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服阵仗,多半是为了耶律齐。防止他一出了万宝阁就跑路。虽然买卖已经完成了,钱货两清,耶律齐跑了他们也并不会有什么损失。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这要是在自家门口跑了,也的确是怪丢人的。
万一给其他人看到了,说他们万宝阁的奴隶都是野性难驯的,以后还会有谁敢在他们万宝阁买奴隶。
南笙虽然没觉得,耶律齐还没能耐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可是白白送上门保镖,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如果路上出了事,倒也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耶律齐一路都是不耐烦和不安分的,但终究没有选择跑掉。
南笙就算一直在前面走着并没有回头,只是听耶律齐的呼吸就知道这个人有多么的不甘心了。虽然看起来挺鲁莽的,但其实也不笨嘛。
知道人多动手不方便,只是让自己多添两道伤而已,尽量一直用利刃一般的眼神剜着押送他的人,但也并未出口讥讽。
有钱,南笙勾了勾唇角。
她本来也不是因为缺奴隶才买的这个人,单看这人的眼睛便知他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人。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存着轻易放他离开的念头,一来嘛,她想看看这个人如此傲气究竟是多大的能耐。
这二来,也是最重要的理由
——这可是真金白银买回来哎的!放了不心疼的啊。
回到客栈,万宝阁那些人也就自动离开了,而耶律齐则绷着个脸一路跟着南笙到了楼上的房间了。
关上门,南笙挑了挑眉头,随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随手丢给耶律齐一个瓶子。
耶律齐下意识的一把抓住,随即又觉得不安全一般想要丢出去,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却让南笙眨了眨眼睛,不过她没有显露出什么表情。
“这是什么东西?”耶律齐看了看手里的瓶子,眼神警惕的望着南笙。
“药。”南笙打了哈欠。
在拍卖行抢宝贝药材的时候太兴奋了,一下子松懈下来还真有点累。
“你……”耶律齐的眼睛了闪过一丝愤怒,斩钉截铁的说:“我不是奴隶,你也别想用药控制我,我就是死也不会吃的!”
……用药控制他?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南笙扶着额头表情颇为无奈。
刚想着要不要教育一下这个榆木脑袋,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站着的水杉就先炸毛了,涨红了一张小脸,朝着耶律齐吼道:“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家小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那人满是狐疑的神情,南笙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毫不在意的说:“我知道你是受伤了,不然早就跑了,不会跟到这里来。”
耶律齐不置可否。
南笙看他不接话,也不恼,“既然想要逃跑,那也得把伤治好。你说是也不是?”
那人一愣,明显有些怀疑,不过语气却是好了一些:“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什么人?”
南笙勾了勾唇角:“问别人之前不得先自报家门吗?你说说你是什么人?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南笙原本是试探,可是看那人一下防备了起来,南笙就明白了,自己猜的果然不错,这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行了,我没兴趣知道你是什么人。只希望你不要给我添麻烦。”南笙深知一个道理,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她可不想平白陷入什么不得了的阴谋当中去。
那人却还是没抬起头来,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方才给他的那个小药瓶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没非要让你吃药,不过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了,要不要吃随你。”南笙现在早就不是好奇心满满的小姑娘了,虽然顺手把人带了出来,可这并不意味着,自己会帮他的忙,给自己找麻烦。刚刚那瓶药,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没理由自己还上赶子求买的奴隶吃药吧?
那人听见这话似乎有些动容,抬起头来定定的望着南笙,可眼睛里的戒备还是一点都没少,紧绷的肌肉也显示了他防备的内心。
南笙忽然对眼前的人失了兴趣,有太多秘密的人,往往没那么好玩。相比于美男,南笙觉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南笙站起身,无视那人满眼的警惕,直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耶律齐一个人站在房间门口,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那个丫头。
“哼!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人!我家小姐救了你,你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也就算了,居然还怀疑我家小姐,活该被人卖了!”
水杉气呼呼的朝着那人吼了几句,接着便冷着一张小脸出了门。
现在屋子里就剩下南亦延和耶律齐了,南亦延显然没打算和耶律齐多说什么,冷哼一声便跟着走了出去。
看着她们主仆三人相继走出门去,耶律齐突然松了一口,开始打量起房间来。
看起来就是寻常客栈的中等客房,布置算不上多华贵,但足够好了,他也知道从来不会有人会让奴隶一个人住这么好的房间的。
耶律齐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药,有点儿奇怪了,这女人买下他是为了什么?
看她这样子好像也并不缺一个奴隶。
而且看那个女人的样子,不像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小姐,出手阔绰,穿着低调却还是能看出来都是好料子,非富即贵,身份一定不一般。
且不说那个女子看着不寻常,就连