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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守信出色的不寻常发挥,大殿上鸦雀无声。姬昊鲲也很是“隐蔽”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可是这货就是当成没看见。
“王爷,此事事关前线战士的安危啊。”没办法了,周平只好开口。
陈守信点了点头,“这个事情,我知道。打仗打的其实就是补给和银子,现在的战争,单凭血勇已经很难改变战局了。”
“但是这个事情,我们要慎重啊。打仗,真的是太费钱了。周大人,你看,能不能节省一些,就算是拨付一些补给,也尽可能的打个对折啥的?”
周平张了张嘴,根本猜不到陈守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守信,此事岂可儿戏。事关前线战士的性命,怎能有打折一说。”坐在龙椅上的姬昊鲲开口了。
虽然也摸不清陈守信到底是要干啥,可是他知道陈守信的心是向着自己这边的,顺着他的话先往下说吧,总比冷场强。
“陛下啊,您可能有些不清楚。补给这个事情,关键也并不是在补给本身。”陈守信一本正经的说道。
“咱们的补给,有军械装备、有各种物资粮草。这些有的是就地征集,有些就需要从远处运输过去。”
“粮食、军械、物资,这些都很好凑。毕竟在太上皇和陛下的领导下,如今的朝廷已经让天下的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
“可是这个运输的问题,往往就会被人给忽略掉。这个运输成本,其实有时候,都比被运输的物资,成本还要高。”
“摄政王,言重了吧。”李同州开口了。
“如今道路平坦,还有水路可走。这些物资运输到前线,恐怕要比以前都要节省很多时间和人力。这也要感谢摄政王,如若没有摄政王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便利。”
陈守信扭头看了他一眼,乐了。很好看的笑容,这是他跟自家闺女学的。
他估摸着,自己这么说,李同州就会出言反驳自己。因为现在两人的关系,就属于相看两厌。别说是正经的对与错了,都是看见就烦的那种。对方的一个动作,都看不得,对方的一句话,都得抬扛反驳一下。
现在看到两人杠上了,周平也不说话了。你们掐吧,反正李同州也是很坚定的反对迁都,现在先掐一轮正好。
他想休息一下,可是陈守信却不给他那个机会,“周大人,我打听个事儿。往吐蕃运转物资,是怎么一个过程。”
周平再次站了出来,“摄政王,就如刚刚李大人所言那般,水陆结合的方式。”
“哦,还真是这样啊。那我再问你,这个过程中,有多少是朝廷自己负责的,有多少又是有民间运转的。”陈守信笑眯眯的问道。
“呃……朝廷负责的路段十之二三,其余皆由民间负责,朝廷派人监督。”周平愣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
他好像已经明白了陈守信要干啥,只不过还有些朦胧。
“这样啊,民间帮着做了不少的事情啊。那么,你给人家钱了么?”陈守信捏了捏下巴问道。
“回摄政王,暂时没给。”周平老老实实的说道。
“为啥不给呢?”陈守信仰望四十五度,背着手,悠悠的说道。
周平就比较郁闷了,那都是各处商队主动帮忙的啊,这个事你比谁都清楚。你想干啥,你就直接跟老李干呗,难为我干啥。
可是郁闷归郁闷,这个话你也不能不答,“回摄政王,这是民间对朝廷的贡献。”
“哎,陛下啊,问题的症结就是在这里了。”陈守信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说道。
“这就是民间对朝廷的贡献,贡献一次、两次、三四五六次,难道要让民间一直贡献下去么?这又与暴政时期强征民夫何异?”
“摄政王,此话怕是有些不妥吧。民间有报效朝廷之心,咱们总不能弃民意于不顾。”李同州再次开口说道。
他对于这个事情其实也是蛮清楚的,他就觉得陈守信是要给那些商人们要福利。这哪成,必须得反对啊。
“哦,这样的话我倒是头一次听说。”陈守信斜瞥了李同州一眼笑着说道。
“这是不是就跟那个别人给咱们这些当官的送礼差不多?不管别人的日子过得咋样,给咱们送礼咱们就收着呗。”
“这是他们的心思啊,咱们总不能弃人家的好心于不顾。哪怕他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也得收下他家下蛋的老母鸡?”
“我问一句,诸位同僚们,是不是这么个事儿?只要他们有心思,就算是他们每次都赔好多的银子,咱们也就当看不见,然后妥妥的笑纳了?”
没人敢搭言,不管咋地,现在是陈守信跟李同州掐呢,可没有人想搅和进这滩浑水里来。
“摄政王的意思,难道是说,这些百姓们想要为朝廷做一些贡献,也不可以么?”李同州笑着问道。
陈守信摇了摇头,“我读的书少,打小就没咋读过书,给我们家老头子都气够呛。但是我听我们家老头子和太上皇经常念叨过一句话,那叫做‘不与民争利’。”
“于国难之时,每一位周朝百姓,都应有报国之心。别说是贡献一些钱粮了,就算是慷慨赴死,这样的人想来也是大有人在。”
“可是现在是国破家亡的时候么?现如今的朝廷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然后咱们这些人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占人家百姓们的便宜?别人脸红不脸红,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觉得臊得慌。”
“即便是在定北城我的封地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