淡。
陆东平俯身亲吻晓楠的额头,“要好起来。一切有我。”
晓楠沉默。
她知道了一些事。以前从未想过,为看透过的事。
“小安呢?”晓楠忽然开口问。
“他逃走了。警察还在追查。”陆东平回答。
“我有杀人么?”晓楠问。声音平波无澜。
陆东平顿了一下,“没有。其他人都不清楚方向。地上血液大多是你的。”
是吗?
晓楠收回视线,闭上双眼。
晓楠感觉很累。
这段时间,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成了一条鱼,住在水底。
梦里,她猜到自己在梦里,可还是继续着每日的生活。
痛苦而无法挣脱。
这会儿闭上眼,梦境又袭来。
累,很累。
梦境像大石压在人大脑上。
下午2点半,晓楠被推出去照了片子。下午4点,警察过来录口供。
“你为什么带有刀?是仇杀吗?”
“嗯。你们调查也知道,我前不久刚和人打了一架,也被人绑架过。为了以防万一,我都在身上带了两把刀。”
“你还记不记得人?是熟人么?”
“有四个人。我不太记得人。不过,我给一个人脸上划了一刀”,晓楠自己在脸上比划,“还有一个扎在大腿上。逃了。连人带刀。”
“人不是熟人,但不排除是熟人找的人。”
“你有怀疑人选吗?”
晓楠轻笑一声,“我那天一对三,虽然是带了两把刀,但毕竟是中了药的情况下。你们应该也知道,不是春药一种,还有毒。多恨我啊。”
“我尚清醒的时候,给了对方头子一刀。他们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