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哼！既如此，那臣妇今儿个就索性违背了在先皇后跟前发过的誓言！”
即使顶着顺德帝那不悦的眼光，欧阳雅也没有丝毫的退缩。
相反倒是像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刚才她的一番话已经在殿内人的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这会子这样一说，自是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自己的身上，包括林晓溪在内。
“你又想挑拨离间什么？以本宫看不让姐姐在九泉之下安生的是你吧？”
颜婉莹越是心里慌乱，表现出来的攻击性也越强。
她心里还安慰自己，这个欧阳雅肯定是虚张声势，若是她真的手里有什么自己的把柄的话，以她和颜婉宁那个贱人的关系，一定是不会捂到现在了。
这么安慰了一番后，自己心里没那么慌了，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如往常一样，瞥向了顺德帝。
果然见他蹙起了眉头，顿时踏实了。
就说这么多年，最了解陛下的人还是她！
其实这次颜婉莹可是猜错了，顺德帝蹙眉头并不是因为颜婉莹的话而对欧阳雅有所不满。
他是没想到先皇后离世前还对欧阳雅留了话，而对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心里郁结之余朝着欧阳雅问道：“三夫人，你在皇后那里发了什么誓？”
楚百川和楚流云也一脸凝重地等待着。
“外面都道先皇后是因为长公主远嫁凝结于心继而一病不起缠绵榻上，最终药石无医，撒手人寰的，其实真正给她致命一击的是四殿下在突突大胜之后，皇贵妃找她说的一番话！”
欧阳雅的话让殿内的人均变了脸色，尤其是楚百川和楚流云。
虽然楚流云嫁突突明摆着是颜婉莹设计的，楚百川身中剧毒始终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但是先皇后的死，他们一直以为就是郁结于心，没想到会有欧阳雅这么一说……
“欧阳雅，你满口胡言，简直不可理喻！”
被欧阳雅一指责，颜婉莹啪地一声拍向了桌子，一脸怒容训斥欧阳雅之后，便一脸悲悲戚戚地转向了顺德帝，“陛下，您就任由欧阳雅来污蔑臣妾吗？就让她仗着人多势众，这么欺负臣妾和沛儿吗？”
楚元沛虽然没有哼声，但是就那么一副隐忍的样子站在那里，就足以响应颜婉莹的说法了。
“是不是满口胡言，陛下自有定夺，如若皇贵妃心里不虚的话，何不听臣妇说完之后再行反驳？”
相对于颜婉莹气的要跳脚的样子，欧阳雅的神情却是平静的出奇。
“……”
两相对比，顺德帝心里有了计较，抬手阻止了还要开口的颜婉莹：“皇贵妃和元沛先不要插嘴！”
颜婉莹和楚元沛当即面色灰败，对欧阳雅怒目相瞪但碍于顺德帝的旨意，他们也没了办法。
之后朝着欧阳雅点了点头，“三夫人你继续说！”
得到允准并没有干扰的欧阳雅稍稍想了一下，随后沉重又苍凉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先皇后进宫后，曾经过过一段快乐的时光，那个时候她总是跟我说她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