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站着的高曙听到童浵的惊呼,迅速的赶了过来,待见到童浵的虎口已经被金青鸟啄出了一个血洞时,忙吩咐旁边的侍女赶紧带童浵回房包扎;一转身,却是愤怒的盯着顾青筠,手伸出来,厉喝道:“把这只该死的鸟给我,敢伤了童姑娘,定叫它碎尸万段!”
顾青筠却是将金青鸟护在了怀里,对于愤怒的高曙,她虽然心底有隐隐的恐惧,但是却是站直了身子,冷冷的说道:“有我在,我看谁敢动它分毫!”
“该死的!这只鸟伤了童姑娘,你竟敢护着它!你是当真觉得,我不敢拿你怎样吗?!”高曙往前跨了一步,咬牙说道,手也举了起来。
顾青筠冷哼一声,仰着头,与比她高了一个头的高曙眼睛对视着,说道:“我也倒想看看,你能拿我怎样!我的鸟儿,在这里睡得好好的,若没有人招惹它,它如何会去啄人?!”
“哼!一只卑贱的鸟而已,能入童姑娘的眼,已经是它的万分荣幸!它竟敢伤了童姑娘,如何能留!”高曙说着,手已经伸向了顾青筠怀里的鸟。
顾青筠却是仍然纹丝不动,只是看着伸向她怀里的手,冷笑一声,说道:“本姑娘虽然不知那位童姑娘如何高贵,但是,本姑娘也算是与你们的辰王有婚约的人,如今,这只鸟儿,就在我的怀中,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辰王的部下,敢不敢动我分毫。”说完,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怀里金青鸟的羽毛,冰冷的眼睛却是毫无畏惧的回视着站在她面前的高曙。
高曙却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嗤笑一声,说道:“与辰王有婚约的人?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样的姿色、这样的出身,也配得上我家辰王?!我告诉你,辰王的心里,由始至终都只装着童姑娘。不然,你以为为何辰王都回来这么久了,怎么都只字未提要与你完婚之事?真是可笑!”
顾青筠一听,心里仿佛被针刺一般,痛得她微微颤抖,脸上一瞬间变得惨白,一直仰着的头颅也不禁低垂了下来,竟然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一支手臂从后面将顾青筠扶住,岑姨来到了顾青筠的身边,将顾青筠轻轻的护在了身后,淡淡的声音说道:“辰王的想法如何,我们不敢妄自揣摩,但是,我们家小姐是辰王要守护的人,这件事情,相信高公子也是知道的吧?”
高曙冷哼一声,说道:“仗着那一纸婚约,便以为可以在此胡作非为吗?今天如果是辰王在此,你竟敢伤了童姑娘,早已对你不客气了!”
顾青筠冷哼一声,拉开了岑姨,上前一步,说道:“那便让辰王来处置,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对我不客气!你不过是辰王的一个部下,无权在此指手画脚!”
“你!”高曙指着顾青筠,被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说话也没了顾忌,道:“你这个扫把星!若不是因为你,辰王会至今下落不明吗?!还敢在此叫嚣,看来不收拾你,真的要无法无天了!”说完,手臂一伸,五指弯曲成爪,抓向顾青筠瘦削的肩。
站在顾青筠身边的岑姨微微扬起手,仿佛只是随意的一拂袖子。高曙却感觉一股力量自旁边拂来,力道虽然不大,却将他的手隔开了一尺,手掌抓了个空,连顾青筠的衣袂都没有碰触到。
岑姨手腕一翻,将顾青筠搂在怀中,杏眸冷冷的望着高曙,说道:“高公子请自重。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请慎言!而且,就算我家小姐做错了什么事情,也自有墨家来定夺,高公子是以什么身份,想要收拾我家小姐?”
高曙接触到岑姨冰冷的目光,只觉得内心深处涌现出了令人战栗的寒意!高曙不禁暗中将重心转移到双腿,才没令自己后退。但仅此一次,高曙已经是在心里暗暗的吃惊。刚刚高曙那一抓,虽然只用了一成的力道,因为知晓顾青筠是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女子,怕伤到她无从交代;但是高曙自持功力深厚,没料到岑姨竟然只是轻巧的一拂袖子,甚至连衣袂都没有碰到,居然就能隔空将自己的手隔开,怕是功夫还在自己之上。
高曙定了定心神,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背在身后,说道:“高某奉命来此,大小事宜均由高某负责,高某对小院发生的事情也有责无旁贷的责任。还请顾姑娘管好自己的宠物,下不为例!”说完,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青筠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忍不住苦笑一声,说道:“果然,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尽遇到些狗仗人势的人!”话说完没多久,竟然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脑袋也觉得晕晕沉沉的。
岑姨在一旁关切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这穷乡僻壤的,你可别真的出什么事啊。”
顾青筠揉了揉鼻子,说道:“岑姨,我没事,估计是有人在诅咒我。”话刚说完,又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顾青筠但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此时,只想找一张床躺下来,睡个天昏地暗。而她,确实也是这样做了。顾青筠和岑姨打了声招呼,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门一关,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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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了几天,顾青筠最终还是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
岑姨在旁边事事躬亲,熬白粥,煮姜水,泡姜水藻、擦身子但毕竟是一个小乡村,而且这里还是乡村里被高曙严格把控的一处院子。岑姨见顾青筠迟迟不见好转,而屋前屋后她都找遍了,也未寻到有可以驱赶风寒的草药,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