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蒋衡闭口不提,如今倒是俞慕白先提了起来,怎能不让人怀疑各种目的。
夜曦亲品一口已经稍冷的茶,略微侧头浅浅一笑,让人看起来深不可测,“夜曦自认只是个寻常女子,没有那样的福分。”
俞慕白对她这样的反应不免有些失望,他自认是一个极为不错的说客,之前讲的那些平儿的往事就是为了让她引起共鸣,没想到她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冷静自持?这心肠得是有多硬。
看她这性子和平儿一点都不想,平儿在幼时连清平殿的花鸟鱼虫被伤着了,都忍不住掉眼泪,眼前这个当真是与她相去甚远。
俞慕白微不可见地吸了吸嘴角,沉声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有些太过缥缈,但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平儿胸口有一半月形胎记,蒋二哥说你身上没有,但凡事无绝对,这也不能说明你一定不是。”
“平儿和蒋二哥有婚约在身,蒋二哥霁月清风丰神俊朗,智谋无双却又沉稳内敛,是这世上少有的良人,如今靖西侯却要为他求取安宁,他此时定然十分苦恼,你回去定要替我好好劝慰一下他。”
夜曦忍不住在心中冷笑,这话恐怕不是说给蒋衡听的,而是说给她听的。
先前那些话,大抵只是为了给这一句做铺垫罢了,这是要把当她盾牌,拦了蒋衡和安宁的婚事。
夜曦虽然为人大度,但却不喜欢做个傻子让人当枪使。
她还想好好活着,逍遥到长命百岁。
冒名顶替一国公主,搅黄当今后宫之主沈皇后部署这种事,爱谁谁做,她是绝不会去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