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了一眼望着自己的程尔林,觉得她的神色很奇怪,赶紧闪过了目光,虽然她没有名分,但名分这个事儿按照现在这个走向来说也是迟早的事,该避嫌还是要避嫌的。/p
“见过太子”胤禛给胤礽请过安后,借口宫里有事就急匆匆的拉着太子走了。/p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忙慌的”胤礽起初也疑惑,并想不起来有什么要紧的事,见着走远了,就甩开了他的手。/p
“本来没什么事,我督建太液池万寿山的千秋殿,正好路过律音阁附近,臣弟也就驻足听了一耳朵,太子以后还是不要和这个女人为难了,省的在皇阿玛哪里不好过”胤禛苦口婆心的劝着胤礽。/p
“我和她为难?我真是要被你们气死了,我堂堂一国储君……被几个心怀不轨弟弟玩的团团转,我冤不冤啊我!”/p
胤禛一听就知道胤礽这是在拿程尔林发作胤祀和胤禟他们,他回头那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二哥,这事我倒是查清楚了,还没来得及回您,这女人并不是八弟那边的人……”/p
胤礽听罢心中一凛,他今日之所以这么失态多半原因还是因为认定了程尔林是胤祀的钉子,玉香的事儿也不过就是个触媒,只是他素来知道胤禛做事十分稳重,什么事不查实了也不会松口,他也就不再问了。/p
此时胤禛也再难以启齿,他也不可能把程尔林为什么不是胤祀的人的缘由说出去,说出去就意味着胤祥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人肆意作践。/p
“她到底什么来头?”胤礽思来想去,除了老八的钉子,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解释程尔林这个人出现的目的。/p
“这个就不知道了……”胤禛看着远方缥缈的水波,金灿灿的在阳光下摇曳着,太刺眼了,他一定神随后淡然的说:“远者为缘近者为因,眼下臣弟确认的就是她不是八弟的人,以后……见招拆招吧……你也看见了,眼下她是圣宠优渥,二哥你复位也不易,此时何必给自己树敌呢?”/p
胤礽何尝不知道自己能复位是何等不易,纵观古今也没有这样的好事,废太子不被赐死就是自尽。幽禁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哪里敢有复位的念头,若不是大阿哥胤禔自己不知死活的撞上来,自己哪能迎头碰上这样的好事。/p
可是如果人人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就不是常人了,就像刚才一样,不知道是哪里窜出来的一股怒火,恨不得把程尔林推进太液池,若不是胤禛及时的拉走了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样善后。/p
胤礽充满感激的看了一眼黑着脸的胤禛,默不作声的朝着毓庆宫的方向走去。/p
“太子之前不是这样的”白晋拿起画笔,在木制的颜料盘中开始调色,程尔林就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看着他画的一池荷花还有自己。由远及近,自己只是渺小的一点,青纱沉在绿粉交织的一方世界里。/p
“我第一次见到太子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依偎在陛下的脚边,眼神中透着清澈的童真,如今已经浑浊不堪了”白晋的神思漫游到了他刚进京朝见康熙的那一年,也是差不多这个季节,或许还要更热一些,他由广州北上,中途停停走走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期间无时无刻不在感叹着帝国广袤的疆土,壮丽的河山,丰富的人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