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落,她得意地看着妙手公子。
妙手公子笑了笑,“二公主既然回了京,找她叙话来日方长。也不差这一日半日。”
“我想姐姐了嘛!回京都好几日了,也没好好与她话。”公孙羽坐在车上对素景招手,“我不管,今日晚上姐姐要与我一起玩。璃哥哥你不准反对。”
妙手公子笑着道:“我是可以不反对,但是明日国师出使西凉,她要早起去送国师,今日不能太累。”
“这样啊。”公孙羽秀眉皱起,见素景一直没话,对她道:“姐姐,那明日我们一起玩?”
素景笑看着她,“明日你若有时间也无不可。”
公孙羽见素景答应,顿时欢呼一声,对妙手公子得意,姐姐可答应我了哦!明日你不准阻挠。”
妙手公子笑了笑,不置可否,对她道:“色晚了,快些回府吧!”话落,便拉着素景向他的马车走去。
明一立即挑开车帘,二人上了车,马车走了起来。
公孙羽看着那辆通体黑色的马车走远,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回头正见到毅王从宫里走出来,连忙喊,“哥哥,我在这里。”
毅王皱眉看了她一眼,上了马车。帘幕落下,马车向毅王府走去。
妙手公子和素景一时都没有话,马车静静而走。
转过了一道街道后,信鸽忽然飞进了马车,腿上绑着一个纸条。妙手公子伸手将青啼腿上的纸条解下来,看了一眼,对素景低声道:“祁氓护国神女魂归外,祁氓王哀痛不已,自刎相随。”
素景一惊,“果然被你对了!不过太快了。”
“也不快了,护国神女的病早就在用药拖延着,能得她儿子陪了这么久,去也安心了。”妙手公子看着纸条道:“祁氓王自刎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写下了遗诏,着尹明月继位。先继位,后发丧。不求各国来贺,只求朝臣一心,军民稳定。”
“即刻继位?”素景看着青啼,分析道:“如今消息传来怎么也要一日的时间,这么明月今日已经继位,成为祁氓王了。”
“嗯!祁氓王早就抱有与护国神女相随去死的决心,所以明月回国后,他这一段时日就为他铺好了路,杀亲子而快刀肃清朝局,甚至连登基大典都为他准备好了。”妙手公子温声道:“也算是弥补了明月受这许多年的苦。他在祁氓登基,虽然回国时日尚浅,根基尚浅,但是祁氓王雷厉风行,不曾有半丝拖泥带水,祁氓现在朝政清明,他登基比紫菱你的哥哥要轻松许多,不过就是需要面对失去双亲的痛就是了。想来他这些日子早该有心里准备。”
“郝磊舅舅也想要在那日十皇子生辰时圈禁诸皇子,为哥哥肃清朝局,但是哥哥念其那些都是舅舅亲生骨肉,于是和郝磊联手演戏找出异心者除之,保留了紫菱的诸多血脉。”素景轻叹了一声,“如今紫菱、祁氓、丹棱纷纷换了新政,这江山新局面是真的来了。明明下还是太平,但我怎么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呢!”
这一日,素景一夜未睡。
第二日清晨,妙手公子和素景出了璃府,并没有径直进皇宫,而是转到来到国师府。
国师府大门口,国师已经装备好贺礼,准备启程,贺礼足足有六大车,足以看出落月对齐景琰登基之厚重对待。
妙手公子和素景马车来到,素景抱着包裹跳下了车,将包裹塞到篱落手里,对他低声道:“我连夜给哥哥缝制了一件袍子,别是送的贺礼,就觉得上次我睡觉抓烂了他的衣袖过意不去,陪他一件。”
国师嗔了她一眼,问了一句,“人人都有衣服,我的呢?”
“告诉他,成为了紫菱皇也是我的哥哥。我哪日在落月混不下去了,他得给我支撑着点儿,另外别总是看在舅灸面子上心慈手软。有些心软要适可而止,多了对他不一定有利,甚至还会让人有机可乘。”素景又道。
国师点点头,“你哥哥不傻,心里明白着呢!”
“你们来回最少也要半个月吧?路上心一些,你好好保护自己。不知道老帝师打的什么主意,但无论他打什么主意,你们的安危是第一位的,别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这么些年,好不容易跟你们见面了,别还好好把酒言欢就死翘翘了,那样的话我不会给你们烧纸的。”素景一本正经地对国师道。
“死丫头,有你这么咒饶吗?”国师照素景脑袋揍了一下。
篱落转向妙手公子,伸手拍拍他的手,“夫人有时候冷着不行,要来热的,嗯,就跟你那发脾气毁了毅王的披风一样,我看就很好。她不能惯着。”
素景翻了个白眼。
妙手公子含笑点头,温声道:“以后再不惯着她。”
素景转过脸不看他们,伸手粗鲁地拉住妙手公子的手,有些愤然,“上车!再耽搁下去你误早朝了。”
妙手公子不再话,笑着跟素景上了车。
明一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血府。
国师笑骂了素景一句,便也钻进了准备好的车里,车队走了起来。
素景坐进车内依然愤愤地,“妙手公子,他是你朋友,不是我朋友吧!”
妙手公子轻笑,“大约是吧!”
素景想反驳,但不得不承认他得对,她更是像孩子一样愤愤不满,但不满还没发作出来。
妙手公子就低声温柔地道:“在我的心里你是第一位,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你也是第一位。”
素景的脸腾地红了,“谁要和你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