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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柳雨婷告诉我说,茅大师出手了,问我有没有兴趣去月榕山庄瞧瞧。
茅大师就是黄涛请的那位,上次在黄涛家里,我已经看出他是个半吊子了,因此不太相信他能搞定那鬼。不过,毕竟之前跟那茅大师打过交道,和他也算是老熟人了。因此,我还是决定去看看热闹,顺便去瞅瞅那鬼婴到底有多厉害。
茅大师把做法的时间选在了子时,那个时间段,可是鬼婴最厉害的时候。茅大师不但不避鬼婴的锋芒,还跟它针锋相对,真是有大师的气度。不过,在我看来,那茅大师多半是利令智昏,不知道那鬼婴到底有多凶险。
晚上十点的时候,我和柳雨婷来到了月榕山庄。我们到时,茅大师已经在布置法场了。与上一次在黄涛家相比,茅大师这一次可算是倾尽了全力,下足了功夫。这次的法场,他足足摆了一百多平米。
八卦盘、贡香、引魂锣……各种做法用的家什,不管有用的没用的,茅大师全都摆出来了。
“看着挺气派的,看这架势,茅大师应该能把这鬼婴给收了吧!”柳雨婷说。
“越是阵仗大,越是说明他没真本事,你看看哥,一根银针便能搞定。”我很不屑地回了柳雨婷一句。
“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也不上税。”柳雨婷白了我一眼。
“这不是吹不吹的问题,就凭这阵仗,我就可以肯定,茅大师收不了那鬼婴。”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柳雨婷眼里,茅大师搞的这些东西很气派,可在我这里,这法场里摆的物件,大都是些画蛇添足的玩意儿。那些东西不但对做法没用,还会影响到法场的效果。
“我们打个赌,要是茅大师把那鬼婴收了,你就输了。”柳雨婷说。
“好!赌什么?”我问。这种百分之百能赢的赌,我是最喜欢打的了。
“赌一顿饭。”柳雨婷说。
“行!要是他收不了那鬼婴,我可就赢了。”我说。
“谁说的?他要是收不了,只能说你说对了,因此我们只能算打平。”柳雨婷嘟着嘴卖萌道。
这时,茅大师已经拉开了架势,开始拿起桃木剑跳大神了。
“视而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
茅大师一边拿着桃木剑狂舞,一边在嘴里嘟囔着这句话。茅大师用的rap的语速,京剧腔调,因此他虽然老是在重复这一句,但还是没人听出来。
本来,我也是没听出来的,是柳雨婷附在我耳边,小声告诉我说茅大师好像念的是《道德经》,还问我《道德经》是不是能用来捉鬼,我才反应过来。
经过柳雨婷的提醒,我又仔细听了一阵,确定那茅大师果然是在念《道德经》。不过,用《道德经》来捉鬼,我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这时,我发现钱爷身边站着的那光头保镖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在光头保镖说完之后,钱爷的眉头立马就皱了一下。
钱爷既然能开这月榕山庄,那他绝对是个聪明人,茅大师念《道德经》这事,柳雨婷和我都听出来了,钱爷能听不出来么?
“哇!”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婴儿的啼哭声传了过来。看来,茅大师跳这大神,也不是一点儿用都没有,他至少是把鬼婴给引出来了。
“大胆孽障,竟敢为祸人间,本座今日便收了你!”茅大师说这话的时候,不仅嗓门很大,而且吐词还很清楚。
茅大师说完,便提着桃木剑,循声追了去。那声音是从小树林里发出来的,因此我们一大群人,跟在茅大师屁股后面,追到了小树林里。
一走进小树林,我便看到那树上挂着一个婴儿。那婴儿被襁褓裹着,让一根红绳捆着,挂在了树枝上面。
“孽障,还不受死!”茅大师霸气地吼了一声,然后一剑刺向了那婴儿。
“哇……”
伴着那凄惨的哭声,那婴儿慢慢地消失了。
“这孽障已被我一剑刺得魂飞魄散了,不会再出现了。”茅大师很是自鸣得意。
“谢谢茅大师了。”钱爷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了茅大师。
茅大师接过之后,用余光瞟了那支票一眼,然后说:“那鬼婴之所以出现,是因为这片小树林被人动了手脚。要是我的估计没错,就在我站的这位置,方圆十步之内,必埋得有脏东西。现在,钱爷你只需要叫几个人,把那些脏东西挖出来,我一把火把它们毁了,月榕山庄就再也不会闹鬼了。”
茅大师所站的那个位置,正是上次孙超埋小陶罐的位置,因此,钱爷的人没费多大功夫,便把那些小陶罐全都挖了出来。
茅大师让钱爷就地取了些干树枝,然后又弄了一大堆纸钱来,点了一把火,把那些小陶罐全都丢进去烧了。
烧完之后,我观察了一下,月榕山庄的鬼婴,真的是被茅大师给破了。茅大师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这事,我始终觉得有些蹊跷。
“那鬼婴真的被茅大师给搞定了吗?”柳雨婷问。
“嗯。”我点了点头,说。
“你输了,你个笨蛋,看来那茅大师还是挺有本事的嘛!”柳雨婷似乎没感觉出这件事有蹊跷,在她看来,茅大师能搞定鬼婴,是因为他有本事。
“凭茅大师的本事,他是不可能把那鬼婴给搞定的,而他却把鬼婴给搞定了。我隐约觉得,茅大师和潘道士有关系。”我说。
“输了就输了,少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