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跑了一阵,给屠献献热的把道袍都脱了。她就穿着白色的短袖,一只手扇风一只手拎着袍子,躲在树荫里远远的看着祖山。
“该死,怎么这么热。”这个时候太阳已经挂在正空,毒辣辣的刺的眼睛疼。“河道两旁三步内没有任何植被,而这密林之中倒是邪祟横行。”她眯着眼,掩去呼吸,瞅着林子里几个缓慢移动的黑影不禁纳闷。
“希望祖山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她站起来,伸个懒腰又继续冲着祖山跑过去。
跑了一会,感觉祖山是越来越来越近了,但是仔细一瞧这山又远了几分。她抬手挡住头上火辣辣的太阳观察着祖山。“这么大的太阳,这山上哪来的水汽?”此时祖山朦朦胧胧的连轮廓也模糊起来。“奇了怪了,莫不是悄悄中了招?。”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不对,鱼还在游,林子里蹒跚的异人脚步仍旧不停。正盯着个穿着紫衣衫的异人出神,一恍然,异人不见了。
“诶?”她跑过去看,的的确确是凭空了消失了。周边就这一个穿着紫衣服的,不见了还是很好发现的。“看来,上祖山需要些条件。”屠献献扭头就向着最近的一个异人大叔下了手。
她捏出个定身诀,定住了异人。然后跑到它前面,伸手按在它的眼睛上。又闭上眼睛按在自己眼皮上。“你眼即我眼。”轻轻念叨出这一句,屠献献随之睁开眼睛,她的眼珠已经变成了类似异人毫无生气的白色眼珠。
“嗯……眼睛有点涩。”她环顾四周,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祖山脚下。屠献献眨巴眨巴眼睛,努力适应着只有黑白灰三色的模糊视角。“看来这个死掉的大叔视力不怎么好啊。”她踢了一脚旁边动也不动的异人大叔,然后一张符纸拍过去,烧光了它的尸体。“一路走好啊~”说完,屠献献将道袍绑在腰上,顺着一条浅浅的白道道跑上祖山。
“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异人的目标。”透过异人眼睛看四周,之前生机勃勃的小水流都变成了黑色的粘稠液体,参差不齐的树木更是张牙舞爪的支楞着。而这条白线在异人单调的眼中特别扎眼,它静静地躺在地上,笔直的指向祖山山顶。
在村子里看向祖山就觉得阴森森,现在这么近,阴森的感觉直接渗入毛孔,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刚才那么热,现在又如此寒冷。八成在山路上设置的阵法是逆转了阴阳。俞冷也就俞热,俞死气沉沉也就俞生机勃勃。”她暗自点头,这阵法设计的巧妙,完全将祖山隐藏在完美的设定中。始作俑者越是折腾祖山,这周边环境则会更加美好,就更不会有人怀疑到祖山上。
她搓搓胳膊也不准备把道袍穿上,那个颜色太鲜亮,保不齐会提前被人发现。叹口气“哎呀,我这是遇见了什么事啊。”她嘀咕着脚下却是不停。
阴风阵阵,卷着恶臭扑面而来。“喝,这味儿,得死多少人啊。”再看向四周,阴气浓重的在异人眼里都化作了实体,拼成道道鬼脸围绕着各个异人。突然瞟眼看见个鬼脸嗷嗷叫的飘过来。“我天,有点刺激啊。”她现在也不敢挥剑劈开这恶心的东西,怕打草惊蛇引来更大的麻烦。
于是,屠献献沿着白线就是撒丫子狂奔。
说来也奇怪,这条线偏离了那个从山而下形成的水流,指引着她跑进了个洞穴。进来后,鬼脸也不再跟着她不放,去缠着别的异人了。
屠献献抬头四望,周边都是漆黑一片,只有脚下的线仍旧白茫茫的将自己引向前方。她现在也不敢冒然解除咒法,要是迷失在洞穴里那就很恶心了。
耳边隐隐传来风声,仔细听还能模糊的听见什么人在低语。声音低哑暗沉,随着风向吹到屠献献耳边,激的她又是一身的鸡皮疙瘩。“邪门的地方,邪门的洞。”她不满的撇撇嘴,硬着头皮走了下去。
越往前走这周围的空气是越发的难闻,屠献献干呕几声逼出了几点泪花。“我这还没见到真凶,都要先被熏死了。”她抬手就准备封住自己的嗅觉,这个时候前方突然发生了爆炸,吓的屠献献连忙趴在地上。爆炸将洞穴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不算新鲜的空气挤了进来冲淡了原来的腐臭味道。屠献献也是难得的深吸了口气。
“常前辈,汝坏事做绝,吾今日必将替天证道!”一道磁性的声音从那个口子里传出。然后又是个不男不女的尖细声音“尔等小辈,岂会懂得真正的力量,只会道貌岸然的讲些大道理罢了。我走的路,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能管的了!”他声嘶力竭的吼着,声音响亮的震掉了好几块岩壁上的石头。
屠献献眼中仍旧是一片漆黑,摸不着方向,也不好再按照白线指定方向走,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找个地方躲起来更好。她摸索着想找个合适的掩体,身旁却突然“咚”的一声巨响,好似什么被重重的打落一样。
屠献献心中突然闪过个不好的念头“该不会……”
“哈哈哈哈哈!林游山,师门教给你的东西打的过我这个歪门邪道吗?”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好像要证明屠献献猜想一般,适时的在旁边响起,惊的她是一身的冷汗。“该死…我要暴露了吗?”她想着,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该起身正面刚还是趴在地上当个小透明。
叫做林游山的年轻人吐出口鲜血,从岩石上面奋力起身。“那汝等可以打赢吾吗?”他嘲讽般的笑了笑,然后瞬间挥着剑就向着尖细声音的源头劈刺过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