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仙侠修真>无尽超武系统>第三十九章 送刀

剑姬两字刚从冼星口中吐出,两刀不分先后破鞘而出。

一为红甲。

一为洛南山随身佩刀,墨枢。

李鸦未开口,洛南山举刀怒喝:“黄口小儿,可知死字怎写?”

冼星稳坐不动,身侧四女齐踏前一步,挡于他身前,四剑并出,隔着屋外投射进来阳光与李鸦和洛南山对峙。

李鸦持刀直立,面颊抽动不止,突然龇牙一笑,不显温和,只有狰狞,如被人碰到痛处的狼犬。

“你父亲是此次评兵的百老之一,除此之外呢?”

“沧月盟下属火月盟盟老,铸兵大师,剑术协会火月城分部会首,器盟甲级长老。”冼星轻声念出连串头衔,挥手分开挡在他身前的四女,端坐方椅上,中门大开,毫不在乎指向自己的两柄刀。

“还有,我有大兄名冼阳,如今在武城中修习,二姐名冼月,嫁与沧月盟盟老之子,我有些不争气,幸得天授,为上苍之子。”

将自己来头一一摆明给李鸦,冼星满脸笑意问道:“我看你实力不凡,应是也有些来头,拿出来比量比量?”

李鸦缓缓摇头,将红甲横在身前,目光扫刀身而过,停于刀尖,道:“我没什么来头,只一身,一刀,几式勉强能见人的刀术。”

冼星脸色陡然阴沉,咬牙切齿道:“那你还敢拿刀指着我?”

“莫道我仗势欺人,我既有势可仗,自然要拿来欺人,你服不服?”

“服。”

李鸦讽笑,“人跟人之间本来就是这么回事,你势大,旁人捧你傍你奉承于你,想干些什么就干些什么,我势弱,自然得忍着让着憋着,不想干什么也得去干。”

冼星大笑,意态猖狂,猛然站起身,“带我去找云凰剑之主,我之剑姬。”

“明儿吧,我与她交代几句,如相逼,唯有血溅五步了。”李鸦恢复平静,将红甲归鞘,道:“此为底线。”

冼星阴沉着脸紧盯李鸦。

“别等我自己去找,你已经惹下我,莫激我杀心。”

“说了此为底线,也说了我只有一身一刀,你想踩尽管踩,想试尽管试。”

冼星猛然向后屋跨出一步,李鸦一言显然不足以使他稍做让步。

归鞘的红甲再次拔出,却不仅仅是指着冼星,而是直直刺向他咽喉,刀势奇快,击在拦于刀前的四柄剑上,突发厉响,将持剑四女齐齐击退一步,停于冼星手中突现长剑剑锋上。

刀剑相撞,风突起。

屋中桌椅咯吱作响,木屑纷飞,刀痕与剑痕划于其上,撞在墙壁上,撞下弥漫土尘。

茶壶茶杯被切为两半后滚落地面,清脆响声在突然沉寂起来的屋子里格外刺耳。冼星目光落到刀身上红甲二字,再看向刀刃与剑刃相撞处丝毫无损,眼角猛抽。

毫不掩饰的贪婪从其目中涌出。

“沧浪?”

“作假可是要将兵器罚没的,这柄红甲你需待我明日再来时备好。”

“不需明日,过会儿我就请人给你送去。”李鸦收刀,让开离开道路。

“人你要,刀你也要,我无他物,人要话别,刀也得好好擦拭一番,总不能现在就让你带走。”

冼星深视李鸦,提剑从他身侧擦身而过。

“容你一日又如何?”

李鸦在冼星身后无声而笑,听着他和那四个剑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红甲未再归鞘。

且刀身突现鲜艳血色。

洛南山脸色难看,快步行至李鸦身侧,“我去盯着他。”

“再等等,对了,咱们这离沧水河多远。”

“里许。”

“取壶酒来,难得想大口喝酒,呵,还没喝就觉着浑身发热,躁得慌。”

洛南山依言取来一壶酒,李鸦捉起酒壶一口饮尽,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咧嘴看向从巷首飞奔过来的齐九。

“冼星已登船,我留内罡于船底。”

进入屋内的齐九低头快语,语毕抬头,李鸦已不见踪影,想起他交代自己之言,齐九丝毫不做停留,急急退走。

他听从李鸦吩咐盯着冼星,未料冼星直奔李鸦住所而来,停于巷外等待,齐九极尽耳力,未能将两人对话全都听清,却也听了十之七八。

一个仗势欺人,一个蓄意……谋杀!

齐九惧李鸦倍于冼星,尤在听到两人对话后。

李鸦疾行至后院练武场中,毫不意外看到展青眉靠门而立,似笑非笑看向自己,回以一笑,身形丝毫不停,跃过墙头直入沧水河。

巷外街道距沧水河里许,而后院练武场与沧水河只一墙、十米堤坝之隔,水无定形,河常曲折,省去李鸦许多功夫。

跃入沧水河,李鸦飞速游向上流,于水下十米感应齐九内罡,只用了三五息便锁定一艘航至河中心的画舫。

位于水下的李鸦将罡气布于身体四周,隔开水流,而后深深吸气,将红甲指向船底。

全身罡气喷涌而出,如两只巨掌猛推水流,沿红甲刀身直至船底,硬生生在水下分出一条道路。水性至柔蕴至刚,滔滔大河仅被隔开一条十米长,只容一人通行的通道,却使李鸦顿觉巨力压身。

画舫陡沉近尺,停滞不前。

李鸦于水下擎刀直刺,十米通道成形三息后消失,被分开的水流再合一处,撞出低低浪头,将冼星所乘画舫又拍高近尺。

红甲破船底直入画舫中奢华舱室。

沧水河中船只往来不绝,船与船之间为避免突起浪头,往往相隔十米以上,冼星乘坐的这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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