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您来了?”诗情迎上前,语气有些松快,“姐醒了。”
“我觉得她今日也该醒了,再睡下去,就该吓人了。”篱落笑了笑,缓步走进来。
诗情连忙走过来打开房门,挑开帘幕,让篱落走进。
篱落道了一声“谢!”,便就着诗情挑开的帘幕进了房间,一眼看到素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屋中的窗子开着,有些冷意,他连忙走到窗前,将窗子关上。
诗情关上房门,想着国师大人来了,姐心情估计会好些。
果然她刚关上房门后,便听素景道:“你今日没上朝?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这几日你病得厉害,我向皇上告了假,每日过来给你诊脉。”篱落来到床前,看着素景,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微微蹙眉,“脸色怎么这么差?”
“气的!”素景吐出两个字。
篱落眸光微闪,笑问,“妙手公子来过了?”
“他不如不来!”素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的恼火还是压制不住。
“妙手公子这几日也染了寒,但太医院事情又多,事事都需要他,他不得休息,身体也不是太好。”篱落坐在床沿处,微笑地看着素景,“你病这些日子,我就没见过他脸色好过。尤其是三日前,脸色极差,和你此时差不多。”
素景皱眉,摆摆手,“不想他。”
篱落笑了笑,伸手拉住素景的手给她把脉,片刻后,放下手道:“脉象还是太虚,需要好好休养几日,今日的药喝了没?”
素景摇摇头,“没有!”
“诗情姑娘,你家姐的药呢?不会忘记了吧!”篱落对外面询问。
“回国师大人,没有忘,画意在厨房熬药呢,应该快好了!”诗情连忙回话。
篱落收回视线,看向素景的手,伸手扯开她手背的绢布,看了看伤口,温声道:“疤痕已经脱落了,但要恢复如初还得等些时日再脱落一层疤。”
素景这才想起自己的手,低头看了一眼,只见疤痕已经没有了,留下一个有些深的粉色印痕,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牙印,她点点头。
篱落拿出一个玉瓶,倒出白色的药液,又给她手臂轻轻涂抹了一层。
素景看着篱落的动作,轻缓仔细,仿佛是在对待多大的伤口,她想着篱落既然看了她的手,关于她和郝磊的传言,估计联想到了她的身份,不过他是篱落,知道也没关系。
即便多少人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有的人不怕被知道,如篱落,有的人即便知道,拿不到她把柄也无事。
她心中被妙手公子积聚的怒气和郁气散了些,笑道:“篱落,我病这几日,你很辛苦吧?”
篱落抬起头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妙手公子辛苦!”
“能不能不他?他来也不来,辛苦什么?”素景瞪眼。
“璃府的书房一夜一夜地亮着灯,你他能不辛苦?”篱落笑看着她,面色温暖,“素景,你和妙手公子……”
“他那是为了朝政。篱落,你再跟我他,你就别在我这里待着了。”素景绷起脸。
“好,我不!”篱落止住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皱眉道:“瘦了这么多,想要补回来也不是一朝一夕,你就是让人不省心。”
素景伸手摸摸脸,下巴是有些尖,她叹了口气,“用力往回补吧!”
篱落笑了笑,同意道:“嗯,用力补回来吧!”
房门推开,画意端着药走了进来,看了篱落一眼,对素景道:“姐,喝药了!”
“我来喂她吧!”篱落伸手接过药。
画意递给篱落,退了下去。
篱落用勺子搅拌着汤药,素景还没喝,就觉得满嘴的苦味,她皱了皱眉。片刻后,篱落将药碗递给她,“一口气喝了吧,你嘴里本来就苦,喝了这汤药也觉不出多苦。”
素景接过汤药,一仰脖,咕咚咕咚一起下了肚。
的确如篱落所,她满嘴苦,如今这汤药的苦也真不觉得了,将空碗递给篱落,他递给她一杯水。
她漱了口,将杯子又给他,对他问,“篱落,你请假了,是不是就没什么事情缠身了?”
“嗯,有些事情可以不做。”篱落道。
“那你就多待一会儿吧!陪我话,我们有好久没话了。”素景道。
篱落点头,“好!”
“山尊者回了雪山没?捷豹不知道怎么样了。”素景看着窗外。
“师傅还在外域没回来,捷豹是不知道怎么样了。”篱落语气有些隐隐想念,“捷豹一直陪着我,我如今来了落月,这半年也再未去雪山,不知道它怎样了,幸好它自己会抓食物吃,不至于饿死。”
“要不将它接来吧!你以后又不回去了,那山尊者看起来估计是想开了,也不守着雪山派了,将捷豹自己仍在那里,怪可怜的。”素景建议道。
篱落摇摇头,“不行,它在山里自由自在,若是接来之后就得关在府里,它就没了自在,跑出府的话,上了大街百姓们更慌乱,难免不出事。”篱落摇摇头。
素景叹了口气,“也是!”
篱落笑了笑,见素景没精神,又无困意,心中清楚她的郁结,便转了话题些捷豹这些年闹出的有趣的趣事儿,素景听得嘴角扯开,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虽然许久没谈,倒也没有生疏之感,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每次素景去雪山看他的时候,住那几日都有不完的话。
响午的时候,篱落在景云阁用的午膳。
下午,篱落陪素景下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