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指责的秦王殿下那个时候,正在南郡昼夜不息的守着百姓,秦王殿下患病的时候,奉京的御医是都死了吗?”陆小染几日里来的愤怒此刻就像是洪水一般席卷而来,她指着刚才说话的大臣说,“殿下如果不下令烧了南郡城,病情蔓延到奉京的那一天,你能担当得起吗?”
“王妃请慎言,太医院里的太医不会放任疫情蔓延的。”
“哦?太医院还有太医呢,本王妃还以为太医院里早已经死得干干净净了呢,秦王殿下患病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御医前去看病,一群庸医吧。”
陆小染这尖刻的语言气得在场的人讲不出话来。
南宫暮天很想笑,没有想到,陆小染还有这么一面呢,不过此刻他只能装作不高兴的模样轻皱了眉,喊了一声陆小染,“胡闹。”
“殿下···”陆小染退回南宫暮天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袖,当场和南宫暮天撒起了娇,说道,“臣妾只是为殿下觉得不值,殿下这般费心为国,却还是有这般蛇蝎心肠的人想曲解殿下的爱国心,我不是怕你生气的话早就让暗影进来剁了他了。”
陆小染的声音虽然小,可是却让所有人都听见了,那两个人缩了缩脖子,暗影可是南宫暮天身边出了名的暗卫,不知道南宫暮天哪里得来的,只知道杀人于无形,要是真的受了陆小染的命窜出来的时候,皇上能保得住他们吗,不能吧?
南宫暮天真的很想笑,他实在佩服陆小染的演技,此刻很想抱抱她,却也只能又说了一句,“胡闹,别放肆,否则本王家法处置。”嘴上说着威胁的话,可是那眼底却一点都没有要用家法的严厉样。
“哦,臣妾不闹了就是。”陆小染配合的低着头,一副乖巧媳妇的模样,心里也佩服南宫暮天能现场发挥得这么好,不过她还真的挺好奇他的家法是什么呢。
南宫暮天一副管教不严的对着徽宗皇帝说道,“皇上,她被臣惯坏了,还请见谅。”
徽宗皇帝哪能不知道南宫暮天的心思,你南宫暮天何时惯过别人,只不过是为了让陆小染能不为自己刚才的那般讽刺他一个皇帝的话不负责任罢了,可是作为一国之君,刚才陆小染说的,又的确是事实,他再辩驳,就是在自己驳了自己的颜面。
“朕自然是不会和她计较的,不然岂不是显得朕太不君子了不是吗?”徽宗皇帝顾自笑着缓解自己的尴尬的时候,陆小染唇角一勾,她精心准备的话,难道能让这个人这么轻易就蒙混过关?
“皇上,您大度这是自然的,那难道刚才臣妾所讲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殿下在南郡患病多日,如不是夏神医听说了殿下的病情及时赶到南郡,那么殿下哪里还有命回来,太医院首玩忽职守,判个渎职罪,不成问题吧?”陆小染从南宫暮天身后探了一个头出来,声音却还是响亮异常的。
那个太医院首立刻跪了下去,这一刻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似乎与这位秦王妃素未谋面更是没有半点仇怨,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受到针对。
其实朝堂之争,并不是一定要有什么仇怨才可以,他太医院首是皇上的人,就足以让陆小染有理由对付他千次万次了。
说完这番话,陆小染又将头缩回了南宫暮天的身后,还故作委屈状,一副害怕南宫暮天责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