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也很无奈:
“亲爱的,现在我们不去想以前的矛盾好吗?我听父亲说,最近美国的形势很不好,他和母亲的一些产业没能保住,被哈罗德叔叔拿走…我想,母亲只是想来华国散散心!”
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太没用了,只能看着父母被哈罗德欺负。
乔治有深深的无奈。
可他能怎么办呢,和哈罗德掰手腕吗?
如果乔治能斗得过哈罗德,当年威尔逊家族就不会让哈罗德执掌大权,就算伊万不合适,乔治的年龄也比哈罗德大,完全可以交给乔治。
季雅的头也很疼。
她选择乔治,是乔治的痴情,乔治的实力。
可没想到,乔治家如今也陷入到了麻烦中,加上公婆的恶劣态度,季雅觉得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开始的太草率。
她应该再挑一挑,为什么要那样着急?
都是汤宏恩,是汤宏恩和那个乡下女人在一起,刺激了她。
季雅抿着唇。
两人谁也没说话,车子一路往海关开去。
这两人还没到海关,汤宏恩已经到了家。
“小王,一起上楼,这烧鹅这么大,你不一起吃,我们家三个人还不太吃的完。”
小王想起自己被于奶奶强迫吃进肚子的苦瓜,每当他脑子不清醒时,舌根下意识就会泛起苦味。
作为一个机灵的司机,这时候他应该跟着领导上去吗?
呵呵。
当然不应该!
夏晓兰那么忙,晚上能不能在家吃饭都不一定呢,他要是屁颠颠跟着上楼,很可能就打搅了领导的二人时光。
小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烧鹅很香,想一想那些苦瓜啊!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可长点心吧。
汤宏恩劝了两句,也没勉强。
小王开着车走,他自己慢慢提着烧鹅上楼。买烧鹅的时候季雅瞧见他了,汤宏恩却没功夫关注一辆路过的汽车。
小王的预感是对的,汤宏恩提着烧鹅回家,发现只有刘芬在。
她从厨房里端出一碗汤,和汤宏恩正面对上,汤从碗里撒出来,烫了她手:
“哎呀,我忘了给你打个电话,晓兰说她晚上不回来吃饭了!烧鹅买多了吧?”
“这么烫,给我给我!”
汤宏恩从刘芬手里接过碗。
“不回来就算了,她在鹏城的事情忙,你着急什么,毛手毛脚的把自己烫了。”
烧鹅吃不完明天还能继续吃,有冰箱又坏不了,这都不是事儿。
年底了,谁的工作都很忙,他忙,夏晓兰也忙。
其实他家阿芬也很忙,可阿芬牺牲了时间来鹏城陪他呢。烧鹅这时候也顾不上吃了,把碗丢下,就带刘芬去厨房冲凉水。
“就是烫红了点皮…”
“别动,我记得家里有药,我找出来给你抹点。”
伤情是否严重,得看是在哪里。
要在夏家,别说烫红了皮肤,就是烫的掉了皮,抹点菜油也不能耽误干活。
汤宏恩给她上药,小小一点烫伤,仔仔细细涂了两遍,还要拿纱布给她包住手。
刘芬一个劲儿缩手,“你别搞得这样夸张,哪有那么严重啊!”
“不缠也行,反正你从现在开始不许碰水了,不能把药洗掉。”
不碰水?
她可以不洗碗,不洗衣服,还能不洗脸么?
拧毛巾也让汤宏恩帮忙,那岂不是成了残疾人!
刘芬在汤宏恩面前就没有秘密,因为她想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我是你丈夫,我就应该照顾你,咱俩都结婚这么久了,难道你还分得那么清楚?”
不,不是分得清楚。
正因为现在和过去的对比太强烈,有时候她才感觉在做梦。 刘芬现在不靠任何人都能活下去。
她还有个比自己更厉害的女儿。
但来自女儿的关心,来自于奶奶的关心,来自她大哥的关心,和伴侣这种亲密无间的关心,感觉都是不同的。
刘芬觉得自己好幸福。
她就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
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夏子毓当成了隐藏极深的**oss!
…
夏晓兰今晚的确有应酬。
人也的确在鹏城,不过既不是和杜兆辉,也不是和白珍珠,更不是和刘勇。
是陈锡良和张晓要请她吃饭。
也的确是该和陈锡良联络下感情了,luna还有周诚一小半的股份呢。
夏晓兰到了饭店才知道还有别人。
陈锡良带了个朋友老段,夏晓兰也见过两面,羊城倒腾电子产品的二道贩子。
“段哥,好久不见啊,最近生意还好?”
老段受宠若惊,“夏总,您这是太抬举我了!就我这点小生意,哪敢在您面前摆谱。”
以前夏晓兰叫他声段哥,老段能浑身骨头轻一轻。
毕竟是男人嘛,谁不喜欢长得漂亮的年轻女同志,就算没有太多歪心思,看着也顺眼呀。那时候夏晓兰是从陈锡良手里拿货的服装个体户,和陈锡良合伙吃下一批收音机卖给他,他当然配得上一声“段哥”。
现在还能一样吗?
和陈锡良是有过去的交情在,才能没大没小。
和夏晓兰可没有交情,人家生意做的那么大…老段其实懊恼的很,他这几年看似攒下了不少身家,其实都是小打小闹,根本不成气候。
反观陈锡良,从服装批发贩子,做起了服装品牌,是上过全国性报纸的人。
当年另一个一起卖收音机的白珍珠,也是搞建材店,搞砖厂,俨然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