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平忙完了手上的活,收拾干净了刚换下来带血的纱布,随后又去院中洗了洗手,忙活了好一会儿,想了想,还是进屋坐在了床尾处,看着明尧虚弱的脸嗫嚅道:“你就不问问紫贞么……”/p

“你让我怎么开口呢,我说我不知道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信么?我说我和紫贞没什么事,你信么?”明尧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那夜,他喝的迷迷糊糊,躺在了床上,他闻的到气味,知道那是天香院特有的熏香,不是程尔林,只是当时的他醒不过来,他什么也不能做,就那么沉沉的睡去了。/p

“我相信,喝醉的人,是不能举的”张青平说着自己的心头猛的一沉,医学常识告诉自己,喝醉的人是什么也做不了的。若是明尧说的是事实,也就是紫贞在故意陷害他们夫妻二人,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得到明尧?一股股的寒意泛了起来。若告诉程尔林,依着他的性格,必定觉得自己是和明尧商量好的来套她,紫贞既然这样一口咬定,也是没法的事,什么证据也没有。/p

女人真是奇怪的物种,常常舍近求远,对于明尧来说,此时的紫贞就是累赘,而对于自己来说,紫贞哪怕是对自己笑一笑,自己也甘愿赴汤蹈火。/p

“我知道你对紫贞的心……”明尧这话,把张青平说的一惊,赶忙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p

“我对她什么心思又有什么用,你也看到了……黄蜂尾后针……”张青平硬是把最后一句“最毒妇人心”生生的咽了回去。/p

“呵呵”明尧苦笑了几声,“紫贞,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她不是这样的人,只怕这次有难言之隐”/p

张青平有些惊讶的看着明尧,说道:“我要是女人,我也喜欢你这样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了这一句,气氛瞬间变的尴尬起来,赶忙清了清嗓子,这话确实没过脑子,顺嘴说了出来,虽说逢此大变,明尧那么虚弱,依旧看着灿若明霞,这紫贞把他害成这样,他依旧抱着一颗向善的心看待紫贞,这份心境实属难得……/p

“我不求别人,只求程尔林一人”明尧心中默念,看着床榻上空着的位置,那是程尔林的位置,鼻头一酸,忙掩了过去。/p

几乎没有什么悬念,刘翰文在经过六个读卷官的一致评卷后,被康熙钦点为甲申年探花,但凡是进了殿试的门槛就是进士,而进士就已经是人中龙凤了,有的人拼了半辈子也只是赐进士出身,可见刘翰文这探花的头衔,是何等的难得。/p

就在殿试的第六天后,甲申年殿试的状元,榜眼,探花一起进宫谢恩,康熙按着前些年的惯例,殿试的前五名统统任翰林院编修,虽然这只是从六品的小官,却是进士初入仕途的最高官阶,而不论是封疆大吏还是内廷阁臣,基本都是从这翰林院编修做起。/p

刘翰文起初根本就不想留在北京,只想赶快结束考试后回家,所以也没有打算认真应对这次殿试,反而在殿试前还借着同期考生被礼亲王府的幼子殴打致死的事大闹了国子监,没想到中途杀出了个程尔林,打乱了他关于人生的计划。/p

这天,韩大娘听见了敲门声,遂放下了袖子,冲着门外喊道:“好了,来了来了”/p

她拿下了门栓,一开门便看见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背手站在门口,那公子一听看门声,赶紧转身过来,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着心头乐开了花一般,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年少公子也见过不少,这般俊朗非凡的倒是从来没见过啊,只觉得他面若冠玉,眼若流星,鼻似悬胆,面带福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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